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事情很多,所以一直在往后拖。”
“那后天有时间吗?”
“后天是农历二十几了?”
“二十九吧,好像”
“那就快过年了,我可能会陪我家人准备过年的东西”
“哦”一时间,电话两头的人陷入沉默,顾如锦将头埋进枕头里,她的脑海里浮出她的神情,有过的淡然,有过的拘谨,有过的羞涩,还有她长期而往的冷清和凛冽,她在电话这头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开始想念她,她突然发现,傅琅熙成为了她生命中最悲催的思念源泉,“琅熙”
“嗯?”
“我很想你”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另一头,是如死灰般的沉寂,“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嗯,晚安”傅琅熙轻轻地挂上电话,有些微的失神,放下电话,开始收拾衣物,她也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这个时候才想着收拾,台湾峰会要年后,不知是初四还是初五,这还得问齐安然她的行程才能知道,她只是那么自然地将衣柜里的衣物抓了一把出来然后开始整理,衣服叠了之后又散了,她重新再叠,再散,颓唐地将它扔到一边,脑海里浮现的竟是白天那个人,她微低着的眉头,她来她公司楼下欣喜又失望的眼神,她牵着她那样笃定的神情,她煞费心思地将她拉往她的怀里,她又怎会不知道呢?她知道那个人在电话那头无声地想念她,那样细细密密的心事,她都知道,她想到她笑靥浅浅,眉梢入鬓,那满眼的深情,她坐在静谧的黑暗中,不知所措。
作者有话要说:5,1劳动节,俺是最模范的劳动者,上班上班~~~~~~
第六十章
“这个世界没有对的人,只有对的时间和对的姻缘,缘分到了,那就一直走下去吧。”太哲学了,她说过哲学的女人并不可爱,顾如锦趴在床上,将刚写过的纸揉成了团,投掷般地扔进了垃圾桶。
“我深深动容,你一片片莲灿,我为你而生,又能为你做什么.......”这句还没写完,直接被撕碎了,深奥不说,肉麻的她自己都快受不了,真怕傅琅熙看完之后那洁白细嫩的肌肤起一粒一粒的鸡皮疙瘩。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如我们一起做点事情?”顾如锦睁睁地望着自己写下的一行字,有没有和谐的嫌疑?这是流氓的诗句吧?谁说诗人不流氓?最无耻的混蛋都出自那一批,“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义”“问世间情为何物......”一页一页的宣纸被她撕掉并无比精准地投进了三米以外的垃圾桶里,顾如锦烦闷地将它舍弃到一边,自己的国学学的是真不好,要不太隐晦要不太琼瑶,她从来就没写过情书,她怎么知道情书该怎么写呢?
双手托着腮,两腿晃在床边,她想起自己所收到的情书,可惜在她眼里水准都太低,不过是些诗词歌赋,唐诗宋词,一点创意都没,她要给傅琅熙写的情书都该是举世无双,容颜换色的吧。
她总是那么忙,都没有办法约到她,陷入的情绪浓地化不开,她依稀听到门外有轻轻浅浅说话的声音,她侧过身,单手撑住额头,凝视着房门。
似有些推攘,好像是谷紫迎的声音,她起身,将门拉开,就见到她的爸妈在门口徘徊着,“怎么了?这么晚还不休息?”
“小锦,你妈有话给你说”说完顾凌宇不好意思地看了谷紫迎一眼,转身就走了。
谷紫迎轻叹口气,明明是他自己想要来看女儿怎么样的,到最后却临阵退缩。
“妈,进来吧。”
谷紫迎牵过她的手往床边走去,满床的纸稀稀落落地摆放着,顾如锦忙将那些还没撕碎的纸垒成一团,那些肉麻的字字句句被谷紫迎瞥了个彻底。似是自己的心事被大人窥破,难得脸皮并不薄的顾小姐红了脸。
“有心上人了?”
“妈,你不是有话要给我说”顾如锦将床收拾了下,叉开话题。
“哦,嗯......”其实她哪有什么话要说,只是想见见她而已,早上的她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踉跄的出了门,回来之后像个没事人一样,吃了饭,就回了房,这哪是顾如锦的一贯作风,二老只是担心这件事对她的刺激太大,憋在心里憋出病来,如果有怨,如果有恨,坦白出来,总比一直埋在心间要好的多吧。
“小锦,妈妈只是想说”谷紫迎顿了顿,“只是想说不管怎样,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女儿,不管你以后如何选择,都不会改变我和你爸的初衷,我想小轩也是这样想的。”
顾如锦轻轻地低下头去,谷紫迎握着她的手,掌心里传出的温度热烘烘的,见她没开口,谷紫迎也没了话语,过了会儿,顾如锦只是将头靠在了谷紫迎的肩上,良久,道了声,“对不起”早上的话语和行为是有些伤了二老的心吧,“傻孩子”谷紫迎将她揽在了怀里,头脑发昏之后,她已经清晰了很多事情的来龙去脉,该怎么做她心里清楚的很,只不过养育之恩大过天,不管是否亲生,对于顾家二老,她除了感恩别无其他。
“妈妈,我都知道了,我总是让你们担心。”顾如锦躺在谷紫迎怀里,是有多久都没有这样了?
那晚,她和谷紫迎聊了很多,聊到小时候很少的片段,聊到这么多年,自己所经历的那些城市,那些国家,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除夕夜,鞭炮声,敲打声,轰轰烈烈却又平平淡淡,现在的年早已没了那样的气氛,以前偶尔过年的时候回国顾如锦总是很兴奋,现在倒是越过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