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惧怕。
坐在马车里,晃晃悠悠的出了瘴气满满的云岭,没了遮天蔽日的瘴气,阳光就晒的人难受。即便是躲在马车内我依旧没精神。只能睡眼迷蒙的看着宜苏的侧颜,他有个坚毅的下巴,青色的胡茬有些疲惫,他鼻梁高挺,浓眉微皱,闭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你笑起来很儒雅的,很像圣上也像我父王,很温柔很慈爱。
我笑眯眯的想要讨好宜苏,顺便也向着他的方向爬过去,整个人依偎在他的身上。右手可以碰触到那把粉红色的芙蓉解刀。
宜苏,你说这把刀能杀了我是吗?
他一直沉默,眉头皱的很紧。我伸手去帮他抚平,却被他一手拦下来。
我们先回沉香榭。还有事要做。
沉香榭?我也有些惊喜,我还要见断锦和飘零公子他们呢。走的时候就没来得及打招呼。
宜苏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看着我,问,他们那样对你,你也不恨他们吗?
恨?这个词很新鲜也很熟悉,好像曾经俊环姑姑说过,我应该恨一个人的。
应该恨谁呢?我为什么要恨他们呢?他们没少帮我上药更衣啊。
我想我得对他们好点。
再回到沉香榭的时候,我是宜苏的侍香金童,住在最后面的齐眉坊,不用接客还债了。一个人呆的无聊就尝试着闭眼搜寻身边的虫子,只有他们一直陪着我保护我,跟我分享世间的一切。
感应了半天,只有几只探路的虫子,大部分都被蛊仙留在云岭了。好小气的孩子,下次我一定回去把他从头到尾吃的干干净净的。他的虫子早晚都是我的。哼。
虫子探不到宜苏的行踪,有时候我觉得虫子们也害怕芙蓉刀的气息。咦,有个人来齐眉坊了,脚步匆忙心神不稳的。这气息有些熟悉。还没猜到就已经听到他的声音了。焦虑的担忧的还有丝丝欣喜。
你这一年多去哪里了,到处都找不到你。
我睁开眼笑吟吟的躺在床上看着急匆匆走进来的兰风,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有些吃惊的看着我,眼里都是痴迷之色,他快步走近,伸手抚摸着我的全身,感叹道,世间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永远让我着迷永远让我惊喜永远让我沉醉。
看到熟悉的人我很开心,尤其是他眼中的沉醉之色让我觉得可以不用浪费仅有的虫子了。
兰风,你喜欢我吗?
喜欢,他有些痴迷的爬上了床,将我压在身下。
我伸手将他的头揽住,低低的笑着,喜欢我就让我尝尝你的味道吧。看着他心急的撕坏了我的红纱裙,我也不客气的对着他的脖子咬了上去。
忽略他难听的吼声,也无视他微弱的挣扎,我狠狠的吮吸着他的鲜血。直到门被人撞开,飘零带着断锦和残阳闯了进来。三人有些震惊的看着我的举动,被人打扰进食,我没了心情,将昏迷的兰风扔到地上。随后看着三人慌忙的将人拖走。我才想起来纱裙坏了,整理了半晌,依旧衣不蔽体。索性将衣服脱了扔掉,顺便擦了擦嘴边和脖子上的血。
神奇的东西
在想喊个人来,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哼,逃的到快。
他的血不好喝,一股子腥气,不过吃饱了,我还是犯懒,整个人就这么光裸着睡着了。这是自从蛊池中出来后第一觉。
每次陷入沉静的黑暗,旧时的梦便如影随形。一样坚毅的带着青色胡茬的下巴出现在眼前,他的眼中不再是宠溺和呵护。我的心很痛,我知道这是梦,不是真的,可是这样的圣上也只能在梦中出现了。
他粗糙的手轻抚在我的发旋上,叹息着,怎么又不穿鞋子跑出来。
我们的阿韵不爱梳头发不爱穿鞋子,也不喜欢后宫的规矩。
他眼中的哀伤凝结成水,从眼角滑落。
朕当年根本不知道她怀了朕的骨肉,不然真不会把你们送出去……
朕只是不爱你母妃,并不讨厌你的阿韵……
我们都错了,命运也错了,阿韵你不能当朕的皇后了……
我有些难过了,为什么?我急得不停的跺脚,圣上不是最喜欢阿韵吗?
他没有在听我说话,只是不停的说,这样下去无论是朕留下你还是你嫁给他,都是不可以的,这是悖逆伦常的行为。他,你不能毁了他,那是朕最爱的人的孩子,也许那是你的亲兄长。你们不可以,朕不可以答应他的请求,所以给他赐了别人……
他双眼真诚的看着我,牢牢的捉住我的小手,笑的有些哀伤,阿韵,朕亲手送你走好不好,你死后就是朕的皇后。
我笑的很开心,好啊,只要是您的皇后,要阿韵去哪里都好。
他也笑了,将我搂在怀里,阿韵不会孤独的,你在的地方,朕会一直陪着你。
大监递给我一杯酒,他说,喝了吧,喝了你就是朕的皇后。
我笑嘻嘻的举起酒杯,还没碰到就被一个石头给打掉了。有个人跑到我们面前跪下,哭着哀求圣上,说他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