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人总是会变的,就算是一个群体,不论是多么地硬如磐石,最终也无法逃脱瓦解的命运,这就是必然,更何况是人呢?
就像是陈御风,他在下山前总觉得自己清心寡欲,不受世俗的纷扰.但久而久之,反而对这世俗产生了地迷恋,或者是说眷念。尤其是他去外面游历四个月后,心中更加地无法割舍这一切,虽不忘本心,但也敌不过人性中最深层次的东西。
尘飞扬的质问令陈御风感到莫名其妙,甚至是有些无法理解,他不知道为什么尘飞扬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莫非是他们之间出现了无法弥补的隔阂?
“飞扬,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在质疑我?”陈御风略有不满地问道。
尘飞扬此刻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有着这样奇怪的感觉,陈御风此时带给他的感觉就是霸道!
为皇者,霸气千秋!看来陈御风与当日和自己见面的时候,那温文儒雅的样子彻底绝缘了。
人总需要成长的,但虽然陈御风已经有了成为皇者的潜质,但刚才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发泄自己内心的愤怒而已。
尘飞扬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叹息道:“门主,我承认你已经逐渐步入佳境,成为皇者那是指日可待,但你刚才的所作所为,难道就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吗?就好像……”
“好像什么?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说起话来磨磨叽叽的?”陈御风微皱眉头,有些不满地说道。
尘飞扬看了陈御风一眼,然后轻吐道:“好像一头只为杀戮的畜生!”
“轰!”
这句话就好像是一阵闷雷,把陈御风给击了个措手不及。一头只为杀戮的畜生?这莫不是在开玩笑?尘飞扬竟然拿这样的词来形容自己?陈御风顿时就懵了!
尘飞扬默默地将承影剑收起,轻叹道:“门主,可能是我的形容不好,但你刚才的样子的确让我感到心惊胆战的,不得不说,刚才的我很恐惧!”
陈御风默然,继续等着尘飞扬的下文。
“还记得当初你邀请我加入的时候吗?当初在茶楼里,你是的表情是那么地诚恳,当时的你还是如此地充满执着。”尘飞扬回忆般地说道。
“人总会变的,我不过是变得不再优柔寡断,要是换做是你,难道会放过他们吗?”一直沉默的陈御风开口道。
尘飞扬轻叹一声,说道:“门主,能不能再为我吹奏一曲《鹧鸪飞》?这曲调这辈子恐怕是忘不了了。”
陈御风心中虽然诧异,但还是从怀中掏出那根翡翠玉笛,或许他就从未抛弃过它。
在这夜空下,醇厚圆润,悠扬委婉的曲调缓缓地飘荡,足以绕梁三日,尘飞扬还从中听出了些许出尘的味道。
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曲调中多了一丝的霸气。
“越王勾践破吴归,义士还乡尽锦衣。宫女如花满春殿,只今惟有鹧鸪飞。”伴随着曲调,尘飞扬慷慨激昂的声音就如同平地惊雷,振聋发聩,但却又带有一丝的凄凉与哀婉。
一曲终了,陈御风收起了翡翠玉笛,淡淡地说道:“如何?”
尘飞扬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面色复杂地说道:“还是如此地令人难以忘记,但……”尘飞扬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了,不要再说这些无用的了,我在做什么我自己清楚。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更何况我是要成为皇呢?”陈御风摆了摆手,霸气地说道。
既然陈御风都表态了,尘飞扬也只得先抑制住自己内心的不安,恐怕今后将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月色沧凉如水。
面对尸横遍地的现场,两人没有再继续呆下去,这样使人反胃的地方,除非是圣人,不然谁又能承受得住?
“你刚才所吹的曲子很不错,很动听。”
就在两人来到一个僻静之处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声音中还带有丝丝的杀气。
“是你的声音吗?你的声音我还是听得出来的。”尘飞扬听出了这熟悉的声音,这不是那晚和自己与残剑进行搏斗的第一鬼尊吗?
只见一个戴着鬼脸面具的男子出现在了两人面前,手里还握着一把锋利的斩马刀,气势非凡。
“当日因为有好管闲事的人多加干涉,才让你侥幸逃过一劫,但如今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了。”鬼脸男子冷笑道。
还未等尘飞扬回答,陈御风开口了:“你就是伤了飞扬的人吗?我看得出你的实力确实不凡,但既然伤了我的兄弟,那么我就不会轻易地就放过你。”
鬼脸男子被陈御风这番话给弄得愣了愣,随即哑然失笑,道:“你就是御天门的门主吧,看来是个狂妄自大的人呢。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鬼首盟的第一鬼尊,就算是鬼帝也不见得能够奈何得了我,单凭你?行吗?”
陈御风从身上抽出鸣鸿刀,淡淡地说道:“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冷风起,吹起了阵阵凄凉之感,数朵黑色的玫瑰花瓣就如漫天的精灵般,充满无尽的诱惑与灵动之气,这一手,让人感受到了奇妙的绝望之感。
“猎物是我们俩的,你可不能独吞。”这是一个清脆的女声,但声音中却夹杂着些许的残忍。
“黑玫瑰吗?哼,正好和他凑成一对。”陈御风知道来者为谁,顿时心中发出了一声冷笑。
在陈御风和尘飞扬身后,走来了一位穿着黑色上衣和紧身牛仔裤的女子,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