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里藏刀,绵里藏针,也不过就是说的今天这种场面吧?
对哪种人说哪种话,凤九歌自是明白的,而且,今天,她的目的不仅止于救出云若青。
凤九歌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敛去,身上溢满了寒气,冷声道:“二皇姐何故一直于小妹作对?”
“哼!”
见凤九歌变了脸,凤九霖也不再维持着表面的假笑,她本来就与凤九歌势不两立,如若不是想到这次两人的一场暗里交易,她何须对凤九歌和颜悦色。
“说得好!俗话说一山不能容二虎,虽然别人不知道,本王岂会不知道,凤九天那破败身子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而你,我的皇妹,到时候皇位继承不是只有我和你了吗?如果不为难于你,只怕你会坏了我的好事!”
如今既然已经挑明了,凤九霖也不怕说出她的想法。
“那在皇都城外追杀我的黑衣人定是二皇姐的人吧?”凤九霖没有回话,顿了顿,凤九歌又道:“二皇姐与龙子御相通,欲让他致我于死地,不惜牺牲掉大笔的财富,怕想要的不止是如此吧?”
凤九霖微微眯了眯眼,再次张眼时,眼中闪耀着某种狂热的兴奋,“本王想要问鼎女皇之位,要号令天下,要统率三国,这一切,又岂是你们这些人可以阻挡的?”
“自古皇室子女为权而生,向往权力无可厚非,但,二皇姐,母皇尚安康健在,大皇女执掌东宫得满潮认可,凭你一已之力,难成大事!”
凤九歌摇了摇头,权力已经蒙蔽了凤九霖的眼,她的心中,她的眼中,恐怕再也看不到其他了。
“你怎么会知道本王成不了?”凤九霖不屑地说道:“皇妹,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难道你不想坐上那权利至尊的位子?不要一付道貌岸然的样子,皇妹自从成亲之后,性格大变,还故意接近母皇和太女,摆着一张姐友妹恭的样子,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想要的是什么。”
“皇姐果真是这样想的吗?”凤九歌真是服了凤九霖的思维模式了,她认为珍贵的东西,别人或许还不屑呢。
“权力之于我来说不过是过眼烟云,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我从来不想去强求什么!”
如果她真的想要这个皇权,她相信,唾手可得!
“现在说这些话有何用,到时候权力到手之日,不知道皇妹是否还有这份闲心和本王理论一番?今日之事不过是一笔交易,之后,我们就各凭本事吧!”
凤九霖狠狠地啐了一口,冷眼看着凤九歌。
“二皇姐这个算盘打得真好,以一个云若青就换回你的锦秀前程,真是个划算的买卖!”
看来,权术这种东西,就是教导人们如何为自己打算,而皇室中人更是深谙这一套。
“怎么?不愿意了?那皇妹刚刚何以大论一番,说权力之于你什么都不是呢?”
凤九霖冷笑而对,像是在讥笑着刚才凤九歌那番自命高尚的言论。
“非也,非也,云若青我是一定要救的,不过……皇姐,你不仅私通游龙国御亲王爷谋害于我,更是挑起这次游龙国与凤天皇朝开战的罪魁祸首,两项罪名加身,如若不是我受制于你,今日,我将证据呈于母皇,你恐怕再无翻身之日!”
“那又怎么样,如今,皇妹都不惜以情为重,与本王达成共识,证据一毁,这天地间还有谁知道呢?哈哈哈……”
“我要见到云若青!”不理会凤九霖的狂笑之声,话已经套出来了,接下来,她只要确定云若青平安,他们就可以动手了。
“可以,信件在哪里?”凤九霖当然也要见到东西才会将人带出。
肖寒一闻言便将一个竹筒递了上来,交到了凤九歌的手里。
“信件在竹筒里,一手交人,一手交这东西。”凤九歌将竹筒举起,给凤九霖看了一看,便紧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哼,谅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只要云若青在她的手上,凤九歌绝对不会做什么傻事的。
“啪!啪!啪!”,凤九霖拍了三下手掌,从竹林里走出两个骠悍的女人,她们中间押着的正是云若青。
凤九歌定睛一看,思绪如潮涌,多久没见了,云若青消瘦了不少,脸色略显苍白,眼圈处呈暗色,一定是昨夜没有休息好,看到这样的云若青,她的心里被触动了不少。
就是这么一个单薄的身子,在她不在的日子,为她支撑着这个王府,支撑着这个家!
本来应是她来照顾他的,却不想还是放任他在操劳着,而今,更是因为和凤九霖之间的斗争,将他牵扯了进来,她心里对他有愧,还有那丝丝淡淡漫延的怜惜……
“若青!”凤九歌止不住向前一步,轻声呼喊着云若青的名字。
听到那仿若只出现在梦里的声音,云若青的身子猛地一震,便抬起了头,看向了那声音的发源地,也看向了那思念了那么久的人儿。
真的是她吗?真的是凤九歌吗?
双眼模糊了,看得不真切,云若青挣扎着,想抹干自己的泪水,看清楚眼前的人儿,可双手被挟制着,让他怎么动也挣脱不了啊。
一夜未眠后,他也滴水未进,今日午后,凤九霖便命人将他好好沐浴梳洗了一番,他只是木然地承受着,一言不发,因为他知道,此刻他的言语,他的反抗都是苍白无力的,凤九霖一定是拿他有用处,所以不会放他走,更不会让他死。
梳洗打扮好后,他便被人放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