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我会专门找人来小心照顾的。云儿有孕不过三月,暂时不得宣扬出去!”
红叶心头一震,随即笑颜如花地看着袁知安,点点头:“妾明白了。”
她带着青翠出了书房院子,到了外面的树丛边,才后怕地抚了抚心口。
青翠见她脸色发白,忍不住问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红叶回身看了看书房,心中大概猜得到,云儿怕是要遭罪了,心中却还不能跟青翠明着说,只得摇摇头:“没什么,咱们回去!”
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她才拉过青翠,吩咐道:“我有孕的事情,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我这几日信期晚了,你想办法弄些鸡血猪血之类的回来,记得加些麒麟菜进去,别让血凝成块了!”
青翠紧张兮兮地点头,急忙出去找人弄血来了。
红叶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惴惴不安等到第二天晌午过后,青翠才端着一瓦罐的血回来,一进门就压低声音紧张害怕地说:“夫人,大事不好了!我方才听人说,后半夜的时候,云儿姐姐发了急症,死了!”
红叶一愣,脸色都白了:“死了?!尸体谁看见了?”
青翠咧咧嘴,都要吓哭了:“谁也没看见,说是天还没亮,人就抬出去了!老爷下了令,府里谁都不许再提!夫人……”她瘪瘪嘴,“您之前说,不准跟任何人说您怀孕的事情,奴婢还觉得您是大惊小怪了!夫人,您之前就是在担心这个啊……”
红叶后怕地拍拍心口,坐在矮榻上发怔,半晌,忽然摇摇头坚定地说道:“不对!云儿怕是没有死,而是被老爷养在了别的地方!”
青翠瞪着眼眸:“啊?”
红叶越想越对,却还是无法确定,袁知安对于后院其余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如何打算的。
她抬手抚了抚肚子,随即吩咐青翠:“把血拿来……”
她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她已经二十二岁了,别的女人这个年纪的时候,至少是两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她也想有个自己的孩子。
…………
这日一早,刘鎏在家中绣盖头呢,红袖忽然兴冲冲地跑进来,大叫一声:“小姐!王府那边来送聘礼啦!”
刘鎏手里的针一歪,扎了自己一下,疼得咬着手指头怒瞪红袖:“你咋呼什么啊?不是早知道他们今天会来的吗?”
红袖点点头,还是很激动:“可是小姐,王府的聘礼不是六十四抬,是一百零八抬啊!”
刘鎏一愣,咋舌:“真的啊?”
一百零八抬,许劭这是要把王府搬空吗?
“出去看看!”
府外面敲敲打打的,好生热闹。
王府那边派来送聘礼的,是王府管事太监林万成,带着队伍浩浩荡荡地到了府门前,递上帖子,抬聘礼的下人们就在路人的围观中,将整整一百零八抬的聘礼送进了刘家大宅。
“国公爷,夫人,王爷与世子问您们好呢!这聘礼奴才先送来,明日里,王爷与世子正式拜访!奴才在这里给您们贺喜了!”
刘彦看着给足了面子的一百零八抬聘礼,笑眯眯地点点头:“同喜同喜呢。林公公,里面坐一会儿吧?”
林万成笑着,随刘彦去了前厅吃茶说话。
刘鎏刚走出绣楼的院门,就看到前头抬着聘礼的小厮们,将聘礼都堆在了前院的天井里,偌大的天井很快就被填满,后头还有小厮在络绎不绝地往里进。
刘鎏虽然不缺钱,可是看见这么多财宝被送到面前,忍不住还是乐了起来。
她不便去前头,便在后院里等着小厮们将聘礼都办了进来,对着堆成山的聘礼,嘿嘿傻笑起来。
不巧的是,就在这一天,同一时刻,袁家宅子里也送出了给刘沁的聘礼,袁知安无心大办,只给了四十八抬聘礼,就将刘家三房给打发了。
刘沁在家中,看到袁知安叫人送来的聘礼,本来还挺高兴挺幸福的呢。
结果身边的丫鬟满心不忿地提了一嘴“三小姐那边可是得了一百零八抬聘礼呢”,刘沁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凭什么啊?
她除了出身比不上刘鎏高贵,还有哪一点比不过那女人了?袁知安怎么能这么对她啊?
刘沁气得将堆在自家小院里的聘礼踹了好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