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莲姐姐,这里是不是和那个多重宇宙比较像啊?”我终于想到一个比一房两卖更高端的比喻。
雪莲笑了,翘起二郎腿,两手抱膝,“差不多吧!枫林幻境是一个综合训练和测试平台。可以在同一场景同时进行多种不同的任务。当然在进行任务时,我们会将各方相互屏蔽。如果有一方没有屏蔽,结果就会像你看到的那样。”
“那么如果对方也没有屏蔽,是不是我们之间就会产生互动?”我问。
“不会,因为你们在不同的任务系统中,即使相互可见,甚至可以相互交谈,但并不能产生接触。所以也不会产生实质性的互动。”
“怎么不会?既然可以交谈,就可以传递信息,自然就可以改变任务的结果。”
她一愣,“从你说的意义讲,确实是这样。不过我们从来也没有做过这样的尝试。因为这样的训练和测试没有现实的意义。”
“还有,”我说,“如果一个任务对场景造成破坏,那么是不是同时也会对同一场景中正在进行的另一个任务造成影响。比如说,一项任务中,炮弹摧毁了一座建筑。而倒塌的建筑物砸死了另一项任务中的人,这该怎么算呢?”
“所以我们不会在一个可能严重毁坏场景的任务进行时同时安排另一项任务。至于轻微的相互干扰则在所难免。事实上,在真实世界中,不是经常有各种各样的意外发生么?”
听她的描述,感觉特别像能够操控人命运的神明一样。于是我问她:“那你们在其中又充当什么角色呢?”
“我们哪,”她笑了,“我们有一个专门的名字,称为自由的守护者。”
好自恋的名字。
“姐姐,在现实生活中你和凤凰她们是不是也喜欢以自由守护者自居啊?”
她一愣,“是啊!我们是军人,军人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对她的回答我颇不以为然。“可是你不觉得自由本是上天赋予的权利,并不需要人的给与与守护的吗?”
“但是如果没有人去守护,那么它随时随地都有失去的危险。”
“可是这种危险在哪里呢?我从来没有感觉得到啊。”
“你之所以没有感觉得到,正是因为有人在守护。”她正色答道。
雪莲紧盯着我,我放弃了和她的对视,转而目光下移去看她的身上那极其性感的装扮。我有些后悔,为什么非要和美女讨论政治呢。
“竞技学校的天伦副校长也在这里。你见过他么?”雪莲问。
“天伦副校长么?没有。”
“我介绍你们认识。他可是一个理论家。关于自由的问题,你也许应该找他去讨论。”
雪莲站起来,“凤凰有没有跟你说,我要和她一同参加一项任务。”
“你也要去?”
“是的。我也得马上离开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再见你呢?”我问。
“很快就会的。行动一结束,我就会回来。”
我们一起走出房间。在庭院里,我看到一身白色教官服的天伦副校长。他高高的个子,面容瘦削,看起来平易近人。
“天伦校长,临风就交给你了。一会儿,你带他回学校吧!”
“好的,你放心吧!”
听他们对话的语气,丝毫不像教官对校长,倒像是长官吩咐下属。我似乎明白了,雪莲代表军方,是买方,而天伦校长属于维科,是卖方。买方说上句是当然的。
雪莲回头看到我闷闷不乐的样子,交给我两张卡片,“这是我在竞技学校的预约授课卡。你可以预约我的影身。执行任务期间,我和凤凰的影身预约都会关闭。不过我们专门为你留了预约,把握这段时间哦!”
“好的,姐姐。”
ai侍女牵过雪莲的飞马。雪莲飞身上马,裙裾散开,再次露出修长的美腿。她拨转马头,向我们招手致意,随后催动坐骑,向天边飞去。
我和天伦校长也骑上飞马飞向另一个方向。路上,天伦校长问我:“天山雪莲说你有问题让我帮她回答。是什么问题?”
于是我把刚才和雪莲以及去年和露雪的对话和他复述了一遍。
他笑了,“你在质疑她们所献身的公认最为崇高的事业。是这一点另她们不高兴。不在于你是怎么认为的。”
“那您又是怎么认为的呢?”我问。
“有一本书,题目叫《面包与自由》,你看过吗?”
我摇摇头。
他又问:“孩子,你挨过饿吗?”
我再次摇头。“如果有,也是我不想吃。”
“那么,你手头紧过吗?为了得到为数不多的报酬,你必须从事你不愿意的事。”
“没有!”
“那么,你是否经常有这种经历,本来该轮到你的东西,却总被别人抢去。”
“也许有吧!但我不太在意。”
“孩子,看来你有一个非常幸福的童年。但是如果你有过我说的那些经历,就会对自由有一个不同的认识。”
我转移了话题,“听说天下无双出国了,那她的副校长位置有没有人接啊?”
“有哇!天山雪莲啊。”
“哦!”原来是这样。“那凤凰会不会不平衡啊?”
“怎么?”
“她们三个一直在一起,现在那两个位置都比凤凰高这么多。”
天伦校长笑起来,“你呀!我们这只不过是一个项目。在这里谁高谁低,谁会在意呢?在军队里,她们职级相同,军衔相同,凤凰的权力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