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都围绕在他们三人身上,顾陌轩温和儒雅,对任何人都谦卑有礼,傅琅熙,绵里藏针,作为地产风云里唯一一个女人,她有着隐藏在人身后不容察觉的睿智,也拥有着比顾陌轩更不近人情的狠烈,而荣世杰,荣家的翩翩公子,玲珑心却比海底针,总是铮铮笑脸,可笑容背后隐藏着的不择手段让许多地产新贵不容小觑。
漂浮在外面的都是一派祥和的景象,可这三家真正潜伏在表面下的波涛汹涌和暗渡陈仓又怎是外人能道得破的,荣世杰打着追傅琅熙的旗号,看重的到底是傅琅熙的人还是傅琅熙背后雄厚的傅氏家业,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又或者他想财色兼收,倒是荣世昌劝过他,玩玩就好,傅琅熙那样的女人碰不得,荣世杰一直也信守着这样的原则,只是上次傅琅熙让他下不了台,他才一时发狠找人去闹事让她和顾如锦受了伤,没想到傅琅熙睚眦必报的报复心如此强烈,没过几天就让他从楼梯口摔了下来,荣世杰恨的咬牙切齿,在病床上捶胸顿足要将傅琅熙的人和家业一并收入囊中,连累到私人医生必须请求荣世昌才能让他冷静下来。
荣世昌本就十分不愿与傅琅熙有任何的交集,他一颗玩乐之心与傅琅熙打太极又怎会有赢的道理,要说他本就是好色之徒却不敢对傅琅熙有任何非分的想法,傅琅熙一席话说的他面有难色,要不是荣世杰叫他来,他见着傅琅熙也得绕道走,才不会这样自己找上门来,既然如此,话他已经帮荣世杰带到了,去不去是傅琅熙的事,荣世昌简单客套了下,就领着四个黑跟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傅家闪走了。
傅琅熙眉间额头拧成了川,趁早把荣家除掉得了,省的见到荣世昌荣世杰两兄弟烦,傅琅熙强忍住内心的烦闷,一口一口地将饭菜吞下去,就连往日王妈最拿手的红枣莲心粥,喝在嘴里也不是滋味,郝芷萱见她眉头紧皱,快速的吃过饭,向两老道了别,坐上傅琅熙的车扬长而去。
“你今晚要当班吗?”傅琅熙问到。
“嗯”
“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回傅氏?”
“我答应过我妈尽量不会染指傅氏的任何事情,姐,我知道你挺累的,可你知道我妈和你妈的恩怨,我不想再因为我进傅氏的事情让她们的恩怨升级,你明白吗?”
“嗯,你是回你那儿还是怎样?”
“我三点开会,直接送我去电台吧,你这又是要去哪儿呢?”
“没哪儿,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好好上班吧。”
“姐.......”
“别说了,我明白”她知道的,太多的时候我们以为自己可以强悍到改变命运,可当真正的命运来临的时候却是这样的无能为力,她能改变什么呢?她能改变她是傅家长女,必须担负起整个家族事业的命运吗?她能改变阮昕妍生死不明不知魂在何处的事实吗?她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待将郝芷萱送到电台之后傅琅熙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车上,碟盒里那日被顾如锦翻出来的阮昕妍为她刻的东西从一堆碟片里散落了下来,她弯腰拾起却没有勇气倾听那些声音,将车停在一边,一个人坐在车内发呆,车窗外车水马龙,路上行人形色匆匆,周末的城市愈发的显得喧嚣和嘈杂起来,三三两两的行人,或拥抱,或牵手在漫长的街头一步三回首的嬉笑打骂,傅琅熙一时间看得失了神,竟连手机震动如雷都没有听见,待拿起来看时,对方已经挂了,那个号码是陌生的,因为她没存,却又是熟悉的,因为那末尾的4个数字她再熟悉不过,号码那边的人就是昨晚赖在她床上的人。
傅琅熙望了一会儿手机又将她放了回去,这个顾如锦又找她干什么呢?呆愣地望着窗外,难能可贵的日子,她不用批文件,不用呆在写字楼里,只将自己放空,傅琅熙双手环胸地躺在真皮座椅上,淡淡的膻味,空调里吹出的静静的暖气,那香味不知是她的还是昨日坐在她身侧的那个女人身上的,温和的暖风静静地吹在她的脸上,傅琅熙有些困,缓缓地闭上眼,思绪竟又开始模糊起来,那漫山的杜鹃花,那花丛中望着她浅浅含笑的人,轻启薄唇轻轻地唤她:“琅熙......你来......”
七年了,梦到她的次数用一双手都可以数得过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谁说的鬼话,梦境中她轻轻地走过去,阮昕妍将她揽在怀里,还是七年前的那个样子,她未曾开口,只是低头颔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双手却紧握成拳头,是那样的用力,甚至都能听见指关节处骨头碎裂的声音,她还是怨她,怎么能不怨呢?走得那样无声无息,走得那样黯然绝望,再见却只能在梦中,她甚至不能开口责骂她,怕一开口,就碎了这个梦,梦醒后下次相见又是何时?所以她咬紧牙关,就算把银牙咬碎也不说话,任由梦中的阮昕妍如何的轻唤她,她也只是摇头。
今年的冬天,总是很冷,风吹在身上,哪有一点撩人的姿态,周末的路人一边哈着气一边环顾着那些夸张的广告牌,车内的人却早已是泪眼婆娑,梨花带雨,只是她自己却依然未曾发觉,阮昕妍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庞,字字珠玑,在她耳边轻言软语,“琅熙,我好想你......”她依然咬着下唇不答话,阮昕妍细密的吻轻轻浅浅地落在她那薄如毛发的耳垂,细腻白润的后颈,精致柔嫩的锁骨,她的唇微凉,还是和以前那样的温软,却多了一股心酸,因为她明明看见阮昕妍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