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 这样做也没有什么不好。”
乔馨给乔老爷子递水,看了一眼一直盯着乔景延的周承天,又说:
“哪怕景延现在一无所有, 我也会照顾好他,照顾好我们乔家的血脉。”
乔老爷子透过门口的那扇玻璃窗,看到低着头签放弃协议的乔景延,心里终究不好受,摸了摸自己的心脏,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说道:
“你啊,好好的管好承天,只要我还能喘一口气,自然会把景延照顾好。”
乔老爷子把乔馨递过来的茶推开,扶着长长的墙壁,走的很是缓慢。
把乔景延从格拉斯接回来那天,乔老爷子思考了很久,终于意识到乔景延身有不便,连自己也照顾不好,所以干脆狠心,把乔景延名下的股份全部抽走。
他认为这对于乔景延来说是最好的保护,以为撑起了一把伞,便能遮风挡雨。
——
等待乔景延给自己打电话的这段时间,云暖等了太久。
这次乔景延家里发生的这些事情,云暖从没有在聊天里面听他提起过,甚至她也无法想通,一向疼爱乔景延的乔爷爷,为什么要放弃乔景延。
他原本就已经处在人生的低潮期,如今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被乔氏放弃,难以想象对他的人生会有多大打击?
云暖彻夜难眠,甚至也想到要把实习的工作安排到国内,去见一见他。直到凌晨两点,他被电话响起的铃声惊醒,接通以后才听到里面传来乔景延疲倦的嗓音,喊她:
“云暖。”
云暖蓦地从床上坐起来,问他:
“乔景延,你还好吗,听说……听说你……”
乔景延告诉她一切都好,语气里并未有想要细说的意思,云暖知道他心里压着一座山,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你爷爷真的不管你了吗?”
“他自然是管我的。”乔景延明白乔老爷子那么做的目的,说道:
“我的确无法打理好乔氏的江山。”却也不想让给厌恶的人。
最后那句话乔景延咽了下去,并没有说给云暖听,只是在电话里问她:
“毕业香水准备的怎么样了?”
毕业香水并不如意,云暖没有提及,只是告诉乔景延,今年过年她会回去筹办爷爷的七十大寿,她在电话里和他说:
“乔景延,你也跟着我一起去吧。”
乔景延握着电话,犹豫了很久,临挂电话之前,说了一句:
“现在还太早,不太合适。”
云暖听到电话里被挂断的那个声音,心情再也无法平静下来,曾经她以为煲电话粥是两个人之间最甜蜜和温馨的事情,如今她却再也听不到他说话时轻松温柔的语气,她察觉到他在慢慢退缩,并不仅仅只是表现在言语上,还有他不在主动打过来的电话。
在格拉斯的日子,没有了乔景延的温暖相伴,如同度日如年,云暖心里明白,自己实则是对这段感情忧心忡忡,从一开始她急于订婚,便是因为害怕有一天乔景延会因为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害怕和退缩,如今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她惶恐不安,想要用尽全力抓住他。
这样忧心忡忡了半个多月,二月一日,云暖比原计划提前五天回了国。
来接机的只有陈奚妍和云家的司机先生,陈奚妍太久没有见到她,这一次再见,突然发现她清瘦了太多,和她说:
“云暖,你瘦了太多了,看起来很纤弱啊。”
云暖摘掉墨镜,马上摆出一副姐姐的气势,问陈奚妍:“今天周二,你丫不去补习学校,跑来接机?!”
陈奚妍马上躲在司机先生身后:“中午去,中午去,补习班老师太丑了,我实在看不下去啊。”
云暖差点没把她的耳朵拧下来,拎着她的卫衣帽子拖上车,这气势,直接把陈奚妍唬的嗷嗷大叫,对于这位太过强势的姐姐,陈奚妍又想祈祷她早些回去了。
回国的第一件事情,云暖自然没忘记去找隔壁的乔景延,直到了住处,云暖才发现隔壁早已人去楼空,敲了许久才听到对门的邻居说乔景延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云暖打不通他的电话,对着他的房门狠狠踢了一脚,她就知道这人这段时间总是对自己若即若离,是打定了回来就躲着自己的计量,云暖把电话打到骆沅手机上,直接和他说:
“你如果不告诉我乔景延人在哪里,我今天就跑去乔氏闹。”
骆沅知道云暖的脾性,不急不慢的问:“云小姐准备怎么闹?”
“我这人作习惯了,只要能把乔景延逼出来,你以为我什么做不到?”
“云小姐,我建议你让他静一静。”
“一个月的时间,还不够静一静?”这一个多月以来,云暖从未提及那天在格拉斯的事情,甚至都不敢问问他伤势好了没有,现下骆沅这样护着他,反倒让云暖心里很不是滋味,直接丢下一句话:
“一个小时以内我得不到地址短信,那我们直接乔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