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的是他,为什么要和我成亲?”
柳桐桐有些惊惶,但是转瞬间懂了,她自打和谢琰决定成亲之后,就时时会苦着脸发呆吧?所以谢琰才看得出来!
“我……对不起你!”
“你若真的想嫁,我就娶。只是,你可想好了,一旦成了亲,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柳桐桐一笑,眼神坚定起来,看着谢琰:“我嫁。”
谢琰容貌方正清朗,板着脸的时候,看着就有些威严的样子,一双微微狭长的眸子看着柳桐桐,忽然就轻笑了一声:“那好,我回去歇着,明早接亲。”
柳桐桐听到“接亲”二字,心里就是一颤,点点头应了:“好,早些歇着吧。”
她却怎么都睡不着的。
洗漱完躺下,翻来覆去的总不踏实,要说是成亲之前的紧张呢,好像也不大对,索性起身点了灯,拿起一本杂游记来看。
直到后半夜的时候,才心情平静下来,觉得脑子晕乎乎的,躺下就睡了。
外面天色大亮的时候,她晕晕乎乎地被叫醒,柳叶在床边站着,小脸板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姐,起来换嫁衣了!”
柳叶如今也长了半大不小的个子,柳桐桐要出嫁,他总要背她出门,好在柳桐桐是个瘦女子,要是个大胖子,柳叶可就没辙了。
她爬起来,眼底一片青黑,神情憔悴地朝柳叶笑笑:“好,我这就换!你且出去等着吧!”
柳叶点点头,出了门,看了一眼后院的偏门,走上前,将门栓拿了下来。
回身正要往前走,冷不丁看到谢琰一脸威严地站在不远处,目光只盯着他手里的门栓,问:“这么早就把后院门打开做什么?”
柳叶毕竟是小孩子,下意识地将门栓藏到了背后,嗫喏地答:“我…我待会儿要出去河边洗衣服呢。”
谢琰淡淡一笑:“今天家中有事,就不必洗衣服去了,明日再说吧。”
柳叶哦了一声,将门栓顺手扔在后门边,倒是没有把后门关上,一头扎进了厨房里。
酒楼有喜事,自然要歇业,酒楼前门就没有开。
柳桐桐换上嫁衣,眼看着吉时还没到,坐在卧房榻上心神不定地等待着。
外面天色渐渐大亮,她看看时候差不多了,便抬手将盖头盖上来,闷在盖头下,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对刘雍,到底是有深情在,只是前世太苦,实在不能害人害己,索性嫁给别人,倒免得重蹈覆辙。
正在胡思乱想呢,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闷响,只听房门嘎吱一声,一个穿着墨色短靴的男人走进来,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柳桐桐浑身一颤,被那人拉着站起来。
他没说话,她只有默默地跟着出门,那人牵着她的手,一路往前。
柳桐桐走了几步,只觉得不大对,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方向不对!我们不是要去前堂拜天地吗?”
拉着他的男人,却忽然伸手掀开了她的盖头。
眼前光亮大盛,柳桐桐下意识地眯眼,刹那间看清楚面前的人,大惊失色:“你……”
刘雍笑眯眯地抬手在她颈上砍了一下。
她立即眼前一黑,身子软倒在他怀里,被他打横抱起来,从偏门走了出去。
刘鎏在外面的马车里,贼兮兮地掀着帘子往外看,见刘雍跑来,急忙伸手将柳桐桐接进了马车里,姐弟俩手脚麻利地将人放好,打马就跑了!
刘雍亲自打马,带着柳桐桐去了城北一处二进的小宅里,那是他名下一处无人得知的别院,谁也想不到他会在城北这片平民区买一处不起眼的院子吧?
姐弟俩又特意从街上临时租了一辆马车,并没有英国公府的徽标。
马车到了宅子外,刘雍将人抱进卧房,转头就红着脸朝刘鎏道:“姐,你走吧!”
刘鎏啧啧两声,笑嘻嘻地朝刘雍挤眼:“你也要正常上朝才是。”
刘雍点头:“我明白。”
他因为从龙之功,年纪轻轻就做到了侍郎一职,当然不能太放肆。
刘鎏这才放心,出门骑了马直奔酒楼。
她女扮男装,看着就是刘雍二号,带着礼物去酒楼做出一副参加婚礼的模样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