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山别宫里死掉的那位,其实不是他,对不对?”
萧氏大惊失色:“你!你这是……胡说什么?!”
刘鎏冷静下来想了许多,她原本以为整件事都是萧氏在背后操作,可是如今才发现,萧氏只不过也是听命办事的人。
那么,能叫萧氏安心顺从的人,还有谁?
除了那个男人,还能有谁?!
“我猜对了!娘,您的表情已经出卖您了。”刘鎏转过头不再看萧氏,苦笑着说道,“想来,打掉柳桐桐肚子里孩子的人,就是那孩子的亲爷爷了。真是狠心!”
萧氏无话可说,她也想不出第二个人会出手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刘鎏心下叹气,等着萧氏帮她洗了脸梳了头,索性歪着脑袋在床榻上躺舒服了,好好睡一觉再说吧。
睡了没多久,殿外忽然又嘈杂声传来,秋容急匆匆地过来,当着刘鎏的面,露出一脸的惊慌失措来,对萧氏说道:“太后娘娘,不好了,陛下夜间忽然吐血晕倒,太医正在诊治,您快去瞧瞧吧?”
萧氏一翻身坐起来,看了刘鎏一眼。
刘鎏眼底一片了然,看着她心头没来由地慌乱。
秋容上前服侍萧氏穿好衣物,头发草草梳拢起来,就急匆匆地去了宣德殿。
进了殿门,林皇后正在寝阁门外嚎哭着:“陛下,您可不能丢下臣妾啊。”
太皇太后袁氏也到了,一听林皇后这话,顿时板了脸:“闭嘴!胡说八道些什么?”
许融是她的亲孙儿,打小也是看顾着的,此时许融病倒,林皇后不想着稳定后宫人心,自己倒是扑在门口哭得像个没见识的泼妇。
林皇后被训了一顿,不敢顶嘴反抗,只得抽抽噎噎地止了哭声,看见萧氏,才躬身行礼:“母后……”
萧氏看袁氏一眼,恭恭敬敬地行礼:“臣妾见过太皇太后。”
袁氏没好气地看她一眼,转身看了寝阁内。
不多时,有太医出来,脸色还是正常,朝一帮女子行了礼之后,着重与袁氏禀报:“回太皇太后的话,陛下是积劳成疾,饮食不规矩,肠胃受伤,这才吐血。吃了药暂时无大碍了,只是身子虚弱,需要静养些时日!”
袁氏大大地舒了口气,推开门要进去看看许融。
一堆女人纷纷往里进,只是谁也不敢越过袁氏和萧氏,萧氏伸手扶着袁氏,一起到了龙榻前,许融脸色惨白地躺着,睁着眼睛,神情还算清醒。
“皇祖母,母后……”
袁氏急忙伸手拦住:“别乱动!躺好了别动!”
许融苦笑着看袁氏:“叫皇祖母大半夜的受惊了,是孙儿不孝。”
“别说这种话,你好好的,皇祖母就放心了,哪里来的受惊?”袁氏拉过许融的手,只觉得触手冰凉,心疼得不得了,“哀家知道你登基之后心急于治理国家,可是治大国,如烹小鲜,就是要慢慢来的!你着急,反倒熬坏了身子,以后万万不可再这样了,记下了吗?”
许融也吓到了,看见自己吐血,哪有不上心的,于是点头:“皇祖母放心,孙儿明白了。”
说完,他转脸看着萧氏:“母后。”
萧氏上前,微微弯腰,问道:“可还难受?”
许融摇头:“已经没事了,母后别担心。”
萧氏红了眼,看着许融险些当场落泪,许融急忙吩咐林皇后:“皇后,着人送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各自回宫安歇吧,别都在这里了。石婕妤留下照顾就好!”
众女纷纷去看那被翻了牌子的石婕妤,只觉得她生得高大,身材略纤细了些,不似大家这样丰满肥妹,一身肌肤也是麦色的,看着莫名有些熟悉。
林皇后更是恨得牙痒痒,好不容易把个贺域晴盼“死了”,许融转头又提了个和贺域晴长得相似的女人做了婕妤,气煞她了。
再生气,也只得贤良淑德地应了:“臣妾遵旨。”
叫人各自打灯,送袁氏和萧氏回宫歇息。
萧氏出了宣德殿,回头看了看通明的灯火,心下渐渐冷硬,板着脸一步步走回了长安殿中。
第二日一早,萧氏收拾齐整,随身只带了一个小盒子,说是去上香带的香油钱,乘了一辆马车,将刘鎏顺道带上了车,一行人大摇大摆地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