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知,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夫人说了,若表小姐不愿回,咱们可以动手将你擒回。”
管家这句话说的意义可就很明确了,说的好听叫‘请’她回去,说的不好听,就是抓,不过是给她留点面子罢了。
戚氏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管家的态度又这么强势,尽管宋芷柔十分不想回去,却也毫无办法,在满船姑娘、夫人的注视下上了岸,被宣平侯府的人带走。
回到府里,宋芷柔直接被带到了松鹤院,厅堂里,戚氏冷面坐在太师椅上,一旁席宝珠正闭目养神,看见席宝珠,宋芷柔就知道事情怎么回事了,定是席宝珠没上当,却回来告她的状。
可她告了又如何,既没有上当,那她也就不存在欺骗陷害她的道理,她只要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量席宝珠也拿她没有办法。
这么一想,宋芷柔悬着的一颗心才算安定下来。
那边宋夫人得知宋芷柔被抓回来的消息,也匆匆赶了过来,因为不知道宋芷柔犯了什么错,所以宋夫人没说什么,直接进去站到她身边。
戚氏似乎十分生气的样子,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跟着发出一声碰撞:
“给我跪下。”
戚氏声貌俱厉,把宋夫人吓了一跳,试图调解:“姐姐,柔儿犯了什么错,你说她就好,何必……”
“你闭嘴!”
宋夫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戚氏喝断,宋夫人便不敢再说什么,来到宋芷柔身边提醒:“既然你姨母让你跪,你便跪下吧。”
宋芷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我犯什么错了,要让姨母这般羞辱我。”
戚氏见她不跪,对门外婆子使了个眼色,两个婆子进来,二话不说就抬脚踹在宋芷柔的膝盖后头,宋芷柔一个不觉,直接砰的跪在青砖地上,都砸出声音来,宋芷柔疼的立刻喊出声,宋夫人吓得脸色大变,赶忙蹲下去看宋芷柔的腿怎么样,忍不住回头对戚氏道:
“哎呀,孩子做错了事,你说她就是了,这是干什么呀?”
说着就要把宋芷柔搀扶起来,谁料身后婆子抬腿又是一踢,把宋夫人和宋芷柔两人都踢到在地。
“给我跪好了,把你今日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若有半点隐瞒,别怪我不讲情面。”
在把宋芷柔押送回来之前,戚氏已经将严平和阿金阿银传过来问话,而且老刘身上有箭伤,所有人的口供全都对的上,绝对不可能是诬陷。
正因为宋芷柔是戚氏养在身边五年多的外甥女,所以她才对宋芷柔的行为更加愤怒及难以接受。身边养了这么个可怕的人,而她居然都不知道。
宋芷柔揉着膝盖,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但泛红的眼中所盛的并不是委屈,而是愤怒!她对戚氏拧眉瞪目,就好像不是在看自己的姨母,而是在看仇人。
席宝珠瞧着她这样,想也知道这样的宋芷柔,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所作所为的,她被宋夫人自小养在蜜罐中,哪怕手头不宽裕,悄悄偷换收留她的姐姐家的古董出去卖,她也不让女儿知道半分,继续用她所能提供的一切供养她。
这样毫无保留的供养,终于把宋芷柔养成了这种不知恩图报,还忘恩负义的性情。
只怕在她心里,可能还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多可恶吧。
“我问你,今日宝珠在外遇袭,是否与你有关?”
戚氏自然也看到了宋芷柔对自己的恶目,不动声色问。
宋芷柔还没有回答,宋夫人就在旁边抢答:“遇袭?这,怎么可能!柔儿怎么可能跟少夫人遇袭的事情有关?姐姐,你千万别听有心人瞎编排,柔儿什么性子,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平日里连一只蚂蚁她都不忍心踩死的,何况是害人?”
戚氏冷哼:“她是什么性子,我确实不知道!只怪我瞎了眼,收留你们这么多年。还尽心尽力为她筹谋婚事。”
原本宋芷柔没打算说话,反正打定主意咬死不认,可戚氏说到她的婚事,宋芷柔就气不打一处来。
“姨母还好意思提我的婚事。嘴上说的好听,替我着想,为我筹谋,可你给我找了什么婚事?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
戚氏了然点头:“你说出来了。你终于说出来了!你就是记恨我替你找了杜家公子是吗?你还别不满意,我今日就告诉你,就是杜宣那样的庶子,你也不配嫁过去。只谢菩萨保佑,没让你这么个祸害成事!”
宋芷柔哪里听过这样直白的话,对她来说简直是侮辱谩骂了。
愤然抬手指着戚氏,想从地上爬起来,却被身后婆子再次踢了一脚,宋芷柔愤愤不平:
“我不过是要嫁的好些,怎的在你们眼中就是不配吗?我哪里比不上别人,论学识,论相貌,不与旁人比较,便与她席宝珠相比,哪一样比不上?当初我若非念在你是我姨母,我又怎么可能答应给表哥做妾,我这般人品,便是嫁那王公贵族也使得!”
宋芷柔把憋在心中好多年的话一股脑儿说了出来,戚氏听得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想发笑,看向一旁脸色为难的宋夫人:
“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你只教她学问,却从未教过她做人!如今她却是连做人都不配了。你们走吧。宣平侯府容不下宋小姐这尊大佛。你的前程,我不敢耽搁,你要嫁王公贵族,你便去嫁,从今往后,你母女二人与我宣平侯府再无任何瓜葛。”
宋夫人浑身像是泄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