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马车越来越远,少年转头看向旁边的女仆。
“只是摔的时候疼了一下,并没有受伤哦。”女仆是这么回答的。
夏尔看着她的笑脸却是脸色复杂,他让塞巴斯百般试探都没查出女仆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但就在之前,为了保住他的戒指,这个人却爆发出了惊人的速度,在连塞巴斯蒂安都没反应过来的急转变化里准确地抓到了伊丽莎白摔下的戒指,如果这也算是暴露的话,真的就太蠢了。
“今天……谢谢你了。”
听到主人这么说时,女仆先是愣住,但很快就笑了。
“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
但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应该和不应该呢?
晚上入夜休息时,夏尔让梅露替代塞巴斯前来侍奉,顺带问问今天在宅中发生的事。
“你什么都没有教格雷尔吗?”坐在床边仰起脖颈,仍旧女仆解开领结丝带,夏尔问了一句。
“是。”女仆直白的回答让他笑了。
“连你都放弃的家伙,那家伙已经无药可救到这种地步了吗?还是因为我说了随你便的命令?”
“并不是哟。”女仆摇头,一边帮夏尔脱下外套,一边回道,“是因为他教不好的。”
一个伪装成笨手笨脚的人,怎么教也不会变得聪明伶俐。
夏尔并没有听出这份深意,只是皱皱眉头,索性换了话题。
“梅露以前侍奉的家族是什么样的?”
“是个商人世家,在本国很有名气的商贾巨富,我在里面是那位继承人少爷的专属女仆。”
“那是怎样的人?”他不动声色地问。
梅露笑了:“是个很聪明的少爷,年纪要比您大几岁,天赋出众很有能力,性格很谦和,对人也很好。”
“那为什么离开了?”夏尔坐在床边,抬起腿,方便女仆为他脱鞋。
“因为雇佣期到了,我就离开了。”梅露为夏尔轻轻除去鞋袜,动作轻柔。
“为什么不续约?”夏尔继续问,这个问题其实已经算是敏感了。
但女仆依旧没有迟疑,而是立刻作答:“因为我觉得那位少爷不是我理想中的主人,所以我离开了,继续寻找新的主人。”
“寻找?”这个答案让夏尔眉头皱了起来,低头看她,“什么意思?”
半跪在地仰望着少年的女仆闻言却是笑了。
“少爷。”她伸出手轻昵地点了点夏尔有些婴儿肥的脸颊,语调甜美又神秘,“不只是主人会挑选仆人,很多时候仆人也在选择主人的。”
女仆的长相过于精致无害,所以她就算想要营造恐怖的氛围还是差了点火候,至少没吓到眼前的小主人。
“哼,所以这次是我被选中了么。”听到这种话,夏尔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你选主人的标准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呢。”对方的回答让他绝倒,“但是,在那个雨夜……我第一眼看到少爷的时候就很喜欢,只是看着您就觉得胸口暖暖的。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就在想,‘啊,就是他了,就是这个人。这个人就是我的主人。’所以,我主动请求跟随您回来了。”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夏尔皱起了眉头,此时他已经被女仆换好了睡衣。
“可这就是我的标准啊。或者用东方国度的言语来说,这就是缘分吧。”为他整理好睡衣领,少女纤细的手指轻轻拂开小少年柔软的发丝,“就算是现在,只要看到少爷,我就心生欢喜呢。”她说着,一双眉眼都笑弯了起来。
夜晚的烛火照亮女仆欢喜的眼睛,夏尔很清晰地看见她的眼里满满只映着他一个人。
她说的喜欢,就是单纯的喜欢,不掺杂任何令他作呕的情绪与欲.望,就如她此时看他的眼神,温暖、纯粹、无垢。
这样的目光让见惯了肮脏和丑陋的夏尔有些狼狈,他有些急躁甚至是慌张地爬上床铺自己裹上被子,大声对女仆道:“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是,少爷。”
女仆领命,帮主人吹熄了房间里其他的烛火,这才举起仅剩的烛台走向门边,拎着裙角行了今天最后一礼。
“愿您在梦中也能拥有幸福。”
第7章 凡多姆海恩家的女仆5
“昨天在白色教堂又有一名妓.女遇害。”
红茶和点心的香气弥漫在凡多姆海恩伦敦宅的会客厅里,坐在主座上的少年伯爵喝着红茶一脸严肃地说着伦敦发生的案件,华贵的沙发椅后面站着执事塞巴斯蒂安。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谋杀案,而是猎奇……不,可以称作异常了。”
他的对面,红夫人和昆仑分店长刘同样捧着红茶倾听着,两人身后同样站着各自的随从。
“这次受害者玛丽·安·尼可拉斯,被某种利刃开膛破肚,尸体已经面目全非。警方和新闻记者们给凶手起了一个外号,开膛手杰克。”
饮着红茶,哪怕执事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