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试试。”
他笑着勾住她的脖子往自己身上带,吐了烟亲上去,“抽什么烟,不健康。”
那是一个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吻,后来她抽烟的时候努力回味那个味道,可少了嘴唇的摩挲,少了他的心跳,他的温度,他的气息,自然激不起心脏的狂跳,以及蔓延至每一个神经末梢的酸麻甜蜜。
她眼角眉梢的小表情躲不开他的眼,他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声音软了些,“到你了。”
“嗯。”颜子意跟在他身后走,脊背笔直,线条流畅地顺到窄腰,往下是修长的腿,整个人显得很有韧劲,已经不是年少的那个他了,是个成熟的,彻彻底底的男人。
也不知是不是避嫌,做笔录的刑警不是他,颠来倒去无外乎还是那些问题,颜子意耐心回答完,出来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
给小艾打电话,说是市局外围着娱记,保姆车停在市局的停车场,上了车才发现张舒莱也在,絮絮叨叨地抱怨:“导演可劲儿地封锁消息,也不知道是谁泄露的,把那些狗拿耗子的全招来,新闻千万别把你给扯进去。”
虽然电影上映前都喜欢造势炒作,可拍摄过程中死了人那就另当别论了。按说以秦守宜的手腕,压下消息不是问题,再不济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被披露出来。目前知道这事的只有剧组里小部分人,谁会冒着风险把这事捅出去?
想了想,给许宸弋拨了个电话,那货虽然人不靠谱,但人脉广,利用父辈资源开了家娱乐公司,做得风生水起。没多久,那边就回电话了,颜子意记下给娱记提供信息的号码,是个固定电话。
小艾一路都在刷手机,经典电影翻拍、名导演、沉尸在影视城的女演员,随便找个切入点都可以写一篇耸人听闻的软文。各门户网站,营销号充分发挥想象力,添枝加叶些推测,哗众取宠地将这件事报道出去。
她从副驾驶座探回头,白皙的脸隐没在明明暗暗的光线里,两簇小光在眼中忽闪,“我有些怕。”
张舒莱正用手机回邮件,随口问:“怕什么?”
小艾的声音颤巍巍的,“你们都知道的,第一版《画魂》拍摄的时候死了两个女演员,死的时候都穿着旗袍,就是在燕京影视城。刚进组的时候,我就听人说那个影视城不干净,还说...还说晚上有人看到穿着旗袍的女人在影视城到处晃,高跟鞋‘嗒嗒嗒’特别响。”小艾冷汗堆积在手心,声音都虚了,“你们说...会不会是她们来索命了?”
汽车像是一道黑色流光从城市灯火中快速滑过,车厢内光线忽明忽暗,一旦心虚害怕起来,光线也仿佛有了生命,面目不善地盯着他们。
几人都是无神论者,愣是被她幽幽的这声“索命”说得打了个寒颤。
张舒莱握着手机搁在大腿上,“影视城每年有多少剧组拍民国剧,女演员穿旗袍和高跟鞋,晚上下戏了被人撞见不是很正常吗?别自己吓自己了啊。”
“不是的,有人看到旗袍女鬼顺着河堤走,演员怎么会去那,”小艾突然睁大眼,惊乍道:“就是黄思雨..死的那条河。”
张舒莱搓了搓手臂的鸡皮疙瘩:“这种事都是越传越夸张的。”
颜子意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影视城的老工作人员说的,还有—”小艾将手机递给颜子意,“网上都被扒出来了。”
颜子意接过手机,吸眼的标题“燕京影视城女鬼索命”看得她皱起眉。是一家不知名的小网站发的,点击量颇高,穿着旗袍的尸体极有冲击力的撞进眼球,软文写成了灵异小说,将“女鬼索命”图文并茂地娓娓阐述,寻常人根本无法判定只是一张子虚乌有的p图还是死者的真图。
颜子意划拨着手机往下浏览,看到最后一张图片时,吓得整个人差点跳起来,手机“嘭”的一个闷声,丢在车内铺着的地毯上。
“怎么了?”张舒莱捡起手机,看了看,皱眉,“这种博噱头的内容一看就假的,骗流量啦,哪来的鬼。”
是没有鬼,但是活人往往比鬼更可怕。
颜子意重重吐出口浊气,布满冷汗的手心将裙子拧出一片褶子,壮着胆接过手机,认真看最后一张图片。
是黄思雨在水下的死状,照片是晚上拍的。无边际的水底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她的四肢被淹没在浓稠的黑暗里,只显露出暗色轮廓,白色旗袍和苍白的脸却清晰,打着淡淡的光,阴森骇人。
颜子意是第一个发现黄思雨的人,警察打扰尸体时不可能拍照,况且是在白天,更不会有摄影爱好者半夜去拍影视城的水底。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这张照片是凶手拍的。
颜子意打了个寒噤,杀人后为什么要拍照?还发布出来?唯恐人不知吗?她脑子转得飞快,但毕竟不是警察,不懂犯罪心理,想不通。
“掉头回市局。”她突然说。
张舒莱看了眼时间,“快九点半了,去市局干嘛?”
“突然想到一些事。”
到了市局,张舒莱降下车窗对她说:“不早了,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