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站着三个修为不到筑基期的弟子。归临沉默的站在青元身后,看到空中一位十分爱美的师叔,被魂灵抓散了发髻,却顾不上心疼头发,而是用法器把这个魂灵收了起来。其他的同门也是如此,明明这些魂灵脆弱无比,他们只需一剑,便能斩杀无数,偏偏他们选了最麻烦的方法。
他捏紧了剑柄,心里又酸又涩,心情复杂至极。
“拔剑。”双清看着箜篌与邪修、魂灵缠斗在一起的云华门弟子,转身对元吉门弟子道,“筑基期以上的弟子,全都拔剑。”现在有云华门拖住邪修,元吉还有逃跑的机会,但是双清看着那些没有丝毫退缩的云华门弟子,抬起了手。
他是看不顺眼云华门,但……但他也是要脸面的,临阵脱逃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躲在角落里的金玲白着脸站出来,握着剑的手在微微发抖,却没有往后退缩。
“在宗门里学的星宿剑阵可还记得?”双清道,“我知你们修为不如云华门弟子,也不要你们去对付魂灵,你们就专盯着落单的邪修。只要是被云华门冲散的邪修,就过去围杀。记住,不要单独行动。杀死一个赚一个,杀死两个赚一双。”
“是。”周肖气沉丹田,大声道,“所以筑基期以上修为的师弟师妹随我来。”
“结阵!”
“嗡。”
忽然有乐声响起,听到乐声的名门正派弟子只觉得神心清明,浑身都充满了力量。然而在邪修听来,这曲子就像是催命曲,无数人头晕呕吐,但凡有掉下云头的,都被伺机等待的元吉门弟子围上去斩杀。
一时间,云华门就是分肉的人,而元吉门就是把肉剁碎的助手,两个门派虽然没有预先商量,但是配合得却很默契。
见到手下的邪修被斩杀,女妖脸上没有半点心疼,反而看向帮着秋霜的双清道:“我给了你逃命的机会,你为何不珍惜呢?要知道,云华门当年对你可不客气,难道你不想报仇,不想看着当年瞧不起你的人,形容狼狈躺在地上?”
“闭嘴。”双清拿出一块面巾捂在脸上,“一股狐骚味儿,老子闻不得。”
女妖气得脸色大变,从莲台上飞身而起,食指化作利刃,直取双清灵台。双清堪堪躲过,还抽空用剑戳死了两个邪修:“别离老子太近,老子就算死,也不是被你杀死,是被你臭死的。”
“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就只有嘴皮子功夫厉害了么?” 女妖怒极反笑,忽然一个转身,巨大的狐尾暴涨,一尾巴把双清抽出老远。
“脑袋长得跟块砖头似的,也敢在本座面前废话。”她妖娆的扭头,看向站在飞剑上奏乐的箜篌,双眸化为兽眼,舔着唇角道,“竟然是音修,本座很多年没看音修现世了。身上竟然还有功德与龙气,心脏一定很可口。”
“你说吃便吃么?”箜篌把手中的凤首一转,曲子变得凌厉肃杀,无数邪修捂着头痛苦嚎叫,就连那些受女妖控制的魂灵,动作也变得缓慢起来。
“连元婴修为都没有的无能小辈,也敢在本座面前叫嚣。”女妖最讨厌的不是相貌丑陋的男人,而是长得比自己好看,比自己更加鲜活的女人。见箜篌挑衅自己,她想也不想便朝箜篌飞去。
然而她还没靠近箜篌,就见一把剑朝自己飞来,若不是她躲得快,这把剑就要穿透她的胸膛。她捂着受伤的手臂,警惕地往后连退一丈,就看到白衣胜雪的俊美男人出现在箜篌身后。
“仲玺?”女妖咬紧牙关,眼中满是恨意与不甘。
“啧啧啧。”箜篌摇头感慨,扭头对桓宗道,“你说他更恨你,还是更恨我?”
桓宗道:“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让她伤你一分。”
“我就知道,桓宗最好了。”箜篌故意笑得甜蜜又做作,拿眼睛斜着看女妖,“这位奶奶,晚辈还小,你别欺负我。”
“小贱人,本座今天就让你活不到被人叫奶奶的年岁。”年龄、魅力对于人的伤害是巨大的,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女妖被箜篌的话气得妖态毕露,脸颊旁涌出无数的绒毛。
“哎呀,看妖女奶奶您这毛色,不像是血统高贵玄狐或是雪狐,倒像是……”箜篌躲在桓宗身后,脸上的表情像极了后宫挑拨是非的奸妃,十分可恨,“倒像是生活在沙漠草地中的藏狐,脸方眼小皮毛黄。幸好我不喜欢穿狐皮衣服,不然师叔祖把你的皮给我,我都不好意思嫌丑不穿呢。”
“小贱人,我杀了你。”女妖妖气大作,张嘴咆哮一声,朝箜篌袭来。
“啊呀,人家好怕。”箜篌飞身躲到另一旁,看女妖被桓宗压制得前进不得,一副心有余悸地模样拍着胸口,“幸好人家有仲玺哥哥在,能够保护我呢。”
“仲玺哥哥,你可要保护好人家,人家好害怕的。”
被女妖一尾巴扫落云头,又飞了上来的双清听到这几句,差点灵气一泄,又摔了回去。他几剑斩杀了企图偷袭云华门弟子的邪修,表情纠结又痛苦。没想到仲玺真人与箜篌仙子私下的相处方式,竟然是这样的。
摸了摸胳膊,修行之人,还是单身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