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一下,问清楚。”然后林卿之拉着林夕离开了。
她们来到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小区,林卿之开门带林夕进去,说这是她忙的时候住的地方。林夕进门后坐在沙发上不动。
林卿之静静地坐在林夕身边,也不说话,等待她主动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林夕说:“卿之,能不能不要查?”
“你确定自己能应付吗?”
“这是我自己的事,作为朋友就到此为止吧。”
“好,我不管。”林卿之答应后打电话给那个高壮的大汉,清清楚楚地说:“什么都不用查了,回去吧。”
然后林卿之走到门口,停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作为朋友,终究不能负责她的人生。
林夕八岁以前的生活是一片混沌,呆呆傻傻的,没人愿意要。八岁以后,聪明可爱的林夕还是没有被领养走,因为她只需要和要领养她的人待一个小时,就知道这不是个好的选择,然后想办法让他们讨厌她。
对于林夕来说,与一个人建立关系是一件极其严肃的事,这意味着自己要和她或他在一起一辈子。但她亲生父母的到来让她不容拒绝地被领走了。
她的父母是市侩的小人物,懂些知识,却非常庸俗。她还有一个小一岁多的被宠坏的弟弟,只会惹事生非,空有与能力不匹配的抱负,还好吃懒做、爱不劳而获。一开始父母对她没那么糟糕,只是经常念叨着她吃家里的饭,还花家里的钱读书,虽然林夕的奖学金够交学费。
父母开始打骂林夕是在两年后,弟弟到了叛逆期,打架闯祸,开始染上不良恶习,总惹父母生气。于是他们就拿林夕发泄,说着:“怎么不看好弟弟,将来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都要你担着。”还常说:“大学可以读,早点赚钱给弟弟买房子,也不枉我们把你生出来,还把你从孤儿院领回来。”
作为极其聪明的人,生活在愚蠢的家庭有诸多痛苦,就光是他们说的毫无逻辑的、专横的话都让林夕很难受,又和他们讲不了道理。但林夕很看得开,在她眼里父母和弟弟都是软弱失败的人,她只要成年就可以摆脱他们。
事实上,成年后的林夕的确摆脱了家庭的纠缠,她只要定期给父母寄钱,他们就不会打扰她。而且他们自己生了个麻烦事多的儿子也够他们操心的,没空管林夕。
然而林夕的一个心软错误的决定把她拉入深渊。
第4章三年前
三年前的那个阴天,是林卿之的生日,但她从不过生。林夕捧着大大一束红玫瑰,按响她的门铃。
“卿之,生日快乐!”林夕扬起笑脸对冷着脸的林卿之说。
“我不过生,别来烦我。”林卿之隔着铁栏把门铃关了,关上了门。
林卿之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前几天,林夕喝了点酒,竟然大胆地强吻她。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一碰,林卿之还是非常恼怒,意识到她对林夕太过纵容,给了她错误的希望。
林夕把玫瑰扔进别墅的花园,作势要爬上围墙,林卿之看了一惊,说道:“你不要命了吗,围墙上有电网。”
“我就是个笨蛋,你不知道吗?”林夕没有放弃,竟真的在往上爬。林卿之无奈开了门。
林夕没有理会卿之的黑脸,小心激动地掏出一个小木盒子,上面有古典的花纹,打开里面躺着一对耳环。那对耳环精致简单,镶了通透美丽的红宝石,样式独特,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送给你。”林夕笑着递给卿之。
看到这么贵重的礼物,林卿之无法想象林夕是怎么得到的,她打再多的工也买不起。
面对她期待的模样,林卿之冷酷地说:“这样的礼物我要多少有多少。”
“可我的礼物就是独一无二的,收下吧。”林夕坚持不懈地举着。
林卿之收下木盒,走到路边的垃圾桶旁,随手扔进去,然后说:“也许这是你看来很珍贵的东西,但对我来说只是要丢的垃圾。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到此为止吧。”
以前无论林卿之如何拒绝林夕,也从不会当面丢掉她送的礼物。林夕握紧微微发抖的手,坚定地说:“如果我不主动一点、自私一点,这辈子你都不会认识我。如果我不缠着你,我就不是我了。”
林卿之冷笑,眼里的不屑几乎要将林夕的心撕裂。
天开始飘起小雨,林夕在卿之家门口站了很久,饿着肚子,手里拿着脏脏的木盒。为了这份礼物,她花光了所有积蓄,给人打了半年工,把身上最珍贵的财富都拿了出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如果卿之接受。
而卿之关门的最后那句话将林夕彻底击溃,她说:“别自己感动自己了,你和我有丝毫关系吗?”
这时林夕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过了一会儿麻木地挂了电话,拿起雨伞,路过垃圾桶把木盒扔了进去。
“喂,林夕啊,你弟弟生病了,白血病,你快回来配型,救救你弟弟啊。”电话那头母亲急切的声音响起。林夕绝望地想自己始终不能摆脱家庭,更没办法与爱的人建立关系。
她回去了,父母的确是急切又憔悴,林夕没有怀疑。直到父母古怪的躲闪,弟弟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林夕想逃已经来不及了,她被送上了出国的私人飞机,身边跟着保镖,逃无可逃。
母亲对她说:“我问了医生,切一个肾不会有影响的。你一个女孩子,又不会干重活。肾是男人的根本,你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