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样简单。正如同潘西和艾德蒙极度相似一样,维奥莱特几乎算是玛格丽特的复刻版,血脉的连接创造了子辈与父辈间的高度重合,艾德蒙咬紧牙关,“没有什么比你的尸体更能表达我的感激之情了!”
“跑!”潘西尖叫道,她一把推开维奥莱特挡在父亲的魔杖之前,“带上日记,快跑!”
在那一秒里艾德蒙的脑海中划过一个疯狂的念头:就算他杀了维奥莱特,又会怎么样呢?只要能藏下那个最肮脏的秘密,让潘西多恨他一些也无妨。
“神锋无影!”维奥莱特没有离开而是选择留下继续战斗,“你去找一把飞天扫帚!”她对潘西大叫。
她们和他们不一样。
艾德蒙忽然想道,他的魔杖轻轻颤抖。
在潘西与维奥莱特逃之夭夭的那天夜里,艾德蒙独自一人在空荡荡的帕金森庄园里喝得大醉。
“你觉得我做错了吗,塔塔?”在半醉半醒间艾德蒙问道。
忠心耿耿的家养小精灵用温热的毛巾拭去他额前的汗珠,什么也没有回答。
“我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艾德蒙望着杯子里琥珀色的液体自言自语道,它折射出温暖的灯光,“我做错了吗?”
“他死了。”塔塔轻声说道,“布莱克已经死了,主人。”
布满血丝的棕眼睛望着它,他呓语着重复它的话:“他死了……”
“是的。”塔塔从主人手中抽走酒杯,“赢的人是您,主人。”
烈酒灼烧起他的血液,艾德蒙闭上眼睛:“是吗?”
翌日他在不属于自己的房间里醒来,头痛欲裂。
这是海厄辛丝的卧室,在她离开帕金森庄园后艾德蒙命令塔塔停止打扫这里,所以这间屋子已经被薄灰覆盖。艾德蒙支撑着自己翻了一个身仰面望着天花板,蒙灰的水晶吊灯垂下来,上面的烛泪早已干涸。
在宿醉带来的眩晕感里艾德蒙继续前晚的冥思,他恍恍惚惚地意识到,他能给海厄辛丝的,布莱克同样也能——无论是精致的长袍、舒适的住所还是各种各样有趣的小玩意儿——甚至除此以外,布莱克能给她更多,例如欢笑和幸福。
他觉得自己不比布莱克差,如果硬要说,那么他就是输在了她不爱他,但这不是艾德蒙的错,他相信只要假以时日海厄辛丝未必不会改变心意,其中唯一的问题就是布莱克的入狱和英年早逝让他彻底成为海厄辛丝深埋心底的遗憾,无法释怀,亦不能遗忘。
然而如果有机会能重来一次,他依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因为他绝不会将任何一样东西拱手让人。
-8月1日- 蜘蛛尾巷19号
潘西坐在餐桌旁发呆时,布雷斯走过来将一杯热巧克力递给她。
“热巧克力会让你觉得开心点。”对上她疑惑的目光时,他解释道,与此同时布雷斯注意到潘西手中握着一张纸条,“那是什么?”
潘西犹豫了一下之后松开手让它落到桌面上,她把它展平递给布雷斯:“奥丽维娅·伯斯德硬塞给维奥的那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那个孩子已经死了。
“罗齐尔的孩子吗?我相信除了黑魔王以外别的人都或多或少知道她在撒谎。”他犀利地指出问题的核心,“他自欺欺人地觉得如果能找回以前的旧部下,曾失去的力量就会回到他手中。黑魔王太害怕失败了,所以他竭尽全力想要说服自己这一次他会赢,所谓的‘罗齐尔传人’不过是他的精神支柱罢了,就算达芙妮真的是罗齐尔的后人,我也不觉得她有什么过人之处。”
“你觉得我们会赢吗?”潘西问,她不安地降低声音,“在现在这种情况下?”
“当然会。我相信胜利不可能属于一个内心阴暗的人,更何况我们已经打败过他一次了。”这时厨房里传来滋滋的声音,布雷斯一跃而起,“早餐好了!”他几步冲进厨房,一阵叮叮当当之后他端着两个盘子走了出来,“超棒的煎蛋卷,里面有烤小番茄、蘑菇还有火腿,我加了一点芝士碎。”
“你以前可没说过你是个厨艺大师,要不是因为我们现在住在这里,我都不知道你会做饭。”潘西盯着盘子里的煎蛋卷,上面用番茄酱画着一个笑脸,从其成色来看绝不是一个厨房新手的作品。
“我爸爸是个一流的厨师。”布雷斯回答道,“他是个植物学家,同样也精通各种香料。长大后我翻他的旧日记才发现以前他很喜欢给我妈妈做菜吃。”
这是布雷斯第一次提到他的父亲,潘西不知所措地拿着叉子陷入了沉默。
“不管怎么说,他都去世那么多年了。”布雷斯反而无所谓地耸耸肩,“你瞧,除了勾搭女生之外我还是有一技之长的。”
“我从来不觉得你只会勾搭女生。”潘西慌忙解释道,在布雷斯的注视下她脸红了,“好吧……我的意思是,你身边从来不缺女孩子,对吧?”
“是的,但我还在等那个正确的人。”布雷斯拉开椅子坐下,轻巧地岔开话题,“你看那张纸条做什么?”
“我在试着把所有事情都串起来。”
“比如?”
“例如格林格拉斯姐妹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雷古勒斯·布莱克为什么会死……这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断掉的线索实在太多。”
“难道你妈妈什么也没有告诉你吗?”
“布雷斯,她是真的疯了,我甚至没法理解她现在说的话。”潘西无可奈何地说,“我去圣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