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明日便走。”
我木讷地点了点头。
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我把衣服洗干净叠好,又换上了我之前那身衣服,抖开衣服一瞧,看见那块点缀小花的细纹布不由得愣了一愣,这也是白凤翎的我原先忘了。
看来是必须要去还了,我怀着一种复杂的莫名其妙的心情抱着这团布料奔向白凤翎的房间,丫鬟告诉我她还在书房,我转而去书房,谁知道却听见她歇斯底里地跟一个人怒吼:“我告诉你,别想拿我做棋子!”
那人声音苍老却带有不可抗拒的威严:“翎儿!这话不是这么讲的,为父不是想要你做棋子,而是尽力拖住苏子枭!”
“苏子枭是盗圣又如何?难不成他还能看得上咱这镖局的东西?”
“再过一年是天下修真门派集会切磋的日子,若是苏子枭能够助我们一臂之力,偷来皇宫中无名塔顶那枚仙灵珠,炼化之后可上天入地还愁不能赢?”
“修真门派的事情与我们有何干系?”
“我刚刚说错了……一时冲动,其实是这样,许多修真门派觊觎仙灵珠已久,奈何修仙者不与尘俗交汇也不干涉俗世之事,况且皇宫之中也隐匿无数高手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而能够拿下的只有贼,盗圣虽隐匿许久但若是能得他帮助,仙灵珠到手,哪个修真门派不收你?若你成就修仙大业或是修为大增,家族地位也会增长!翎儿你要明白!”
“这……”白凤翎明显动心了。
我只觉得心凉,我说这几日为何白凤翎闲着无事便找我去,原来是借我来笼络我师傅,只是……我师傅竟是盗圣?他从未与我说过!
心脏仿佛是被人拧干了一般毫无生气,素来信任的白凤翎存着此等心思对我……今日告别怕也是难,我抱紧了怀里这些东西,仿佛还沾带着她身上那阵香气。
我屏息转身会跑,里面迅速传来怒叱:“谁?”紧接着一道劲风破窗而出贴着我的后背疾射而来,我不顾躲闪只顾得往前直跑,喉咙里堵着的酸涩感终于是涌了上来化作呜咽声,眼泪啪啪地掉。
“苏歆!”后面的白凤翎叫我,我没有回头。
你既然是利用我那何必假惺惺?我真是不该来京城,我应该与师傅一起喝酒养猪变戏法,留在西辞镇便可,为何还在这里。
亏我当你是朋友。
身后之人骤然靠近,我并未用轻功,堪堪被追上,刚想提气上房逃遁,手里的一堆东西却提醒我要将这些还给她。
一转身,白凤翎立即停了脚步,在我面前大约三尺处,我将东西一股脑塞给她:“还你。”
她愣了愣:“苏歆,你听我说……”
“没什么好说的呀白姐姐。”我抹了抹眼泪,手背上湿漉漉的黏糊糊的不舒服,我吸了吸鼻子:“我与师傅本打算今日启程回老家,多谢你这么多日来的精心照顾。告辞。”
刚转过身去便被她一把扳过来,她双手扶着我的肩膀低头瞧我。
我比她矮了两个头,她只是看我,我突然有些烦躁,挣脱开她的手臂,却被她抱在怀里,她一言不发,我楞了许久也没说话。
突然她的手臂松了一松:“你走吧。”
我垂头欲离去,她突然扶着我的脸,我眼睁睁看着她漂亮的脸凑过来无限放大,唇上传来软软的触感,冰凉的薄唇就这么印了上来。
大脑瞬间空洞起来,世间景物都瞬间湮灭。
只剩下她侧过身子搂了我的腰,另一只手抬了我的下巴加深了这个吻。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瞪大眼睛瞧见了她轻颤的睫毛如蝶翼一般,突然心就软了下来,但是想起来她和她父亲的谈话我又不开心,刚想狠下心推开她她便自己放了手。
“走吧。”
“你……你干嘛啊你!”我捂着嘴巴突然就哭得更厉害了,她明显是慌了:“我也不知道……”
“我是要把初吻给心上人的嘛……”我号啕大哭,她愣了愣,抚了抚我的背:“小孩子家家知道心上人是什么吗……”
我不言,只是抽抽搭搭地哭着,她叹息一声,回过头去渐渐走远。
像是师傅给我的感觉一般。瞬间觉得似乎是要失去她,我伸出手张了张又收回去,耷拉着脑袋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丢失的师傅
师傅坐在那里看着我把眼睛哭成核桃不由得叹息一声:“都说了要你离她远点儿。”
“唔我怎么知道她有这种爱好?”我揉着眼睛哭,被师傅一把打掉双手:“再揉就真的瞎了。”
我天生视力就不好,师傅常拿这个开涮,今日他把旧梗用上来我也不免难过,垂着头:“我该怎么办?”
“事不宜迟,你我速度离开这里。虽然没有烤鸡吃了但是为师还是要以徒儿贞操为重啊!”师傅摇头晃脑,一翻手,什么都没有,再一翻手又出现了一块手绢儿:“擦擦泪。”
我接过来胡乱抹了抹眼泪看着他:“师傅师傅我们快走快走。”
他翻了个白眼:“是你耽搁了好吗?”
“好像也是……”我不自在地干笑,他接回手绢再一翻手又不见了,我何时能练成这样的功夫,师傅似乎是看出我心中所想:“多多联系,若是能在生死历练中使出来,进步便可一日千里。”
“生死历练?”
“罢了你还不适合。”他轻笑,我突然想起了盗圣这个词汇,于是紧紧揪着他:“师傅,你是盗圣?”
师傅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