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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婷在前领路。王雪梅生怕婉婷摔着,挎着婉婷的胳膊,和婉婷并排前行。陆伟忠略微错开一点,走在二人的后面。看到前面的两个女生很快就叽叽咯咯说到一起,时不时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他心里涌出一种莫名地欣慰。
路边的店铺多数已经开门营业,“特价”、“打折”的牌子已经挂在玻璃门前或者支在店外的人行横道上。有的店铺还启用了扩音喇叭,用机械的声音一遍遍地播着“特价优惠”、“厂家直销”之类的促销信息。流动作战的小商贩也开始行动起来,新旧不一的三轮车挤占了大半个人行道,有的支着小玻璃橱,有的摆着煎饼炉子,还有撑着架子、挂满各种衣服饰品的,或断或续地沿着马路两侧绵延到远方。王雪梅怕路况复杂,万一婉婷有个磕磕碰碰就不好了。当下小心扶着婉婷的胳膊,简直有点像搀着老人的感觉了,嘴上也不太顾得说话了。倒是婉婷看起来对路况颇为熟悉,手里盲杖探路,脚下速度不减,还一边跟王雪梅说着话。转过一个弯,三人进入一个窄街,或者说是胡同更为合适。两边是低矮的平房,看着颇有些年头。稍远的地方倒是有几座住宅楼,楼面上的红漆有些斑驳脱落,看起来也不是新盖的。有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提着篮子,慢悠悠地走着,估计是去菜市场买菜;也有年轻的夫妇挎着胳膊,步履轻盈地向大街走去。马路拐角处的荫凉里,有几个老大爷正穿着大背心,坐在石桌前面下象棋,一边下一边讨论战术,就好像一群小孩子一样,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聊天中王雪梅得知,婉婷上的是为残疾大学生专门设置的特殊教育专业,但是她平时也去普通专业旁听一些感兴趣的课程,常去的有中文系和历史系。也难为她在偌大的校园里面奔波往来,寻找颇为偏僻的上课地点。就连好些老师也记得那个身材高挑、面容清秀的女生:她永远坐在第一排,时而拿着微型望远镜(助视器)吃力地看板书和课件,时而伏在桌子上记笔记,几乎把脸贴在纸面上。
“婉婷,你可真厉害,一口气学这么多课程。你小伟哥哥也算好学生了,从来也没这么用功过,他把业余时间都玩进去了。你承认吗小伟?”王雪梅夸完婉婷,回头还不忘损陆伟忠一句。
“承认承认,无可辩驳。”陆伟忠一连串点头。
婉婷抿嘴一笑:“小伟哥哥那是聪明,不像我这么笨。而且我眼睛不好,行动不便,只能在校园里面听听课打发时间了。”
陆伟忠摇摇头,心想这哪里是打发时间。打发时间尽可以有很多种方法,听广播、聊天、上网、看小说等等,哪个都比听课来得轻松方便。婉婷努力学习,业余时间去普通专业听课,无非是性格要强,借此来克服身体的不便,证明自己罢了。
陆伟忠环顾四周,没看到学校,问道:“婉婷,到你们学校还多远?”
婉婷回过头,对陆伟忠说:“很快就到了,走这边会近一点。”
王雪梅说:“婉婷,这么远就不要来接我们了。现在网上一搜就知道你们学校在哪里,况且天气……”
就婉婷回头的工夫,路对面玩耍的小孩指着婉婷说:“看,瞎子!”
带小孩的大人赶紧将手指竖在嘴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只是早被婉婷听到,脸上露出尴尬、难过的表情。虽然以前也被人这么叫过,但毕竟次数不多,这么直白的话听到耳朵里也颇为不舒服。婉婷低下头匆匆往前走了几步,陆王二人想安慰几句,但是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婉婷有点心不在焉,脚下倒是没停。出了胡同口,前面是一条马路,婉婷说:“过了马路就是我们学……”“小心!”王雪梅一把拉住婉婷胳膊往后拉,一辆电动车几乎擦着婉婷的身前飞驰过去,带得她身体一晃。陆伟忠赶忙上前一步,伸手扶住她的肩膀。那电动车速度稍减,又一加速就走了,骑车的人嘴里骂骂咧咧的话清楚地飘进三人的耳朵里。
“什么人啊这是?”王雪梅大声对着那边说道。
“雪梅姐,别跟他一般见识。”婉婷轻轻拍了拍胸口,对王雪梅说。
“婉婷,这边交通太拥挤了,你还是尽量少出来吧。”陆伟忠满脸担忧,另外还有几分怒火没有完全压下去。
“好的,小伟哥哥,我一定会小心的。不过我其实挺宅的,很少出校门。”婉婷说完,自嘲地笑了笑。是的,眼睛不好,出门就不方便,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尤其危险。
稍停,婉婷说道:“你们俩是不是掉了什么东西?刚才差点撞到我的时候,我听见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类似于一个学生证什么的。”
二人听罢忙低头寻找,在一个灰扑扑的台阶旁,找到一个灰扑扑的小本本,颜色和周围的方砖颇为接近。若非婉婷提醒,二人多半不会注意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东西。
王雪梅道:“可是我们俩都没有这样的证件啊。”说着捡起来一看,虽然不是学生证,但也离得不远——驾驶证,上面照片赫然正是刚才骑着电动车的那位。尽管飞驰而过,两人都没注意他的具体长相,但是瘦小枯干,两腮无肉,满脸青春痘的长相却是异常明显,几乎可以说是此人的标志性特征。再看名字,不由得笑出声来:“胡哲腾,哈哈,这人名字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