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府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小凤凤母亲为什么老让她去金府呀,莫名其妙的。
不过是对小凤凤好的事情,锦乱当然十分乐意了。
“顺道走一趟嘛……也不是说不可以,但是我要问问小凤凤,我们说好了明天要一起去的……”
凤母的脸色一白,忙拉紧了她的手:“不必不必,这事不能告诉别人,要是告诉了别人,岂不是人人都知道了?我们得悄悄的……”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悄悄的呀?小凤凤为什么不能知道?”
“因为……因为这事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就…就做不成了!”
“到底是什么事儿啊?”
“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你不告诉我,那我不去了!”
“要去哪里?”
门口突然响起凤图的声音,凤图抖落身上的风尘,关好门,往床边走来。锦乱抽回凤母抓着自己的手,高高兴兴地迎了上去。
“小凤凤你回来啦!”
凤图微笑着点了点头,看向床边的凤母:“母亲,这么大的风,您身子不好,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我也是一个人在家待着生闷,出去走走,有秀娘陪我,不会有事。”
“她不是您的儿媳,也不是您的女儿。”
“秀娘将来会是我们凤家的媳妇,现在不是,迟早都会是。”
“罢了,我不同您争论这些。你们刚才,在说去哪里?”
锦乱才想起来:“哦!这事儿啊!母亲说明天……”
“锦乱!”凤母急忙喊住锦乱,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神情有几分尴尬,“没事,什么事都没有,明天你们两人,不是说要去镇上,去镇上就去镇上吧!”
“可是……”
“咳咳咳……”
凤母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凤图眉头微蹙,倒了一杯水递到凤母的手边,又打来温水替凤母擦拭脸颊和双手,说了一句“母亲早些歇息”,给锦乱使了个眼色,锦乱就乖乖地跟着他走到一旁去了。
看着两人走开的身影,凤母暗自松了一口气,朝向床内侧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锦乱一直想着她的烧鸡,兴奋得睡不着觉,一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地睡着,都没有听到早上的鸡鸣声,还是被凤母给拍着肩头给叫醒的。
锦乱揉着眼睛睁开来,第一眼就看到凤母,呆了几秒钟后,才道了一声“早”。
“锦乱,快起来,记得我们昨天说过的话吗?”
锦乱脑子还没清醒过来,从床上坐起,不解地望着凤母:“什么?昨天说什么?小凤凤去哪儿了,怎么没瞧见他人呢……”
“去林间砍柴了,一会就回来。你先起来,裁缝新送来了一套衣服,给你的,穿上试试。”
“砍柴……外头不是还有废木桩么,那个不可以当木柴么?”
“呃……昨夜下了一整晚的雨,木桩都湿透了,烧不着了。你看看这套衣服,多精致多漂亮。”
凤母将昨天金府送来的那套嫁衣拿起来,抚摸着上面绣着的大朵牡丹花,眼中露出几抹羡慕之色来。
锦乱拿起衣服的一个袖子,翻来覆去地看上面的绣花,怎么看都觉得太花了,撇了撇嘴,把袖子丢开了去。
“给我的?给我做什么,我有衣服穿呢……而且这个衣服一点都不好看,我才不要咧!”
“这么精美的服饰,多少姑娘一辈子都穿不上一次,你能有这个机会,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你还在这里……嗯咳,锦乱啊,你别看这衣服看起来是花了一些,穿在身上,就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女一样好看……”
“就像嫦娥仙子那样?”
“对对,比嫦娥还要美!”
“不对呀,嫦娥仙子是凡间奔月的……”
“呃……不去管这些,我们来试试衣服,衣服啊,说再多的话都是空,只有穿在身上,才能知道好不好看!”
“也对,好吧,万一就好看了呢,那我就试一试吧!”
锦乱掀开被子下床,扯起衣服往身上一披,期待地望着边上的凤母:“好看么?”
凤母被她搞傻了,呆了片刻才把她披在身上的衣服取下来:“不是这样的,衣服要好好穿,把里面的衣服脱了……”
“哦……”
在凤母的帮助下,锦乱总算是穿好了这一套据说会很漂亮的衣服。
穿好了以后,凤母还不让她去照铜镜,把她拉到床边坐下,说着什么“好姑娘要配好衣服,好衣服要配好妆容”,拿出红纸和炭笔,给她擦粉描眉教她印唇,简简单单地上了一层新娘妆,插上珠钗和流苏,还想给她戴上耳环,才发现锦乱根本就没有耳洞。
锦乱抓着大衣袖,迫不及待地跑到铜镜前看。
小小的铜镜里映着小小的她,牡丹红的衣裳,同样颜色的宽腰带束起她纤细的腰,勾勒出她初初长成的小曲线,粗略描出的妆容虽然不精致,却衬托出她灵俏的气质,而那一双火红的唇,如同烈焰一般,更添了几抹妖娆妩媚。
瞧着这样的锦乱,凤母都吃了一惊,恐怕未施粉黛的沈秀如都不及她半分,但怎么看着都是个小****,怪不得金府那个天策少爷会看上。
凤母好像没意识到,她认为的小****妆容,就是她给画上的。
锦乱提着又大又长的裙摆,蹙着秀眉。
“这个裙子好大,都不能跑,我一点都不喜欢,我要换下来!”
凤母忙拉住她阻止:“我看穿着挺好的,难得做了这么一套衣服,就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