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家人多次的商讨之下,决定把季思齐和叶乔的婚礼的日期订在农历三月十二,据说,这是个难得的好日子。而季思桐也在叶乔强力的要求下出任她的伴娘,这是她第一次给人当伴娘,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
晚上苏遇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季思桐和他交代了一声,却引来苏遇一阵大笑和他疑惑的发问:“照理说,你是新娘的小姑子,怎么能去当她的伴娘呢?”
季思桐无力地耸耸肩,语气颇有些无奈:“我也是这么说啊,可怕我妈和我伯母都说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而且我未来堂嫂一天三个电话问候我,要是我还不不答应会被我堂哥生吞活剥的。”
苏遇噗嗤一笑,“这样啊,那你就答应吧,我可不想等我回来见不到你了。那你什么时候回家?”
“婚礼是下星期一,今天才星期三,不过我妈说让我早点回去帮忙,所以我已经请好假了,明天我哥就来接我。说实话诶,苏遇,我现在有点紧张,怎么办,我第一次给人当伴娘。”
“傻丫头,这有什么好紧张的,不就陪陪新娘,递递戒指,挡挡酒什么的,不过可别喝太多了,交给伴郎就行。”苏遇不放心地交代着。
说起喝酒,季思桐就想起除夕那天的事,顿时觉得窘死了。
“嗯,我知道了。”
“那到时候给我拍几张照片,我还没见过你穿礼服的样子呢。”
“好呀。”
苏遇嘴上安慰她说别紧张,可到底不懂这些,所以趁着这会儿空档给她上网搜了一下,当伴娘需要注意的事,找了几条重要的就给她发了过去。
当伴娘,要穿礼服呢,苏遇轻笑了一声,他还那看过她穿呢,苏遇有些遗憾,不能看见小丫头第一次穿礼服。
隔天一大早,季思齐就到a市接季思桐,路上开着车,还不停地跟季思桐聊些有的没的。季思桐眯眼看他,头靠在车窗上,戳穿他的假象:“我说,你是不是紧张了。”
季思齐被人说到实处,一个不小心踩下了刹车,车子瞬间停住,因为惯性季思桐直直地往前撞去,身前被安全带勒得生疼。
这年头,说真话也要遭罪啊。
季思齐连忙稳住车,转身看她的情况,“怎么样,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
季思桐幽怨地看着她,摸着手肘的红处,不满地抱怨:“就算我说了实话,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啊,谋杀堂妹呢你。”
季思齐抱歉地扒拉头发,好言安慰她:“我条件反射,不是故意的,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哥哥吧。”
季思桐瞟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开车。”
“得嘞,您坐好了。”
缓过劲来,季思桐问他:“你真的紧张了?”
“还真有点”,他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大男人居然也会因为结婚紧张,“我以前也没想过自己会结婚。”
“你那个时候一心扑在游戏上,当然没想这么多了。”季思桐想起当年他对游戏的痴迷程度,都觉得记忆犹新。
“是啊,现在想想觉得缘分挺奇妙的,这么多人中我居然偏偏遇见了她。”
季思桐第一次见到这个堂哥流露出这么温柔的神色,他嘴角微翘,眸光中倒映的满满的都是爱恋,眉眼舒展开来,闪耀着异常绚烂的光芒。季思桐替他高兴,终究,他还是找到了人生中比游戏更重要的东西。
她慵懒地靠着,顾自想着,回去可以把相亲网站上的资料删了,免得招惹别家姑娘对他芳心暗许。
婚礼的前一晚上,季思桐紧张的睡不着觉,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遍遍看着苏遇发给她的资料,还是觉得没把握,生怕一个意外,搞砸了堂哥的婚礼。
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在她第九次出去倒水喝的时候,苏遇打来了电话。
“丫头,这么晚了还不睡,你明天可是要忙一整天的。”
“完了完了,苏遇,怎么办呀,我好紧张啊,明明不是我结婚,我为什么要那么紧张呢?”
苏遇就知道她会这样,所以才踩着点儿给她打电话,安她的心:“傻丫头,你现在躺倒床上去。”
季思桐不知道他要干嘛,不过还是听话的躺在床上,“躺好了。”
“现在,闭上眼睛。”
季思桐下意识地听他话闭上了眼睛,可是一点睡意都没有,“我睡不着呀。”
“我知道,你先闭上。”苏遇耐心地哄她。
季思桐深吸了一口气,再次闭上了眼睛,片刻后,耳边传来一阵细细的歌唱声,就像上次在草原一般,清扬婉转,悦耳轻灵。
这是他第二次唱歌哄她入睡,季思桐也终于不负众望,在他温柔的歌声中悄然安睡。
隔天起床,季思桐看了一下枕边的手机,通话时间居然有一个多小时,苏遇居然给她唱了这么久,今天他的嗓子该难受了吧。她有些心疼,想着等婚礼结束后给他寄点薄荷去,估摸着上次给他的应该也喝完了。
果然,苏医生的歌声还是有用的,昨晚还紧张焦急的心今天居然平静了许多,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她洗漱完毕,下楼吃了早餐后,就在季母一连串交待中朝叶乔家飞奔而去。
到了叶乔家,她还在化妆,季思桐安静地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今天的叶乔是她见过最美的,与她初次见她时不同,一袭素白如雪的婚纱,不是温婉的小家碧玉,而是另一种美,一种令人需要仰望的美。所以俗话说,一个人最美的时候莫过于穿着婚纱嫁给所爱之人,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