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拉起被子又复躺下。
赵仕杰看着他的的背影,摇了摇头,终于还是躺下。
不知道他那硬生生吞下去的半句是什么,但却奇迹般的安下心来。
明日如何,就明日再说吧,难得此刻能与他同床共枕,为何又要为旁的事情干扰了心神?
番外二(2)
当看见那个纤细得几乎要被风吹走的人时,杨凡几乎不能相信那就是当年那个翩翩公子沈逸风。
当他看见那双眼之后,早就想好的说辞,一句也再说不出口。
沈逸风幽深的瞳中,水波不兴,一丝情绪也觉察不出。
杨凡还未开口,赵仕杰已开口问誉王道:“沈公子身上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誉王点点头,细心拂去沈逸风肩头几根断发,道:“他身上的毒是解的差不多了,可头脑却受了些影响,常常记不起事情。”
赵仕杰道:“你带他来见小凡,难道就不怕他想起什么?”
誉王苦笑道:“他身子是一天弱胜一天,若不带他来试试,恐怕……”
杨凡自是听的真切,心里犹如刀割一般。
已经经历过一次失去,就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
即使现在的境况,已经和那时候大相径庭。
他不自觉往赵仕杰的方向望去,发现对方也在看着他。
赵仕杰对他一笑,轻轻点头,眼神之中是宽慰和鼓励,疼痛也就此奇迹般的平复了些,杨凡也对他一笑。
“逸风是我的朋友,如果有能用到杨凡的地方,只要是力所能及之处,杨凡定然不会推却。不知誉王爷又希望我如何协助?”在这两人面前,自然只能忍了将沈逸风好好瞧个清楚的冲动。
只不过,前夜那些担忧,也随着见到他之后渐渐消失。
赵仕杰竟然也会忧心忡忡,怕是他也不知,自己心中沈逸风究竟还存了几分爱恋。
就算问到自己,恐怕也难有一个定论。
见了面,竟然发现,除了为他真在人世激动之外,已然再无任何想法。
曾经深刻的想念,终于还是随着时间淡了。
随意说了几句,誉王又问了司徒的近况,客气之后,沈逸风突然轻轻道:“子陵,我有些冷。”
赵仕杰笑道:“倒是我们疏忽了。”
命下人将他们领到早已收拾好的厢房,又说了些台面上的客气话,赵仕杰道:“王爷和沈公子先休息片刻,待夜饭之时,我们在说其他。”
誉王笑道:“赵兄客气了,唤我子陵即可,这次还要多方仰仗申屠先生的帮忙。”
杨凡站在一旁,不禁去看沈逸风。
那人只低着头默默站在誉王身边,像是身边的一切都映不进他的眼中。
一前一后离开,杨凡忍不住问赵仕杰道:“你对此怎么想?”
赵仕杰道:“只看你如何想了。申屠大约会比他们迟一天到,这次为了尽力将逸风公子治愈,他请了他老师出山。”
杨凡心念中想问他的自然不是这事,却被他话锋一转,也只好闭口不提。
于是又道:“逸风这样,我自然是担心的,可难道你没有觉得有些奇怪?”
赵仕杰笑道:“小凡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
杨凡看了他的笑脸,又是一种胸有成竹的意思,不禁有些气闷,道:“我也说不清楚,但总觉得誉王爷此行并非像他说的那样简单。”
“你以为他又有什么别的意思?他对那沈逸风……你自然也是知道的,他怕是也挣扎了许久,毕竟逸风公子对你的情谊,你比谁都清楚。”赵仕杰道。
杨凡想了想,又道:“逸风身体孱弱,如此只要将我唤过去即可,为何又亲自前来?找到这个地方,肯定要花一番功夫的吧。”
赵仕杰赞许的笑笑,并未接话。
誉王自然也明白杨凡对他的意义,知道就算请了,赵仕杰也不会同意就让杨凡贸然前往。
不知道这一点的,大约也只剩下杨凡而已。
只不过,他们前来这一点,确实是有许多疑点在其中,也只能待日后慢慢见分晓。
“你先不要想,既然逸风公子难得来这种乡野之处,那你就陪他好好看看这里,对身体也无害处。”
杨凡低头想了想,长长出了口气,终于犹豫道:“我以为你会有些介怀?”
听到这话,赵仕杰本想说我又能有什么立场去介怀这些,但看了杨凡的犹豫,本有些微的惆怅,也就此烟消云散。
犹记从前,他为了沈逸风与己决裂的事情,解释和补救,他都不看一眼,断然离去,连一分犹豫也无。
自从到这里以后,也能觉察出他态度的变化,刚开始时那种排斥已经淡了,和孩子们在一起,见他只有满心疼爱而无一丝厌恶的表情,赵仕杰也会偶有自己能享有此天伦之乐而觉出此生最大的幸福也莫过于此。
但两人之间至今为止,也不过止于礼而已。
就连那两个孩子,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究竟是谁。
番外二(3)
用过晚饭,沈逸风推说头痛,誉王还未说话,赵仕杰便道:“我有些事情要和子陵兄商议,不如小凡你先带逸风公子去休息吧。”
杨凡见誉王一副担心的情态,却也未表示反对,便点头道:“也好,你们若有什么结论,记得告诉我。”
他搀了沈逸风,对方倒也没有反抗,将一部分身体的重量依在他身上。
赵仕杰目送两人离开之后,吩咐下人将桌上的残羹冷炙收拾下去,对誉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