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瞬间小了下来,打开车窗只觉得温暖宜人,徐徐丝丝细雨吹拂凉爽舒适。
进入城市轨道后车速减缓,行驶在星杀道的两边,一道透明的玻璃高越一米形成一个坚固的护栏防止行驶的车辆冲到中央大道上去。诺尔目不转睛的盯着来往的,不时发出一两声轻佻的口哨声,吸引不少人的眼光,艾尔雷亚恨不得衣袖掩面,这人他不认识。
出了城区,星砂戛然而止,房屋伶仃两三,安静的立在雨中,和城区的繁华泾渭分明。
车在一个两层白色小楼前停下。
“到了。”
“到了?”诺尔眨巴眨巴眼:“哦,这个房子?”
“是这个房子里的主人!”
“可是……可是我觉得……”这个房子特莫的不安全啊!那个倾斜的角度,爬满墙壁的不知名绿色植物,还有白色墙壁上斑驳的灰色痕迹,呵呵,其实这是鬼屋吧鬼屋吧?
“你不进去?”将军挑眉。
“进!”
开玩笑,他是胆小的人?人……呵呵……人……呵呵……
门是木头制的,褐色的门面上有潮湿的痕迹,角落里零星的青苔和霉痕生长,手指碰上去滑腻冰冷,诺尔触电一般瞬间放开手指,从兜里掏出手绢一点点擦拭。太可怕了,残留的感觉久久不散。
将军给了他一个嘲笑的目光,伸手敲门。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一连敲了三次,门那边才传来一个声音:“谁啊,这下雨天还赖扰人清梦。”声音沙哑苍老,每一个字像是在砂纸上磨过的一样艰涩刺耳,听起来是个老人的声音。
“是我,艾尔雷亚。”将军压低嗓子。
“哦,是将军啊。”门里的人笑了一声,嘎吱嘎吱的拖鞋声响起,从远到近,巴拉,拉开门,露出一个灰色头发的脑袋来。
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处于壮年和老年之间,面容冷漠,眸子是浅色的灰,看起来像蒙了一层雾,他笑了一声,声音晦涩沙哑:“将军到这来有何贵干?大雨天的出门怕是不好啊。”
“若是没事断不会前来打扰。”
“呵。”男人目光在诺尔和艾尔雷亚身上转了一圈:“进来说吧,外面冷。”
冷咩?
明明o们都不觉得的说。
房子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男人在墙壁边沿摸索,黑暗中咔咔两声响起,随之亮起白色的灯光,按说,白天是不该这般黑暗,哪怕在下雨,也不会连一丝光明都不存在。房子里空旷的很,一个大型吧台在唯一的光源中刷存在感,房间中央散着几张桌凳,吧台前放着一盆一人高的绿色植物,绿油油的植物上开着两朵白色小花,花蕊散发着幽幽冷香。
看起来是个酒吧,吧台后的酒柜上乱七八糟的放着几瓶酒。
可又不像个酒吧,哪里的酒吧是这样糟糕杂乱无章的?
“坐吧。”男人道:“想喝点什么?现在还没到营业的时间,你们来的早,没什么好东西。”
说着给一人倒了一杯冰水。
矮脚玻璃水杯里浮沉着几块冰,冷气在杯壁上覆盖出一层白雾。
诺尔啧啧称奇的抿一口,入口冰凉甘甜,清清澈澈的感觉久久不散。
“好水。”
老男人笑了笑。
将军从怀里掏出一个能量结晶,打开,黑色的羽毛和白色的光泾渭分明:“请看一下这个。”
他在吧台后探出身:“哟,这是……”上下打量:“没想到这玩意还活着啊,你找这家伙做什么?”看他的神色,应该知道是谁。
“这家伙在王都杀死了五名o全部被吸干血液。”
诺尔冰蓝的眸子里冷光闪烁。
“哦,胆子真大。”
老男人感叹一句,拿着白色毛巾擦着摆在玻璃柜上的酒杯,没下文了。
艾尔雷亚和他打过几次交道,深吸口气,沉声道:“最后一个死亡的o是来双子星的人,我怀疑他从王都潜逃到了双子星,按照他专门对o下手来看,恐怕双子星会出现下一个受害者。”
男人手一顿,叹息:“真是麻烦。”
“你们要找的家伙从很久以前便开始存在,如果真是那玩意的话只是靠机甲和古武术是不行的,从上一次的交锋中你也明白,那家伙真要逃你们是没法子的。所以,拿着我的信晶去双子星的郊外找这个人,他会给你们帮助,哦,记得开口先谈钱,他爱财。我能帮的只有这些了,一把老骨头总不能亲自上阵吧?希望没有下一个双子星的受害者出现。”
诺尔坐在车上冷笑:“看不出啊,双子星上全是护犊子的啊。”
他抓住方向盘的手指握紧,用力到指骨泛起一点白,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冒出。整个人处在低气压中,说不出原因的不爽。
看资料坐在副驾驶上的将军头也不抬:“记得开自动驾驶。”
金发某人一僵:“喂,你这是不信任我驾驶能力是吧?别忘了当年军校毕业机甲第一名是谁来着!”他愤怒的叫嚷,眸光在街角一掠而过,陡然一凝。悬浮车猛然停住,车的性能好,没有一丝勉强,平稳淡定,将军继续看他的文件,只有在身边的人打开车门下车是抬头瞥一眼。
金发的男人匆匆忙忙下了车,一路狂奔,街角处什么都没有,刚才那个身影只是他的幻觉一样,蔚蓝的眸子锋锐的四处搜寻,空无一人,几个结伴走过,没有,没有刚才的那个人。
幻觉?
站了足足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