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大好了,想了想,抬手刷刷写了一首诗,不好意思,她作诗不行,却能照搬古人的诗句凑数啊。
见她落笔,刘沁才忍不住凑过来轻声问:“三妹,世子身边的那位公子,叫什么名字啊?是哪家公子?”
刘鎏:咦?刘沁的关注点不是许劭?
她心底里居然诡异地松了口气。
“那个人啊,叫袁知安。当朝宰辅的孙子,不过是庶出。你问这个做什么?”
刘沁脸色酡红,低下头小声说:“没,没什么,就是问问。”
刘鎏没再调笑他,只低声说了句:“你跟我来公主府,是看袁知安的。”
“啊?”
刘鎏蘸了墨汁开始题诗,一边没好气地说:“你是买通了袁知安身边的小厮,知道他今天会来公主府给长公主请安的吧?!”
刘沁红了脸,可却坚决地摇头:“我才不用收买小厮,你别瞎猜了。”
刘鎏扔了毛笔,转手拉过刘沁:“你跟我出来!”
第一卷 056 就是警告你
花厅里的姑娘们都在低头苦思悯想地作诗,听到动静才发现刘鎏已经落笔了,都跟见鬼似的看着她。
刘鎏昂起高傲的头颅,目不斜视地拉着刘沁出了花厅。
到了不远处的花园里,刘鎏才一把将刘沁推到了回廊边:“坐下!”
刘沁见她神色严肃,忍不住委屈起来:“你做什么?我还没有作诗呢,别以为你在公主府里也能欺负我?”
这话说得,好像刘鎏在家里就有闲工夫欺负她似的。
“我就是要警告你,这里是公主府,你在家里怎么胡闹都行,反正丢脸了也是在家里,可你要是在这里闹出什么丢咱们家脸的好事出来,别怪我捶你!”
刘沁肥肥圆圆的腮帮子顿时鼓起来了,只是毕竟心虚,倒是没敢跟刘鎏发怒,只是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什么都不会做的,你别瞎操心了。”
刘鎏盯着她看了半晌,才状似不经意地提醒:“袁家现在的权柄一点点地交到袁知安手上了,他未来很可能接手袁家。”
她的意思是,以袁家的家大业大,袁知安要是真接手了,刘沁只能给人家做妾。
结果听到这话,刘沁却露出一脸的惊喜来,她的眼光怎么这么好呢,看中一个庶子,居然能接掌家业。
那她要是嫁了袁知安,以后岂不是袁家的当家夫人了?
想一想,还真是挺美的。
刘鎏无奈地看见她的神色变化,只觉得和这么蠢的人说话,真的不能太隐晦,他们听不懂的啊。
“哎,我说,刘沁,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的树丛忽然一动,从树丛边的小路转出来一黑一白两位年轻公子来。
许劭一身黑衣,脸上带着清淡的笑意,一抬眸看到了刘鎏,笑意顿时加深了几分,站在原地不动了。
袁知安温和地朝刘鎏笑:“刘姑娘不该在花厅里作诗吗?怎么有空出来?”
刘鎏一看袁知安就头大,转眸去看刘沁,果然是一脸羞红地盯着人家看呢……
她觉得丢人,立即拉着刘沁的手说道:“这就回去了。不打扰世子和袁公子叙话了。”
许劭见她要走,急忙开口:“唉?”
刘鎏却突然拉着刘沁跑得愈加飞快了,眨眼间就进了花厅。
“跑什么啊,本世子又不吃人……”
本世子不高兴了,有小情绪了。
袁知安在一边轻笑一声,和许劭一起在花园的小亭子里坐下,奴才们上了差点之后,许劭才没好气地看袁知安:“姑姑很喜欢你特意送来的花木,你大可不必亲自来送。”
袁知安倒了杯茶,笑道:“我是特意来找你的,是要给你提个醒,最近陛下对太子殿下颇有不满,你往常和太子殿下走得近,还是注意一些。西北最近不太平,如果陛下指派你什么差事,能推就推了吧。”
许劭皱眉,看了看袁知安,最后还是微微笑了一下:“多谢,我会看着办的。西北有什么事?”
袁知安顺手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说是镇西都护府那边上了折子,西北遭了干旱,大批牧民流离失所,请求朝廷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