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要!”
“是!”
“派人去陶家,让陶丞相知道这件事!”
“是!”
“还有公主府,公主在太后小佛堂昏倒的消息别传开,让驸马知道就行了!”
“是!”
“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让青天府查!我要在今天之内看到案宗!”
“是!”
……
太后到底是太后,做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几十年,又有常年监国的经验,滕振赶到的时候,姜大人虽然仍然昏迷着,但已经换了一身干燥的衣服好好地躺在软榻上,并没有凉掉。
在盛怒的时候还能这么清醒,可以说已经非常顾全大局了。
姜家除了姜大人昏迷着躺在软榻上之外,其他人都五体投地跪在地上,乌泱泱跪了一院子,冲着陶太后的方向,而陶太后面前,则是一脸血的滕顺的尸体。
一眼看清院子里的情况,滕振平静了一下呼吸,上前几步走到陶太后身旁。
“母后。”
听到滕顺的声音,之前还一脸铁青脸皮发紧让人不敢直视的陶太后突然软了下来,双肩一垮就要向后倒。
滕顺一惊,赶忙接住,低头去看,还以为太后被刺激的昏过去了。
然而她还清醒着,只是脸色实在不好看,青青白白毫无血色,嗓子里发出“嗬嗬”声,似乎想说话又似乎只是在无意义的呻/吟。
滕振凑近了些想问她是不是想说什么,结果刚低头,太后“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差点没把他耳膜震破。
本来就跪了一地的人立刻把身体趴的更低了,战战兢兢,都知道这次姜家铁定要完,纷纷为自己的未来感到绝望。
其中最绝望的要数被禁卫捆起来丢到安郡王尸体前的几个护院。
这些人是当时操着棒子下狠手的那一群人,本想保护主家安危,却不想几棒子下去,整个天都被捅破了。
安郡王持刀冲进姜家在先,姜家反应在后,若是皇上和太后讲个理,宽大处理,姜家其他人的命都能保住,但是他们这些动手的人无论如何也跑不了,绝对的死路一条。
想到自己命不久矣,有人直接尿湿了裤子,一股难闻的味道顿时弥漫开来。
有禁卫眼力过人,发现不对立刻把尿裤子的人拖走了,没让沉浸在悲伤中的太后和皇帝母子俩受到影响。
太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揪着滕振胸前的衣服哭了好久才好不容易断断续续的挤出一句话——
“我苦命的儿啊……”
滕振嘴角一抽,没有接话。
经过多方调查,他已经基本确信安郡王不是太后的儿子,但是因为没有直接证据,空口白牙想要说服相信这个事实三十年的太后太难,况且现在也实在不是个好时机,真要是现在说,说不定太后抬手就能给他一巴掌。
太后哭得伤心,也没在意滕振有没有回应自己,只是不停地重复“我可怜的儿”,而且怕这个秘密被别人听去不好,她还记着压低声音,所以基本上这一院子的人只有滕振能听清她在说什么。
就在滕振头疼接下来怎么办的时候,齐至胤带着青天府的人到了。
他人还没来得及给皇帝和太后行礼,跪了一圈的姜家人突然发出一阵嘈杂,几人扭头就见本来躺在软榻上的姜大人不知何时醒了,现在也不知是滚到地上了还是刚刚自己下来的,总之现在人正跪在软榻边上抖抖抖。
见到这一幕,滕振心里重重一叹,只觉得什么事都赶在今天了。
早上起床没看黄历啊……
齐至胤见了礼,动作十分麻利的让青天府的人干活,非常迅速的就将整个姜家的下人都分批捆了带走,至于被禁卫捆住的几个护院和姜大人一家则依旧待在原地。
等清场完毕,太后也差不多哭够了,坐在椅子上抹眼泪,听齐至胤报告青天府目前掌握的所有消息,其中重点就是安郡王到底为什么会突然从小佛堂跑出去,又为什么会拎着一把刀冲进姜家。
打听的时间有限,所以齐至胤知道的也不是特别全,但大体前因后果还是能理清,在他嘴里,姜家下午晚饭前将洛青青的尸首一卷草席扔到了洛家门口,收到消息的明华公主驸马赶到洛家处理了一些琐事,之后就回到了公主府,把这件事给公主讲了,知道安郡王非常看重洛青青,公主便进宫将这件事告知了他,谁曾想安郡王竟然会往外冲,明华公主想拦,却被安郡王打晕。
到底是常年出入后宫的人,安郡王一路毫无阻碍的冲出了后宫,拦了一辆马车直接奔向洛府,等见到洛青青尸首之后顿时失了理智,想要去姜家找姜家理论,洛家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