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琳很惊异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在赵刚他们眼里,好像她会武侠小说里的轻功似的。当她看到文丁昏倒时,心中一紧,猜到了,是文丁的异能救了她。她忙不迭地上前关切察看文丁的伤势。
公长舌怪一声撕人心肺的悲鸣,扑到母长舌怪身边。没了手,没了舌头,它只能用嘴死命咬住刀柄,拔出收缩刀,怨毒的眼神扫视众人,最后竟一声狂叫,一头撞向墙壁,脑浆迸裂,和母长舌怪倒在一起!
场中的紧张气氛丝毫不减,因为还有两个无皮怪,虽然刚才也曾并肩作战,可毕竟是怪物,很有可能不领情或反复无常,不能不防。
无皮怪显然也不放心人类,因为刚才孙剑那密集的扫射也差点要了它们的命。彼此在两米的距离对峙着,不时低低地嘶叫,那叫声让人心中一阵阵抽凉。
突然公无皮双眼一闪,猝然举起铁块,向离它最近的孙剑砸来。孙剑一声冷哼:“找死!”手中的暴头枪已扣动扳机。周琳一声娇喝:“不要!”
砰一声巨响,已然来不及了,公无皮怪的头被炸得粉碎,四散开来。铁块还余势未消,把地上正在向孙剑爬动的半截僵尸打进土里。原来无皮怪发现了僵尸要救他!他却恩将仇报一枪把它打成无头怪!
母无皮怪悲伤无法遏止,叫声中竟夹着无尽的心碎呜咽,悲戚意冷之意撕人心肺,在场的人无不动容。它抱起公无皮怪,充血的双眼怒瞪孙剑。在孙剑看来,那双眼可怖之极,可在众人看来,却是天下最为值得同情的眼神。若是此时报复,没人有心思上前帮他。可它没有,竟也同样一头撞死在墙壁上。痴情如此,怪不得在张坤毫无人性的摧残下仍能活下来,情可动天,意可憾地!
一时众人无语,地上横躺着四具无皮的尸体。沉默使悲伤因子无处不在充斥每个空间。叭!周琳一个巨大的响亮耳光打在孙剑脸上,几乎稳不住身形,立时出现五个手指凹痕,一口血箭喷了出来。周琳娇俏的杏眼闪着愤慨的火花:“这一巴掌叫你记住以后开枪要分清是敌是友!”
孙剑一时狼狈得不可收拾,愣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做了这样的错事,他心里也不好受,只是错已铸成,他不想承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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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丁又看到珈伦,雾山云海之中。珈伦身边仍跟着那个慵懒的中年人。文丁猛然觉得自己形同透明,只有一层薄薄的影子。他记起来,刚才噬心般的巨痛后,就晕了过去,难道自己已死!
珈伦依然缓缓,却极具震撼的声音说:“你没死,只是你刚才救人时过多透支你的意念力,你保持心境清明,很快就可以恢复。”文丁依言摒弃一切杂念,专心致志想着自己以前的样子,头顶那股熟悉的冰凉化作一根根游丝导遍全身。果然,身体的颜色逐渐浓厚,直至回复以前。
文丁躬身说:“谢谢先师。”
珈伦说:“你未经引导就能发出如此强大的意念力,出乎我的意料。你在不知不觉中已完成第一步,可喜可贺。”文丁说:“先师,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我每次用意念力时,头顶有股冰凉,而且一次比一次强烈?”珈伦说:“这得从你父亲说起。”文丁微有惊异,父亲是个出色的军官,原29旅旅长,在一次军事演习中牺牲。那是一次不可思议的演习,军事委员会至今还没下定论文丁的父亲为什么会牺牲。
珈伦悠悠地说:“大概离地球一万光年的宇宙有颗行星叫思冥星,那是颗极其神秘色彩的星球,人类对它一无所知。它所发出的磁场能覆盖大半个太阳系却从不和地球相交。它的磁场极像一个生命体,有很强的逻辑纹理。几十年前的一天,宇宙风暴袭击整个银河系,思冥星偏离了它的轨迹,磁场和地球大气层摩擦,产生了一股巨大的能源电波,穿破大气层,射向地球。”稍顿,问文丁:“你的父亲出过一次车祸吧?”
文丁点点头:“他的车在高速时抛锚,车翻滚了四五圈,都散成咸菜了,但他除了头顶有块瘀青,毫发无损。”
“当是时你父亲开车行驶在高速路上,被思冥星的能源电波击中头部,从那以后,他便拥有无以伦比的强大意念力。”
自小在文丁心中父亲一直是个不死的英雄,不管是旁人或是同龄的小朋友提起父亲都是五体投地,父亲一生虽短,但拥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传奇。他突然想到一点:“我父亲的牺牲是不是和思冥星的能源电波有联系?”
珈伦点点头:“思冥星的能源电波不是生来就强大的,它要‘换体’。”
“换体?是不是要植入别人的身体?”
“不是,是遗传。它的第一代叫意雏体,遗传给你叫意幼体,到了第三代,就是遗传到你儿子时,它已成型,叫意原体。同样,第一代最弱,成型后最强。那次演习,你已知道原因,是通讯兵搞错了坐标,把导弹发向自己人的重兵聚集区。那是一枚毋须人工操作的全自动导弹,几千人,即将飞也躲不开。你父亲发出意念力,强行偏离导弹坐标,到处都是人,他只得把导弹引到自己的指挥区爆炸。”
激动自豪之情盈荡在文丁胸口。军事委员会推测是父亲为减速少伤亡,改了导弹坐标,可当时的临时指挥所刚搬去,除了一根电话线,连台电脑都没有,哪什么改?有人说那只是巧合,并不是父亲的本意。这个谜团一直缠绕在文丁心中,今天终于有了答案,失去敬爱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