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斯被他的茶呛到了。
“很可笑吧。”潘西把盘子里的煎蛋卷切开,“她从前一直在用美容魔药自我催眠,以为留得住容颜就能留住时光。但如果我是她——如果我和自己喜欢的人分开了——我要么设法去找他,要么就冷静下来勇敢地向前走。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一边对旧情人念念不忘,一边又对现在的家人横眉冷对。那样既对自己也对别人不负责。”
“那么,”布雷斯问,“你赞同我妈妈的做法吗?”
潘西愕然地抬起头,布雷斯的蓝眼睛里完全没有一丝玩笑的痕迹。
“那不一样。”她虚弱无力地说。
“我妈妈带给我的伤害一点也不少,在我小时候人们甚至会当着我的面公然揣测我是不是某人的私生子,也有一些恶心的男人会把我叫过去,给我糖果让我喊他们‘爸爸’。”布雷斯面无表情地说,“她结了七次婚——其中有一任丈夫甚至是我的亲叔叔——却从来不考虑我是怎么想的。”
他迅速垂下眼睛把蛋卷送入嘴里,睫毛遮住了布雷斯的眼睛,潘西突然感到了空前绝后的尴尬。她第一次如此希望斯内普教授能大发善心从地窖里出来看看借住在他家的孩子们是否都好。
“对不起。”潘西十分内疚地道歉。
布雷斯却很快振作起来,刚才的阴郁一扫而空:“反正她已经搬到了保加利亚,我觉得以后我们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