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一滴水落到了脸上,竟打得脸颊隐隐作痛,王仲云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然后他便看到了一只白猿!
那只白猿静静地坐于离他不远处一个石壁旁。半人多高,通体洁白,看到王仲云醒来,竟如人类一般向他招了招手,然后拉起旁边的青藤,里边赫然露出一个巨大的洞口,再用毛茸茸的手一指洞口,猿身一矮便钻了进去。
王仲云本能的有此害怕,这白猿不知从哪钻出来,也不知道有无恶意,洞口黑漆漆的一片,更不知道有什么未知的风险,伸手想去推旁边躺着的王小虎,却是手上一空,山石上哪还有王小虎的踪影?
难道王小虎也进到洞中了吗?不能丢下他不管啊,想到这,王仲云定了定神,站起身来,几步过去也矮身走进洞中。
山洞里漆黑一片,声息全无,安静得令人窒息,仿佛置身于巨兽血盆大口之中,心跳声越来越急,努力地往前看去,一丝光亮也无,只好强忍恐惧深一脚,浅一脚摸索着继续前行。
幸好行不多久,前方便现出一丝光亮,王仲云紧走几步,光亮越来越近,再走几步,终于走出山洞。
长吁了一口气,眼前豁然开朗,现出一片山谷,这山谷极为宽大,谷内一片平整,长满各种奇花异草,远处一片树木,树上竟结满了果实,青,红、黄,绿挂满树梢。洞外仍然是青黄不接时,洞内却是硕果累累,不时有各种小兽出没其间。跳跃奔腾,欢快无比。
王仲云喊了几声王小虎,无人回应,那只把他引到此地的白猿更是不知去向。不知跑到哪去了。
“看来这里没人啊”喊了几声见无人应答。王仲云便漫无目的闲逛起来。
很快他便看到了人!而且是两个人!一只猿
转过一个石壁,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凉亭,凉亭下有一方桌,桌上放置一个茶壶,几个茶杯,桌旁几只古朴石凳,凳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人。男人一身青色道袍,女子宫装打扮,却在专心致志相坐对弈!那只白猿正蹲在其中的一个石凳上,目不转眼地观看。那两人仿佛没有看到王仲云走近,仍然专心下棋,白猿抬头看了王仲云一眼,又转过头去。
王仲云小心翼翼地站于青袍道人身后,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这般情景处处透着诡异,深山老林的哪来的这两个人?这白猿更是成了精一般。难道撞到妖怪了?可又不像,那是......神仙?封神傍?那可真是......发达了!那白猿把自己引到这来是为了让那两位神仙教授自己仙术不成?
王仲云这一刻欣喜若狂,真想原地跳上几跳,又怕惊扰了两位“神仙”,到时候神仙怪罪自己,仙术可就泡了汤了,只好强忍冲天喜意站在原地等候。
一时间只听棋子落盘之声,天地间再无其他。
这一站王仲云便站了几个时辰,直站得腰酸背痛,心中的那点喜悦之情都要耗得净尽。
终于,那青袍道人一声长叹,摇了摇头,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放下杯把手里拿着的一颗棋子扔进旁边棋篓,对宫装女子苦笑道:”唉,师妹的棋艺越发精进了,师兄甘拜下风!“
宫装女子也端起身前的茶杯喝了几口,抬起头,用手拢了一个鬓边垂下的几绺发丝,横了一眼青袍道人:“师兄棋艺天下无双,恐怕也只有......那几位的棋艺才能与你不分高下,却是每次都要让着师妹,当我不知?也不怕你身后小友笑话!宫装女子也不知道说到什么令青袍道人忌讳的人,只好含糊而过,用”那几位“代替。仿佛说出那几个人的名字会让青袍道人生气一般。又向王仲云笑了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王仲云赶紧正了正衣裳,分别向两人拱手施了一个大礼:“后生晚辈王仲云,见过道长,见过仙姑。敢请问道长仙姑尊姓大名。”
“免礼,仙姑?唔,这个称呼到也别致,。宫装女子失笑道。
那青袍道人仿佛这时候才知道王仲云一般,面带微笑,上下打量了几眼王仲云,拿起茶壶到了一杯茶推到王仲云身前,伸手一指旁边石凳:”小友请坐。”
“多谢道长“王仲云拱拱手,方才小心翼翼坐于凳上。看见那白猿蹲坐于对面正看着自己,便冲白猿点点头笑了笑,那白猿吱吱两声,尾巴翘了翘,竟似在回应王仲云。
青袍道人没有马上回答王仲云,抬头望头,一脸缅怀之情,半晌才低下头来微笑着望向王仲云:“贫道法号玄微子,已是多年无人相问“顿了顿又指了指宫装女子:“这位是贫道师妹,你可称呼她。。。。。。玄女。”介绍完两人,刚要谈论其他,却是听白猿吱吱两声在旁似在表示不满,失笑摇了摇头,又一指白猿:这是贫道的。。。。。。小友,对小友,贫道所居之地,除了师妹和他,便再无人知晓,贫道师妹素来不喜常到此看望师兄,只有这位小友常来陪伴贫道。到是多解贫道苦闷之情啊,呵呵。
白猿听得心花怒放,只乐得抓耳搔腮,上窜下跳,玄女却是大发娇慎:“师兄说得甚话,师妹一有空闲便来看望,你又不是不知,怎生却反来怪我,以后休想我再复来!”语气虽气,眼里却满是笑意,分明没有生气。
玄微子哈哈大笑,笑毕,伸手拿起茶杯,却发现茶杯已空。伸手便要去抓茶壶。
王仲云赶忙拿起茶壶,将二人杯中倒满,又为白猿也倒了一杯。
玄微子满意点了点头,看向王仲云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