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吗?”
“有什么事儿吗?你别再说那个合作方案的事儿,我和安然商量一下再做定夺吧。”
“哦,那行吧。”
“那就这样吧。”说完就要挂电话。
“喂?”千言万语也好,字里行间也罢,真到面对那个人的时候,却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此时顾如锦大脑一片空白,曾经面对万人的慷慨激昂,曾经面对女友的甜言蜜语,皆不知去往了何处,是谁说人生寂寞的长途,到最终终究是孤独的,走到泰国的时候,她曾经因为贪玩和人家一起去找大师算过命,她从来不信这些,只认为此生及时行乐,该到最后死去的时候连呸呸黄土都没最好,只不过那大师说此生命运多舛,飘忽不定,最好孤苦无依,有所依则情陷一世,万劫不复。她不信,她不信命。
“喂?顾如锦?”
“哦,那个,明晚我哥想约你吃饭,你有时间吗?”顾如锦急中生智把顾陌轩拿来当挡箭牌。
“顾陌轩约我你打电话?”傅琅熙在那边皱了皱眉。
第三十七章
你说冷暖自知,我便做了这风花雪月给你看,你说再热闹也终须离散,我便做了这一辈子与你看,顾如锦双眼呆愣地望着书中这两行字,关于被傅琅熙窥破的借口,顾如锦慌乱地说了句“明日傍晚七点桃木缘餐厅,不见不散”说完掐断了电话。明日七点顾陌轩应该在香港的会展中心,呵,那么赴约的也只能是她顾家二小姐了。
那一夜,手机被顾如锦扔在了一旁。
早晨,傅琅熙醒来,半夜三点被顾如锦打扰的起床气悠然而生,轻皱着眉头下楼洗漱,匆匆地往公司赶去。
“小姐,吃早餐”
“王妈,不吃了。”傅琅熙走到门前,又折了回来,坐到餐桌前,齐安然好像已经有几天没有给她带过早餐了,双面煎荷包蛋,烘酥了的土司,旁边茶几上的早报,自己是有多久没有这样安静地在清晨坐在阳光下享受早餐了,那个人总会给她加糖,明知道她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可阮昕妍总强硬地给她放进去,说她低血糖,一圈一圈的白奶,有时候甚至会打着不着实际的哈欠,一手捂着嘴,然后逼她喝下去,常常地半哄半骗,心情好的时候,傅琅熙会别过脸去:“喂就吃”而后,她要么掐着她的脖子,要么捏捏她的鼻翼,然后啜一口,凑到嘴前,她舌尖的清香混合着傅琅熙并不喜爱的奶香混合在一起。
“小姐,牛奶还要吗?”
“嗯?不要了,王妈,我走了。”
阮昕妍像一种病毒,一直侵蚀着傅琅熙一直精心修炼的心,她一旦进入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而有些人的侵蚀却更加的严重,这样的侵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是从归国回来无数次听到家人评论那个妖冶而不可靠近的女人?还是第一次初见时的冷冽和清彻,抑或更是那一个夜晚莫名其妙地被带入那个泛着阴冷气息的地方,她梦魇般的咳嗽,像个孩子似地依偎在她的怀里,还有那车内满脸是泪的佳人?顾如锦在第二日醒来,望着脸上的黑眼圈开始咒骂那一杯浓烈的黑咖啡,当清晨六点半顾陌轩站在她的床前,顾如锦似是感到一个黑黑的重影压下来,在睡梦中惊醒过来,就看到顾陌轩那张帅气而又轮廓分明的脸凑到她身旁,“你干嘛?”
“小锦,要不要我给你带什么?在香港可能会呆一周”
“干嘛突然对我这么好?”
“我平时对你不好吗?”
“给我带个嫂嫂回来吧。”顾如锦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你嫂嫂在傅氏集团,我们什么时候去把她绑回来吧”
“好啊,你做个绑架傅琅熙的实施方案吧。”
“你一天那么闲,为什么不是你做?不行了,我得走了,好好忙啊!小妹,这周,顾氏就交给你了。来,亲一下”
“顾陌轩,春天还没来呢,你这两天发情发的真厉害,快去坐你的飞机去。”顾如锦抽出枕头向他砸了过去。
“一点情趣都没有,怪不得你那么多女友都甩了你。”
“顾陌轩,是我甩她们的,好不好?”
臭着一张脸,把顾陌轩赶出了她的房门,站在镜子面前,望着眼睛下那厚重的黑眼圈开始皱眉,今天晚上要见傅琅熙啊,这个样子怎么去见?
一天的公务缠身,期间齐安然只进来过两三次,很明显的,傅琅熙能够感觉到安然在躲着她,是那种刻意的隐晦的,却总在眉间出卖了她,每一次推门进来的时候连正眼看她都不再看,傅琅熙转着笔,揉了揉签文件签的发酸的手臂,笔尖的后缀抵着下巴,齐安然,恨和淡忘,哪一种你能容易一点?又或者能更肆意一些呢?
“傅总,四点的会议内容。”
“嗯”
欲言又止间,齐安然折身返回,“安然,和顾氏合作那个项目,你有什么看法?”傅琅熙笔尖轻触着下巴。
“利绝对地大于弊,但这样势必会开出新一轮的局面,以后和顾氏合作的机会会越来越多,这样三脚鼎立的局面被打破,不知道荣世杰会有什么样的行动。”说着取下傅琅熙手中玩弄的钢笔。
“那家店的牛奶藕粉没有了,他家的其他东西你都不喜欢吃,所以这几天,没有给你带早餐。”齐安然将取下的笔放在硬木的办公桌上,低着眉,傅琅熙抬头望着蕙心兰质而又清雅高华的齐安然,那一泓清水的双目总在躲闪,“齐安然,看这里”傅琅熙取过案台上的一只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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