缜故意‘丝丝’地抽起了气,薄唇也随后紧紧地抿了起来。
“要不,我给你揉、揉揉。”
奸计得逞的萧大人等的就是这句话,自然会在听到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都、都没掐得动,你怎么就疼成这样了?”薛媌边为人家轻轻地抚揉边有些怀疑。
萧缜先是白了她一眼,之后便将薛媌绵软握在手中,微一用力后道:“你这地方我若是下了狠手疼不?”
薛媌在心里默默地回了一句,‘你哪次不是下了狠手。’
“可是好些了?”
“好了。”萧缜这暗哑的声音让薛媌明白,自己接下来是不会好了,什么是自讨苦吃如今算是明白了,以后说什么也不信萧大的话了,他这哪里有疼痛的样子,整个人不知道有多勇猛,深重的挺送与方才相比可谓是有过之无不及,可是偷偷地用了丹药不成?若是如此也分一颗给自己,夫妇两个共享极乐方是正理,别再只自己如同被他折腾的散架了一般。
第六十四章
薛媌这自知之明向来没差,第二日的她果真是懒散的只想伏在床上,萧缜虽说面上也现出了些疲累却还是挣扎着起身,待用过了一碗参汤后方神清气爽了些,随后在巧珠等人的精心打理下,依旧是英明神武地上朝去了。
因这时节已然临近年关,吏部的事务自然比平日里更要繁杂,加之今年这策举试又忙乱了好大一阵子,由此这考核各处官员事宜就堆满了眼下这不到月余的日子,身为吏部尚书的萧缜自然是责无旁贷地要早出晚归辛苦操劳,而每日里回府后都要带回大把的卷宗在家中审阅。
“还是我帮夫君你看吧。”再一次陪在萧缜身旁的薛媌忍不住又起了与夫君分忧的念头,想着昨晚他那不同寻常的放纵,今日里在朝中就是累也不一定会得空儿歇息,而自己却是在家中悠闲了小半天。“辛苦你了。”萧缜这厢眼睛真就有些酸涩,听了薛媌这话便不由得合上双眼仰靠到椅背处,想来是需先缓上一会儿才行了。
薛媌听了萧缜这般说便连忙上前,将桌案上的卷宗小心地捧了起来,一字一句地读与闭目养神的萧大人听。
这先时萧缜还有那精力一份一份的细听下去,间或嗯、啊几声,尔后也还如常地伏到桌案处执笔批阅,但七八份卷宗审阅过后便没了初始时的行事利落,薛媌这会儿诵读中就不由得偷眼看了看又靠上椅背的萧大人,可是困意上头支撑不住了?怎么就没了动静?照方才那样批几个字在这上面啊。
薛媌放下手里的卷宗后第一反应便是想为夫君披上件厚实些的大毛斗篷,别让他这会儿再受了凉,虽说这书房中有炭盆一直生着,但怎么着也是在冬日里呢,他这又睡的不是很舒服。可她刚想转身去取衣却又将脚步停了下来,想着都已经这么个时辰了,不如自己将他这未批完的卷宗一并看完,再照着他的方才的意思写上几个字便罢了,省得他过会儿醒来还要强打精神应对,这又不是什么事关家国生死存亡的大事,再说也只有这两三个而已,可就不知他这字迹能否模仿的来?那就先练一练再说。
在一旁描摹萧缜笔迹的薛媌自问并没有做贼心虚,可真要将那笔墨落到卷宗上时还是犹豫了半天,到最后轻轻叹了口气还是准备等萧缜小睡后再说,谁知轻轻来回取放纸张的簌簌声却将尚处于混沌中的萧缜惊醒,他茫然地起身望了望,发觉自己这会儿原来还是在书房中,入眼处还是薛媌温婉的笑脸,可她拿着自己批阅卷宗的笔做什么?那上面的黑汁正饱满着,难不成是想越俎代庖?
“你别乱来。”萧缜这会儿揉了揉眉心,稍加清醒后便轻声训了薛媌一句,顺带着还瞪她一眼以示警告。
“都是差不多的几句,怎知我就做不来?”薛媌并无对萧缜做事不服气的意思,只不过就是嘴头子上与他逗弄逗弄罢了。
“胡闹。”萧缜一时未分清薛媌是与他玩笑,那脸立时就板了起来,不过与以往的冷若冰霜相比已然算是好上太多了,薛媌也就还是不当回事儿的努努嘴,不料想萧缜后面硬梆梆的一声‘回房去’就让她立时气恼了,自己这想做好人却还未得好报,才不心疼他呢,就让他自己看到三更半夜。
薛媌走出这书房进可没想将那门关出‘哐当’的声儿来,可不知是哪股子邪风恰好吹到,让屋子里为此身子一震的人以为她这就是和自己发脾气摔摔打打呢,但即便如些萧缜也还是先稳坐在桌前,将余下的卷宗陆续批阅完毕,整理妥当后才伸了个懒腰、闲庭信步状地出了书房。
此时卧房中的薛媌已然洗漱完毕面向床里睡下了,留给萧缜的就是一个臃肿的背影,因那裹了两层的锦被着实厚重,可那难以察觉的细微起伏还是能让他想象得到其中的纤薄身形是如何地媚人。
萧缜轻轻地钻进自己的被中时薛媌不是不知道,可她一则是真有些困了,二则是不想在他给自己个冷脸后还继续得意,因此上就只做出睡意模糊的形状,任他手臂伸过来将自己搂进怀中而不发一言。
“醒着呢就说会儿话。”萧缜捏了捏怀中假装沉睡的小女人的脸,他这明摆着是想让人家听他说话罢了,薛媌因此便气愤地睁开了眼,因恼怒而生动的双瞳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