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也是个倔脾气,说不见他就不见他,他本事再大,也拿孙子没办法。
“阿泽,你说爸爸冤不冤,因为你受伤的事,你妈五年都不好好理我了,原来是这两个女人搞鬼。阿泽你说,怎么惩罚这两个女人,才能让你妈消气?”
苏泽不紧不慢,“爸,您还是快点把枪走火的事弄弄清楚。妈妈更在意的是这个。”
苏朝宗有些尴尬,“这个,这个……”
苏泽很敏感,“爸,您是不是已经查到什么了?”
苏朝宗有点没意思,“我把五年前每一个在苏家出现过的人盘查过了一遍,发现一个叫利阿宏的花匠在事发不久就辞了职,现在澳洲,已经退休养老了。利阿宏才四十五岁,远远不到退休的年龄,而他退休后的生活水平也大大超过他的收入。”
“他有外快。”苏泽迅速的道:“是因为那晚的事情,他才得到了一笔外快吗?”
苏朝宗老脸一红,“应该是。不过那个贿赂他的人是谁,暂时还没查出来。”
苏泽心中雪亮,淡淡笑道:“背后那个贿赂他的人查或不查,区别不大。爸,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妈妈和我,还有岩岩,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过问了。”
背后的这个人是谁,还用想吗?当然是和苏泽、苏尚岩一样姓苏、对苏泽、苏尚岩父子的继承权虎视眈眈的人了。苏朝宗二弟的孙子苏崇山,三弟的孙子苏峻岭,这两个人和苏尚岩同年出生,一起长大,这两个人对苏尚岩一直是不服气的,苏朝宗又不是不知道。
“阿泽你这是什么话。”苏朝宗脸上挂不住了。
“就是字面意思。”苏泽不卑不亢。
苏朝宗烦恼的摆摆手,“算了,你和你妈一样,总是看你二叔三叔的家人不顺眼。我两个亲弟弟英年早逝,照顾他们的儿子、孙子还不是我应该做的吗?一家人要相互扶持。”
“我哪敢对他们说三道四,没人害我,我就谢天谢地了。”苏泽针锋相对。
苏朝宗长叹,“阿泽你放心吧,爸爸一定会查清楚这件事的。如果查到最后,真的和我那两个侄孙有关,我绝对不会轻轻放过。”
“对,狠狠骂一顿。”苏泽微笑。
这笑里多少有分讽刺的意思。
苏朝宗生气,“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狠狠骂一顿就过去了?如果查清楚了,我一定会把他们赶出苏家,以后就自生自灭吧!”
苏泽唇角勾了勾,“到时候别舍不得啊。”
苏朝宗气得翻了个大白眼。
苏朝宗虽然生气,但他也知道,如果这回他再心慈手软,妻子、儿子、孙子都不会原谅他了。
虽然他很想照顾弟弟的儿孙,但毕竟还是他自己儿子、孙子更重要些。
再说了,苏崇山和苏峻岭如果真对岩岩下手,心肠也太毒辣了,这样的人,不配姓苏。
之后苏朝宗果然查清楚了幕后指使人是苏崇山、苏峻岭,把这两个侄孙驱逐出了苏家,这是后话了。
李淑珍有了小洋楼,日子过得挺美。不过她单身一人,儿子女儿全部不肯跟着她一起住,未免有些寂寞。她年轻时候就是fēng_liú人物,现在退休了,闲得无聊,经常出去看电影、吃饭、跳舞,在贵宾楼吃饭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归国华侨。这位归国华侨姓齐,和李淑珍年纪差不多,但长相很好,风度翩翩,而且很有钱,出手阔绰,这位齐老先生对李淑珍献起殷勤,李淑珍老房子着火,爱上这位能给她奢侈生活、能带她出国的老先生了。
李淑珍要再婚。
儿女们没一个赞成的,“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跟他结了婚,然后您到北美洲定居吗?您年纪大了,适应一个新环境会非常困难。”“您一定要想清楚,跟他结了婚,跟他出了国,以后想见到儿女、孙子孙女可就费事了。”
李淑珍把她的儿女骂了一顿,“你们又不来陪我,我平时也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我跟老齐出国怎么了?老齐在美国有别墅,条件可好了,我就要嫁给他,你们管不着。”
李淑珍不顾儿女的反对,和齐老先生领了结婚证,高高兴兴的跟着齐老先生出国了。到了美国,没过两天,齐老先生就开始唉声叹气愁眉不展,李淑珍追着问了半天,齐老先生才吞吞吐吐的说他欠了些钱,快要破产了,问李淑珍能不能暂时把小洋楼卖了,等他缓过这口气,有钱了,马上就把小洋楼再买回来。
李淑珍急了,“你不是很有钱吗?怎么会快破产了?”齐老先生这时露出了真面目,“我要不是快破产了,我能娶你这个老女人吗?快把你的小洋楼卖了替我还债吧,要不然债主上门,咱俩一起倒霉!”到了这个时候,李淑珍欲哭无泪。
她向齐老先生发火,一直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齐老先生翻了脸,扭着她一顿痛打,打得她嗷嗷直叫。她没办法,只好说出实情:小洋楼是她儿子女儿的,她只能住,不能卖。齐老先生气得脸变了形,“你骗我!你骗我说楼是你的!”
李淑珍眼泪哗哗的,“那时候我以为你是有钱人,怕你觉得我配不上你,硬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