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着她的肩头,将她轻轻地靠在身上,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厚重得听不到万物一点声响,傅琅熙卧室一室的清明,中央空调里出风口排出的阵阵暖风混合着旁边百叶窗角落里透进来的刺骨寒风在这样的卧室里显得妖冶而诡异,顾如锦只随意地从客房里穿一条睡裙搭在身上,这一哆嗦,忙想起身去关窗。
“别关”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傅琅熙半睁着眼,一手依然紧抓住枕侧的一脚,一手按在额侧的太阳穴,不轻不重的揉着。
顾如锦执拗不过,只好回身拉过傅琅熙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一个顺溜就躲进了傅琅熙的被窝里,“冷,冷死我了。”
傅琅熙一手扶着额头一个劲的往外侧躲。
“我就躺一会儿啊,你别把我当成豺狼虎豹好不好,太冷了,我躺一会儿就出去,你感觉好些了吗?”
顾如锦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将被角使劲地压在她的颈侧,这样一来,傅琅熙身上的被子就被她夺了去,本就是凉薄的体质,刚一阵翻江倒海的疼痛辗转,傅琅熙的浴袍已经有些松散,此时的她半倚在床头,那眼角边的清泪不知是痛了还是困了,泪光点点,顾如锦控制着自己不上前吻了去,惊觉自己竟有如此的冲动顾如锦忙转过身背对着傅琅熙,用食色性也来安慰自己,正常的,正常的,傅琅熙这个女人像个妖精似的,是个人都会对她抱有幻想的,更何况是从未觉得自己是柳下惠的顾如锦呢?
傅琅熙一遍一遍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顾如锦的体温在她的身侧不容忽视,待她终于有力气回过身来望着身侧的人时,顾如锦已经一手枕在后脑勺一面呼吸均匀的与人在梦中相见。本是想叫醒她回客房去,却实在没了那个力气,傅琅熙只好缓慢的将自己缩进被子里,从顾如锦身上绕了些温度过来,中间与她隔了一尺的距离,傅琅熙微转过身,背对着她,是有多久身侧都没有一个人了,无数个夜晚要累到神经崩溃才会倒床就睡,如若不能入眠,那一晚,除了心力交瘁般的痛苦绝望,别无所有。
许是身旁多了一个人,许是那晚的大雪安静得不像样子,反正傅琅熙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咳嗽,开始响起了与顾如锦同节奏的呼吸,只是她的呼吸声更弱更浅,浅到翌日顾如锦醒转过来的时候如若不是看到傅琅熙胸前一起一伏的心跳,她会以为这人昨夜整晚以挺尸状态躺在她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呃~~~慢慢来慢慢来~~~~
第二十五章
傅琅熙的浴袍领口很低,这个昨天她就发现了,而此时她还依然在梦中,并不丰腴的胸部呈月牙色,顾如锦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开始打量起躺在她身侧的女人,那细润肌肤如温玉,柔光若腻,嘴似樱桃不点而赤,只是经过了一晚,稍显干涸,腮边两缕发丝停留在那儿摇曳生姿,平添了几分诱人的风情,忽闪忽闪的睫毛慧黠的捻动,这人连梦中都如此的不安分。
似是梦到了什么,傅琅熙难耐的转了转身,顾如锦忙眯着手假寐,待身侧人没了动静,她才重又睁开眼,墙上的挂头钟刚好呈180度直线,她怎么这个点就醒了?低头颔首,傅琅熙已经退到了床的边缘,中间和她隔了快一尺多的距离,都可以再躺一个人了。顾如锦似赌气般靠近她,被窝里的温暖也没能让她的身上暖起来,这人是属蛇的吗?谁要和她同床共枕,这夜夜的不被冻死才怪了。
端量几分,思索几分,困意几分,顾如锦渐渐的朦胧着双眼又沉沉地睡了过去,不知何时双手却搭在了某人的腰间竟不自知,触手的冰凉也没能让她后退几分,要说抱枕,傅琅熙实在不合格,更别说做暖床的用,还好有一处地方可以让她躺着,双腿夹在傅琅熙的腿间,整个面容埋在人家的柔软处,就这样不怕死地以这样一副尊容挂在傅琅熙身上,待傅琅熙醒转过来,顾如锦整个人如树袋熊般地贴着她,胸前的热气有节奏般的一呼一收,额间的发丝有一缕垂在鼻翼,却舍不得放开环在她腰间的双手,只一个劲地想蹭脱开去,这一来二去,傅琅熙身上的体温终是有了一丝的温度,很明显是现在这个抱着她的人蹭出来的,她不是说躺一回儿就回客房去吗?为什么这个点竟然还在她的床上?还竟如此亲密地抱着她,傅琅熙觉得自己的思维已经完全够不上顾如锦那个小脑袋,她就不该一时心软留她过夜,更不该怀有一时的感激之心让她进了卧室,一夜的难耐在醒转之后有些口干舌燥,傅琅熙本想一脚将她踹下去,又实在担心如此丢了顾家二小姐的颜面,将腰间的手掰了掰,却被某人不满的搂得更紧,傅琅熙一气之下,双手掐在顾如锦的手肘,梦中人一阵吃痛,睡眼惺忪的哀嚎了一声,傅琅熙忙起身坐在床头,双手环胸,神色冷冽的望着她。
都说没吃过饭的不叫认识,没睡过觉的不算熟人,顾如锦一手揉着刚被傅琅熙掐过的地方,再看身侧人满脸的怒气,迷迷糊糊中才想起自己在清晨抱了人家,她清楚的记得自己的这个习惯,和以往的女友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习惯搂着人睡,也许在另一个人的体温里才能获得让自己心安的东西,就算回国与l分手之后夜夜也只是抱着大笨熊睡,没人知道外强中干的顾家二小姐还有这样一个习惯,所以当顾如锦意识到自己将傅琅熙当成她家床上那只大笨熊的时候,有些赧然的说了声“早”
傅琅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