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时,叶浅的脸颊情不自禁地红了。
何之洲听后,无奈地笑了笑,“只有小孩子才会这么觉得的!”说完,摸了摸她的脑袋,转身离去。
再次见到何之洲挺拔笔直的背影,叶浅欢喜不已,突然叫住了他,“何之洲?”
何之洲转身看向叶浅,静默不语着。
叶浅笑了笑,大声喊道:“新年快乐!”
何之洲闻言,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去,背对着她,对她挥了挥手,离去的背影潇洒利落,一如他第一次离开。
只是,叶浅不知道的是,何之洲低头时,望向的却是手机中那张叶浅又呆又可爱的照片。
这次,他记住的绝不是一个名字,还有她的长相,她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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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在军营,一人在学校,风马牛不相及,两人却携手走在一起,这一携手便是三年。
与军人异地恋是什么感觉?有人说还不如单身潇洒自在呢!确实,单身的人有追求的权利,也有被爱的自由,而叶浅只能守着何之洲,等他回来。
就像阿桑《叶子》所唱,“爱情,原来的开始是陪伴,但我也渐渐地遗忘当时是怎样有人陪伴,我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也一个人看书、写信、自己对话谈心,只是心又飘到了哪里,就连自己看也看不清……”
两人拍拖,每天只能发短信,一般是叶浅睡前发出的晚安要到第二天大早上才能收到何之洲的早安回复,因为他的生活节奏是早出晚归。
一个月只能打两次电话。叶浅还记得他们第一次通话时的场景,她像只麻雀似的,叽叽喳喳地在说。她说租房浴室的电灯泡坏了,你不在,它一至坏着,后果是什么呢?洗澡的时候用手机手电筒照着,地板滑,一没注意,摔了一跤,嗯,脚崴到了。最后是自己去的医院,自己排队、挂号。挂号时,有个大妈插队插到她前面了,气急了,你不在,也不知道自己拿来的勇气让大妈排队,你猜怎么着?大妈的老公来了,一个很人高马大的老男人,挺着啤酒肚指着我骂我没教养。当时委屈极了,明明不对的是他老婆!
“嗯!”何之洲听到这些话后,轻轻地应道,心却比苦瓜还苦还涩,黯然失色的眼神望着孤清的天空。
“我跟你说,你知道和我同部门那个男同事吗?他好懒啊,什么事情都推给我做,如果我心肠再坏一点,我一定向上司参他一本。还有老麦又出新品冰激凌了,第二支半价……”
叶浅的话还没有说完,何之洲不适时地插话道:“时间到了,我得睡觉了。我要挂电话了。”他明天要带领新兵训练,凌晨五点钟就得起床。
“啊……我还没有说完呢?”叶浅满满的心酸和委屈,不悦又不舍,撒娇道。
何之洲沉默了半响,心下一软,“嗯,那你说!”
叶浅呵呵一笑,继续嘚吧嘚地讲个不停,这一讲便是一晚上,知道她口干舌燥了,困了倦了才挂了电话。
那一晚,何之洲失眠了,因为他不在,叶浅受了很多委屈。
第二天他起晚了五分钟,被团长发现了,大冬天的凌晨,顶着熊猫眼,被罚跑了16000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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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夏风秋雨,永远有人为你等?永远有人为你疼?
异地恋很辛苦,尤其是与军人相恋,更苦。可因为爱,所以忍,所以才不舍得分手,否则,她又怎么会愿意拿自己的青春与他奉陪到底,等了一年又一年。
在他们拍拖第三年,何之洲升职了,忙到连打电话、发短信的时间都没有,两人也因此将近一年没见面。
抵不住思念,叶浅请了年假,没有告诉何之洲,坐上了飞机,奔赴他所在的城市——陕西。
叶浅猝不及防的出现,让何之洲又喜又惊,急忙将她其在军人家属区安顿好。因为忙于工作,何之洲无暇顾及叶浅,叫了几个下属给她送各种吃的、陪她聊天。
下属都很有眼力见,左一口嫂子有一口嫂子地叫着,听得叶浅的心情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何之洲一忙完,就火急火燎地去见叶浅。思念成魔,整个会议期间,一脑袋沉甸甸装着的都是叶浅,哪怕她已经来到他身旁了。
一走进她的房间,何之洲把叶浅强摁在床上,对她又是亲又是啃,动作热情得让叶浅招架不住。
缠绵悱恻间,共赴巫山云雨,心甘情愿地给付,酣畅淋漓,一切来得水到渠成。
“我很想你!”叶浅背对着何之洲而睡,撒娇的声音充满了不悦。
“嗯,我也在想你!”何之洲亲了亲她的额头,紧紧地拥抱着她,心中满当当是她的味道时,他心安而又满足了。这个人是他这辈子唯一深爱却不愿放手的人,为了能和她在一起,他愿意用他所拥有的东西去换。
“可你从不主动联系我!”
“我想,可你知道你有多啰嗦吗?你说话就没完没了!”
“你嫌弃我啰嗦了?”叶浅转过身子,眼眸充满了愠色,心中万般委屈,这三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