的大厅,刚巧值勤的警员和简诚很熟,於是便招呼她到里头的沙发坐下,还递给她一杯热茶。
他们说起了昨晚的简缘等人在山里失踪的案子,一个警员说:“你们年轻人啊就爱追求刺激,我是不反对你们喜欢冒险,但在玩乐之馀也要注意安全呀,下次可别再做这种让人操心的事了。”
简缘点点头,陪笑着说:“是,造成你们的麻烦真的很对不起。”
这时,又有另一个警员道:“不过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
“什麽事?”
那警员看向简缘,道:“昨天做笔录时,你们都说到了当初是有个人指引你们走另一条路,所以你们才偏离地图上规划的路线,最後在山里迷路,可奇怪的是,我们找不到这个人呀。”
“负责规划路线的同学说,在那一站他们根本没有安排工作人员,所以你们遇见的究竟是谁?”
说到这,那警员摸着下巴蹙眉道:“难道有不是你们学校的人在恶作剧?”
简缘闻言只乾笑了几声说:“我也不知道。”
心里却想,你们当然找不到这个人,因为那根本不是人。
趁着几名警员在谈论其他事时,简缘说了声要去洗手间後,便离开了位子。
她一路缓步朝着楼梯的方向而去,她记得简诚的办公室在三楼,要找他拿尸检报告的赖禹轩家属应该会去那里找他。
只希望那个人今天有出现呀!
到了三楼後,简缘正走到拐角处刚要拐弯,便忽然看见前方有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正领着几个人朝她这方向,最後带着他们进了其中一间办公室。
她眼尖地从那群人当中看见了赖禹安,看来这些就是赖禹轩的家属们了。
简缘缓步走到办公室前,透过门上的长方形玻璃窗往里头看,刚好看见简诚正将一份资料袋递给为首的一名中年男子,当他拆开了看了一会後,站在他身旁的中年妇女像是受不了打击似地,身子一歪,软软地朝旁边晃了下,被赖禹安及时扶住了。
只见办公室里除了她哥哥和那名警员外,总共有四个人,分别是赖禹安,那对中年夫妻,还有一个长头发,背影纤瘦的女人。
简缘盯着那女人的背影,心想,大概就是她了。
简诚表情沉重地与赖禹轩的家属们说着什麽,那对中年夫妻——应该是赖禹轩的父母,听完後,相扶着哭了起来,赖禹安也垂下头拿手背擦了擦眼睛。
只那个女人抬着头镇定地询问简诚一些问题,简诚一一答了,问完後,那女人也低了头,半晌,她忽然转过身快步朝门边走,简缘见状赶紧侧开身子。
门猛地被人从里头推开,那位长发纤瘦的女子从里头走了出来,朝着走廊的某个方向走,愈走愈缓下来,最後停在了原地。
垂着脑袋,双手捧脸,肩膀隐隐颤动着。
简缘看了她一会後,缓步朝她走了过去,道:“赵庭恩小姐?”
那女人闻言回过头来,这时简缘终於看清了她的模样。
那是一个与阳光亲和的赖禹轩完全不同的女人,她的五官虽然精致,却处处透着一股清冷之色,尤其是那一双凤眼,当她淡淡地朝简缘看过来时,简缘只觉得像是遇见了一个身处高位,睥睨天下的女王。
这人便是赖禹轩交往了七年,後来又等了他四年的未婚妻,赵庭恩。
赵庭恩的脸上没有泪,只是眼眶有些红。
她看着简缘,微微蹙眉,“你是?”
简缘扯了扯嘴角,道:“你好,我是赖禹安的同学,也是昨天和他在山洞里发现他哥哥骸骨的人。”
赵庭恩点点头,道:“你有什麽事?”
简缘缓缓从口袋中拿出一张折叠得乾净平整的纸,与一枚婚戒,将它们递给了赵庭恩。
赵庭恩没有马上接,她只愣神地看着简缘手里的婚戒,道:“这枚戒指……怎麽会在你那里?”
“有人要我把它交给你。”她将戒指放进赵庭恩的手里,并说:“为防戒指也跟着他的尸体腐烂,赖禹轩将戒指埋进洞穴里一处乾燥的泥土里,并留了这封信给你。”
赵庭恩微微颤着手接过了简缘手里的信,问:“你、你怎麽会知道这些?”
简缘笑了下,回答得很暧昧,“也许是冥冥中的一种感应吧。”说完,她指了指那封信,道:“这是从赖禹轩的日记本上撕下来的,他的日记本还留在了警方那,被当成了证物,只剩下这封信,你打开看看吧。”
赵庭恩没有马上动作,她垂眸看着手里的纸和信,薄唇抿起,眼眶泛红。
良久,她终於开启了信,从第一行开始看了起来。
……
庭恩,
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真的离开了。
对不起,是我又食言了。
你肯定觉得我很混蛋,为什麽总是不能遵守约定,为什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为什麽总是要让你担心?
对不起,明明应该是我要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