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来看我?’”
话音刚落,慕昭卿微怔,腮颊“唰”地一下红了,他不自在地假咳几声,颔首道是。
本是半开玩笑的话,结果被我弄得尴尬,一下子我不知该如何收场。好在点点是头灵犬,偏偏在这时往慕昭卿脚下尿尿。
我俩不约而同地跳开,以点点为界,泾渭分明。四目交错时,我与他都忍不住笑了。
“想不想吃桂花糕?”慕昭卿突然问我。我不假思索回他:“想。”
“好,我这就买来给兄嫂。”
说罢,他转身欲走。我见他背影忽然怕他一去不回,便急于留住他道:“我和你一起去。”
慕昭卿驻步转身,面露些许为难。我忙不迭地补上一句:“我想出宫玩,你带我好不好?”
为表示想出宫的诚意与急切,我嘟起嘴,跺脚扭身,就像当年我向父王撒娇那样。
慕昭卿蹙起俊眉,犹豫好一阵子,方才嚅嗫道:“这……怕是不合规矩。若兄嫂想出宫,可以与我皇兄商量。”
哈?让慕昭云带我去,这简直就是笑话!
我生气了,一股脑儿说出心里话。
“他才不会带我出去,也不会对我好。他除了打我,什么都不会!”
“皇兄他打你?!”
慕昭卿瞪圆双眸,万分惊讶,甚至有些怒意。我自觉说漏嘴了,可却停不下来。
“对呀!他掐我脖子、拿藤鞭抽我、一言不合就扇我脸。你瞧,这里……还有这里……都青着呢。”
我把袖子掀起给他看,上面瘀痕未消。
“所以……你能带我出宫玩吗?”
说了这么多话,倒不是让慕昭卿可怜我,我只想让他带我出去玩耍,别叫那丧心病狂之徒陪我就好。
谁想他一把抓过我的手,看着上面的条条瘀痕,然后伸出拇指轻轻按了几下。
“咝……”我倒抽口冷气,忙跳脚道:“疼疼疼!别按了。”
他立马停下手,脸上蓦然罩了层黑气,一下子变得和慕昭云一样。
我嘟起嘴轻声咕哝了句:“你别告诉人家,很没面子的。”
“当然不会,你放心。”慕昭卿向我许诺。“但我也不能看着你伤痕累累。”
“算啦,我都不和他说话了。不说话,他总找不着理由打我了吧?你也别像上次那样了去找他。我真是不想见他,太太平平在这宫里活到老,我就阿弥陀佛了。”
我一边说一边学乳娘经念的模样,双手合十,拜上一拜。
慕昭卿笑了,笑声里有几分无奈,似乎拿我没法子。
“好,我知道了。一个时辰之后,你在正阳门等我。对了,点点不能去。”
我欢天喜地。“嗯!好!”
说罢,我连忙带着点点跑回宫去,然后拿出一套男儿衣裳换上,再稍作打扮。
正当神不知鬼不觉,想要开溜的时候,楚楚看见了。她见我一身男儿装,十分好奇地问:“公主这是要去哪儿?”
“嘘……”我忙把她的嘴堵上。“我要出宫玩去,你替我看住点点,还有……别告诉乳娘。”
楚楚瞪大杏眸看着我,连连点头。于是我就把点点放在她怀里,跑去正阳门。这时候,慕昭卿已经在那边等我了。
有隽王爷护驾,出宫不费吹灰之力。
我们各骑一匹马,沿城道往南而行。慕昭卿说南郊之外有边湖,唤作“镜池”,只因其清澈如镜,故得以此名。
在大封,我们也有湖,这湖宽阔如海,一眼望去没有尽头。所以当慕昭卿说要带我去游湖时,我便按捺不住兴奋,与他说了许多有关我们大封的事。
“在我小时候,父王常带我去湖心玩,他还教我钓鱼。记得有一次,我钓起一条大鱼,和我半个人这般高,不过最后父王把它放了,他说鱼长这么大不容易,它定是有家有小。”
慕昭卿听后笑了,他说:“你父王定是宅心仁厚,得百姓敬仰。”
“那当然。”我自傲地抬起下巴。“我父王在位时,大封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而且他比王兄硬气多啦。别说是卞京,十个卞京我父王都敢与之交战,他绝不会容他国侵我河山。”
说着说着,慕昭卿没了声音。我忽然想起,他是卞京的王,理应与我水火不容,可不知怎么的,我对他恨不起来,而他对我似乎心怀愧意,垂眸不敢看我。
“其实我见过你父王。那时我年纪尚小,你父王待我极为亲切,若不是之后国土纷争,我想卞京与大封应会永世结盟。”
“如今也不是结盟吗?”我哼笑。“只不过多了我这个祭品罢了。”
“别这样说。我从没这么想过,我很敬重你。”
慕昭卿忙不迭地解释,我侧首看看他,他又红了脸,再僵硬地补上一句:“我想皇兄也是。”
他一提慕昭云,我顿时就反胃。若慕昭云真的敬重我,哪怕只有一丝一毫,他都不会这么对我。
“还要走多远?”
我故意扯开话茬。
“快了,马上就到。”
我闻后拔长脖子往前看,前方似乎开阔不少,道边还有小贩吆喝,想必今日游湖的人众多。
慕昭卿下马,买了两只梨,分我一只解渴。
这梨白白胖胖,很是鲜嫩。我迫不及待咬上一口,哇,好酸!
我眉眼口鼻都皱在一块儿,朝他伸出舌头。
“酸!”
“吃我的,这个应该甜。”说着,慕昭卿把未咬过的梨给我,把我咬过一口的梨接过去吃了起来。
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