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乐溪儿哪里是为了她好,分明是想要她再去出丑,好泄愤。
花老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上一次测试,花雪瑶就弄得伤痕累累,害她担惊受怕个把月,如今如何敢让她再去那个什么劳什院参加测试呀?
只是,这番若是不去,错过了年纪,这院便不再接受入了,岂不是耽误了孙女的前途。这京城的苍羽院早年立下不成的规定,男过十五不得参加新生入,而女则是过十不得参加新生入,也就是说,花雪瑶今年若是没有显示出召唤师的潜力得以入,以后便再无此机会。
就因此,花老这才为难起来。
乐溪儿那看戏的脸色,叶风倒是看得个分明,也晓得这个身原先的主人定是个不争气的主,心里暗暗思量几分,一把捏紧手中的珍珠,伸出手拉了拉老的袖,“姥姥,那院都是教授些什么的呀?”
前世,她也是个时运不济的主,母亲早死,自己因得罪二娘,被人乱棍赶出,连测试的机会都不曾有,后来为了云夙月那个负心汉,拜在大魔头门下,修习了世人所鄙夷的魔功,也就是所谓的古剑术,称霸一时。
可到底明白,在这个世界上行走,没有能耐定是不成的,而且仇人云夙月年纪轻轻便已是灵魂剑士,她若靠着这羸弱的身修习古剑术,何年才能报那杀身之仇。
心下已是澄明,这趟测试,定然不能白白错过。
“雪瑶可是愿意去?”花老也不说明,只是抚摸着她额前的头发问道。
“既然可以去,为何不去呢?”叶风笃定地说,这些人不就是想要看她笑话,那么就让他们瞪大双眼好好看看,到底谁才是个大笑话。
闻言,乐溪儿却是一笑,“既然雪瑶都道是要去了,那么我便回了老爷,让老爷顺带替你报个名吧。”
老只是颌,心里知道定是她家女儿花凌微也准备参加这次的召唤仪式,故有此一提,其实不就是想要拿她家雪瑶做陪衬。
叶风只是轻笑,上辈她被家人欺辱,被爱人背叛,今生却定然不会再让此等事情再发生的。
“那儿媳妇就先走了。”乐溪儿转个身,暗地里冷笑一声,扭着水蛇腰离开了。
花老夫人这时却想起她刚才说花云寻在接待贵客,心里也想要打探一下情况,所以喊住她,“你刚才说贵客,是哪位呀?”
“是京都帝师的嫡传弟,敬云堂堂主云夙月。”
说起这个,乐溪儿就一脸的笑意,要知道这个云夙月可是当今帝师的嫡传弟,帝师那是什么人?那可是整个东陵国护国召唤师,整个东陵国唯一一个同修召唤师和剑士的人,实力强大到连陛下都得礼敬他分。
而云夙月除了是帝师的的嫡传弟外,也是当今丞相的女婿,既有实力又有势力,他们家靖宇要是能得他庇佑,飞黄腾达不在话下。
乐溪儿笑得那是一脸灿烂,云夙月平素很少与京城的达官贵人往来,可是却突然来得他们花家,自然是承了花老爷的面,但是荣幸的却是他们。
只要云夙月能看上他们家靖宇,收为弟或者带在身边,那就是他们家的福分了。
所以,乐溪儿那脸上的笑意是越来越灿烂。
而叶风则在听到“云堂主”这个字时瞪大着双目,面上一冷,眼中划过一丝恨意,双拳也不自觉地握紧,一颗珍珠瞬间碎成粉末,内心一片空洞,仿佛有什么在不停地啃噬着她,折磨着她,须臾却是醒悟过来,有些怯怯地问道:“外婆,那个云堂主是什么人呀?很厉害的吗?”
小女孩怯怯的声音惹得老人家一阵温馨,更加抱紧叶风,摸着她凌乱的头发,说道:“云堂主是当今帝师的嫡传弟,是……”
花老夫人的话才刚出口,那边乐溪儿便接了口,“说起云堂主,那可就了不起了,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是灵魂剑士了,而且还是丞相大人的女婿,可谓是前途无量,尤其个月前剿杀大魔女叶风那一战,更是威风八面……”
叶风紧握着双拳,尖利的指甲深深刺入手心,乐溪儿每讲一句,指甲便刺入一分,到最后血肉模糊都不知,直到“剿杀大魔女叶风”几个大字在脑海里炸开,她才双目眦裂,状如癫狂,眼中怒火横生。
云夙月,是你,竟然是你。
叶风伏在花老夫人的怀里,一阵一阵地发抖,心中的恨意不停地滋长,她永远忘不了他那厌恶的眼神的,是的,他在厌恶她,为了他舍弃一切,成为众矢之的的大魔头之后,他竟然厌恶她。
叶风此时只感觉到自己的全身都在发抖,她伸出手紧紧抓住花老夫人的衣袖,就像一个落水的人捉住一根救命的浮木一般。叶风觉得自己此时就像一个落水的人,一旦握不住东西,就会没有安全感。
她的心在痛,不停被针刺、被鞭打的那种疼痛,血肉模糊,伤痕累累。
“雪瑶呀,你怎么了?是不是还很冷呀?”花老夫人感觉到叶风那颤抖的身,很是关心地问道。
这可是她宝贝女人的掌上明珠呀,那就是她的心头宝呀。
“我没事的,姥姥。”叶风慢慢从愤怒中缓了过来,眼眸中带着小女孩特有的那种傻气,却看不出一丝的情感,她在花老夫人的怀里站起来,说道:“姥姥,我想去看一看那个云堂主,看看很厉害的人物是怎么样的?”
她眯起眼睛表现出一副很好奇的模样,心里却在痛苦地般挣扎。
云夙月,你竟然还敢那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