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急切地说:“陈晨,我们叫一个车把林夕送回去,你帮我去接一下我的妹妹好不好?这么大的雨,车站又打不到车,我怕妹妹出事。”
那个男生很为难,他有心追求林夕,但又不好拒绝那个女孩,站在那里看着林夕。林夕说:“不用了,你们有急事就先去吧,我……”
“林夕,过来。”林卿之突然出现在电梯门口,对林夕招招手。
看到卿之,林夕的脸上瞬间露出可爱笑容,美好得如山间沐浴着阳光的雏菊,她开心地跑过去,朝愣住的两人挥挥手,跟着林卿之走进电梯。
地下车库,林卿之问副驾驶座上正扣安全带的林夕:“那个男生是谁?”
“陈晨,好像是和我一个部门的。”林夕漫不经心地答道。
林卿之沉默了一下,忍不住问:“你居然记得住名字,对他很感兴趣吗?”
“没有,是因为旁边那个女生刚刚叫了他的名字。本来他要送我回去的,然后那个女生要他去接她妹妹,幸好你来了,不然我只有淋雨了。”林夕可怜地说。
林卿之将车开出去,问了地址,一路上没有说话。林夕舒服地靠在椅子上,观察卿之的车,微笑着心情很好。
“傻笑什么?”林卿之疑惑地问。
“卿之,你没有谈恋爱哦。”林夕笑着说。
“怎么看出来的?”
“细节,推测。”
“明明人际关系那么糟糕还不知道用心,要是把你十分之一的精力用在上面就不至于没人送伞给你。”林卿之叹着气说道。
林夕嘟嘟嘴,说:“我不爱和他们交往,你知道的,卿之。”
林卿之说完有些懊恼,自己太过操心林夕的事了,甚至想插手她的生活,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尽管林夕比起以前收敛了不少,但万一她做出以前那样的事,恐怕又要惹伤她心了。林卿之最后悔的就是三年前,两人分开的那天,态度太过冷酷,那张伤心绝望的脸,她至今还印象深刻。
车很快开到林夕出租屋的那条路,林夕指着路边一个斑马线说就在这儿吧。林卿之说:“既然你要自己走回去,我开车送你有什么意义,直接给你一把伞不就好了吗?”她有些生气林夕竟然不肯让她知道住址,以前的林夕肯定恨不得把她拉进屋。
林夕没想到卿之会生气,可租的房子太破,被卿之看到了多不好意思啊。
见林夕犹豫,林卿之冷声道:“快说。”林夕赶紧交代,在心里感叹卿之的气场越来越强了。
来到一个小区楼下,林卿之终于知道林夕为什么不让她来了。这个地方似乎有些年头了,门卫空置,房子的墙体都灰扑扑的,护栏上全是铁锈。“我送你上去。”林卿之不容林夕拒绝,拿起伞下了车。
上楼梯时,林卿之发现屋子的隔音极差,什么乱七八糟的声音都有。路过一间门口很干净的房子,里面竟传来暧昧的男女喘气声,林卿之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她皱着眉目视林夕,表情越来越不好。林夕被林卿之的眼神吓到,心里已经开始麻木了。
到了七楼,打开门,入目的就是一张旧的绿色软沙发,面前是一张小木桌和一个塑料凳子,右边是简陋干净的厨房,再里面是卧室,摆了一张铁架单人床。如此简单的几样家具摆在六十几平米的房子,显得凄凉又空旷。林卿之的心情很复杂,除了震惊,更多的是心疼。她转身看了一眼林夕微红的无辜的脸,默默无语。
林夕本来就紧张,看着卿之在房子里走来走去观察又不说话,心里更加煎熬了。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想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释。
林卿之看完没有冰箱、没有热水器、没有食物的房子后,隐忍着怒火,问:“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没钱。”林夕回道。
“以前你上万的学费、住宿费、生活费自己都能挣,为什么会没钱?”
林夕不回答,两人对站着,房子里响起了轻微的诡异的水声。林卿之抬头一看,雨渗进来,滴在了塑料凳子上。林夕脸一红,跑到卫生间拿了一个盆出来接雨。
“现在可以说了吧?”林卿之冷声道。
林夕知道再不回答卿之一定会头也不回地走掉的。她终于开口道:“卿之,我家里出了事,钱全部都用来还债了。不过现在已经还清,再过两个月,工资下来我一定换房子。”
“为什么不来找我?”林卿之问完才反应过来,当时林夕可能真的伤透心了。
“先住我家吧,去收拾东西。”林卿之说。
林夕摇摇头,说:“卿之,我一直都知道你不讨厌我,把我当朋友一样关心。但是我做不到,我没法把你当单纯的朋友。以前是我太自私,只顾自己,总缠着你。现在我懂事了,不会乱来,我会和你做一辈子的朋友,绝不越界。但是如果靠太近,我会忍不住的。”
林卿之听了竟无法反驳,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那我借钱给你总行了吧,以你的能力很快就可以还清。”
“好。”林夕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她让卿之回去,但林卿之说:“去收拾东西,住酒店。”
“卿之,我自己可以的。”林夕固执起来,她不想卿之对她那么好,那么关心她,这只会让她更痛苦、更煎熬。
林卿之冷笑道:“真是可笑。以前我对你那么差,你还欢欣鼓舞地缠着我,现在我对你好,你都要排斥拒绝吗?”她不等林夕说话,直接出门,下了楼,开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