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透的布料贴着男人的皮肤并不好脱,朱雪伶必须将用手先钻入衣服与他光裸的胸口之间,才好将它们褪除。
只是小手贴在他的胸膛之上,才发觉被湿衣冰凉的皮肤下,那颗心脏狂烈地跳动。
相对于他肌肤的冷度,从他身上传来的气息却是那样灼热,吹拂在她细致的脸上,娇嫩的双颊随即变得嫣红,在火光之下,相互辉映出诱人的颜色。
俊脸俯了下来,想要品尝柔滑的玉脂,却被她推拒。
「等等,衣服脱下来再说。」
她的意思是指快把湿衣服脱下比较重要,但听到男人的耳里,自己做了一番解释,受不住朱雪伶温吞吞又挑逗的动作,他自己脱比较快。
壮伟的身子不一会就尽现在她的眼前,魁梧的身形,精实的线条。她的呼吸加深起来,带动胸前的浑圆,他想也没想就用掌笼罩住她,手指的冰冷令她不由得弯腰一缩。
「你的手好冷。」
仁闻言迅速地收回手,贴在大腿两旁,有些像做错事的孩子。
她又挺起身,抓起他的手往自己身上贴。「平常都是你给我温暖,这次让我把温暖传给你吧。」
两双眸子对上之时,分不清是反射了火炉里的火焰,还是他们自身燃烧起的火焰。
男子的掌开始变得温暖,从女人纤细的腰枝渐渐上移,滑过她身前高耸的山丘没有停留,经过锁骨、白晰的颈项,而后捧住她娇媚的脸,所经之处都发热起来。
「这里比起今天采的每样果实都鲜美甜蜜。」他长指在艳红的唇瓣上抚弄着,双唇慢慢地靠近。
她闭起眼等着他吻上来,在这之前,她调侃他几句。「仁,你最近都没在我嘴里播种了,我还以为我的嘴出了什么问题。」
仁的薄唇并未如她想像烙印下来,她讷闷地张眼一看。
他原本带着炽热欲火的双眸突然变得阴暗一些。「我~只是~觉得你不必那么快怀孕。」
不解他为何会临时改变想法,之前总是爱说要尽快让她受孕。
「我可不敢保证哦,你昨天在我身体里留下的精华,万一正如你那般的勇猛……」
「你说什么精华?」仁用力地抓着她的肩。他的确感觉到他们两体结合之后,有种能量在他体内迸射出来,但不明白这跟她怀孕又会扯上关系。
朱雪伶也想趁这时候跟仁说清楚。「我们这族的女人怀孕靠得是我教你的这种房中术,你的精华随着这个过程,留在我的体内,因而有了孩子……」
以往跟仁说些守卫者和荧族人不同的地方,仁也只是像学到新知识,以为这次他听了会点点头表示明白,孰知他竟脸色大变,不但震惊还十分的生气。他抓紧朱雪伶的肩头,用力地摇晃。「你说的是真的吗?」
「仁,你抓疼我了。」
他像没听见,一直质问着。「你还瞒了我什么?你是故意欺骗我的吗?」
「好痛!」她大叫,仁好似被火烫到放开手。
仁转过身子背对朱雪伶,她揉着发疼的肩膀,试着叫他。
「你别对我说话,离我远一些!」他从眼角看见她仍是试图靠近。「要不然我现在就走。」
这个威胁奏效,朱雪伶不怕他骂她,也确信他不会伤害她,唯一会让她感到担心的是他的离开。所以她自己退了几步,隔着火炉与他相坐在两端。
他闭着眼在沉思,湿发上的水珠不时滴落在他的身子,顺着他的后背然后流到地板上。朱雪伶也想帮他将头发的水珠拍落,但不知他为何生气,只敢望着他的背影,一语不发。
仁觉得自始至终都被这个女人愚弄。他为了她,无视长老们的告诫--除了播种,少接近守卫者;他关心她、疼惜她,甚至将她接来与他同住,光是这样已经引起不少族人非议,他却一意孤行,但是她居然对他有诸多隐瞒,不晓得她还有多少事骗他……
因为他被她美丽的外表给蒙蔽,忘了守卫者天性便爱说谎,使他为她迷惑,进而借机来操控他,瞧瞧,他近来对她可以称得上是唯命是从。
也许他该把她关进天牢,点住她的哑穴,今后不再让她说话,这样她就不会再撒谎……可是他一定会想念她甜美的声音~~就连此时,仍想听见她叫他的名以及她在他身下喘息的音调。
不禁瞄向她一眼,渐渐微弱的火影下,她全身缩在一块,不停地颤抖。
她觉得冷……仁马上在炉里加上新的柴火。她见他动作,急忙抬头看向他的脸,只换来一个凛冽的眼神,又重新低下头。虽然仁添了不少新柴,但她身上的冷意却一丝未减,那根本不是气温带来的影响,而是他给她的感受。
天知道他该惩罚她,该让她多吃一些苦头,可是天知不知道他为何不能忍受看她难受?
「过来。」他开口。
她一动也没动,只是满富委屈地看着他。
仁晓得自己刚刚吓到她了,只好站起来走到她的身后再坐下,双手环绕她的身躯,双脚将她圈进股间,用全身的热量将她包围在其中。「还会冷吗?」
女人点点头,将男人的一手压在胸前。「我的心好冷。仁,为什么凶我,我做错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