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看了看上面的字迹和印鉴,叹道:“想必是那时,你扑上去救了先帝,他写了这道旨意。”
刘鎏捏着圣旨啧啧叹气。
昭徳帝居然那时候就下旨封她为县主,还给了个尊贵的封号“敏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直到昭徳帝死,这道圣旨一直也没传出来。
想必是,写完了圣旨的昭徳帝,后悔了,又犹豫了,将圣旨藏了起来,当时只给刘鎏送来写金银珠宝和名贵药材,这事就揭过不提了。
想不到如今这圣旨,却被许融扒拉了出来,叫人过来宣了旨。
刘雍命人将圣旨拿进去供起来,随即笑呵呵地打趣刘鎏:“微臣见过敏德县主。”
刘鎏白他一眼,狞笑一声:“刘大人,柳姑娘哪里,肯回你的情书了吗?”
刘雍顿时歇菜了,苦着脸说道:“她还是不肯搭理我。”
“你可以像我们家世子爷学习,半夜去爬墙嘛!”
刘雍一脸的一言难尽,看着自家姐姐,半晌,才终于能开口说道:“姐,你们俩……真是没羞没臊!”
“咱们名正言顺的谈恋爱,怎么地了?”
刘雍挠挠头:“对嘛!你们名正言顺了!我这八字还没一撇呢,这要是半夜爬墙,还不得被打死?那小柳叶在我身边呆了几个月,拳脚功夫也练着呢。”
刘鎏似笑非笑地看他,忽然笑呵呵地说道:“我今儿个要去桐桐那店里瞧瞧,某些人要不要一起啊?”
刘雍立马一本正经地答:“姐,外面四处还在建房子,四面八方的流民也很多,不安全啊。”
“所以呢?”
“就让弟弟护送姐姐去柳姑娘的店里吧?”
刘鎏憋着笑看他,沉吟起来。
刘雍双眸亮晶晶地看着她,等了半天,才见她笑眯眯地点了头:“那就好吧。”
刘雍嘿嘿笑着,伸了手,斜着眼看他:“来吧,小雍子,扶你家县主娘娘出门吧?”
刘雍立即躬身,搀了刘鎏的手臂,尖着声音笑眯眯地应了:“好嘞,县主娘娘,这边请。”
王氏正巧走到门口看到这对姐弟往外走,忍不住问:“唉?刚吃了早饭,去哪啊?”
“找午饭去。”
“唉?一个个的整体出去瞎晃,这家里就我自己……”
刘鎏笑眯眯地转头朝王氏挤眉弄眼:“娘,咱们这是出去给您找儿媳妇回来呢,您先等等,很快这院子里就热闹啦!”
王氏一愣,趁着她愣神的功夫,刘鎏就带着刘雍出了门,等到王氏想问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这一对小混蛋……”王氏低声骂了一句,笑了笑,转身回屋去带着绣娘给刘鎏缝制嫁衣了。
刘鎏带着刘雍去了长安大街上,老远地,就看到当街立着一根柱子,上面一块硕大的木牌,只有一个字:看。
在那“看”字下头,有一个用红漆画出来的硕大箭头,指向对面的巷子。
刘雍一看那木牌上的字和箭头,就脸色怪异地问刘鎏:“姐,这木牌是你的主意吧?”
刘鎏嘻嘻一笑:“还是你了解姐,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刘雍嘴角一抖,下了马,顺着那木牌上箭头的指引,进了巷子,就见正对着巷子口偏侧的地方,一家酒楼前,挂着硕大的牌子:这是酒楼!
刘雍看着酒楼的牌子,狠狠地愣了一下,随即捂着肚子站在酒楼门口,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刘鎏笑眯眯地看着他,也不理他,抬步进了酒楼。
大概是广告牌的效果实在太好,酒楼一楼的大堂里,坐满了客人,来回招呼的小二都是年轻的小伙子,个个面容干净干活麻利。
刘鎏进了大堂,立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她没有女扮男装,而是光明正大穿着女装,不带婢女进了大堂,有些眼珠子不老实的,就眯着眼打量起她的全身来。
刘鎏目不斜视地到了柜台,吩咐一声:“来个包间,叫你们老板来见我,就说她鎏姐姐给她带好东西来了!”
掌柜的一早是得了吩咐的,一听她这话,顿时摆起热情的小脸,亲自带着她上二楼,半道上看到刘雍,立即笑道:“这位想必是刘公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