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特别害怕,抱着爸爸的腿,哭着喊着说:“我不要离开爸爸,也不要离开妈妈。”
无论妈妈对自己怎样,她曾经都是打心底依恋父母双方的。
只是这么想想……当初拖累爸爸生活的,好像是自己啊……
苏司盈模糊地记得,爸爸当时抱起了哭得眼睛都睁不开的自己,哄着她说:“爸爸不走,妈妈也不走。”
一时间,又起心酸。
她以为自己已经从过去以及上辈子的阴影走出,现实却明晃晃地告诉她——你没有。
一天的课结束,同行的几个朋友发现她情绪又有些低沉,祝慧君连忙收起耍宝的心思,和贺东到一旁严肃地讨论今天的物理大题,白以容则陪在她身边不说话。
苏司盈听着贺东和祝慧君说话,再看旁边紧张兮兮的小白花,心里有些愧疚,责怪自己不该用坏情绪影响朋友,搞得气氛尴尬。深吸一口气,她率先开口调侃慧君,对方原本在绞尽脑汁地想着该问什么自带逼格的物理问题,被调侃后立刻忘了什么物理,直接炸毛和苏司盈闹了起来。
一行四人,小白花巧笑倩兮,贺东面带微笑并不说话,苏司盈自愿挨打,祝慧君跳脚作势打人。
高中的青春有很多事情可以回味,而这种画面,大概就是其中一种。
回到家,老爸应该是请了假,做了一桌子好吃的。见她开门进来,他红着眼眶说:“女儿,快来吃饭,你爸今天做的油焖大虾特别成功。”
苏司盈咬咬唇,三两下脱了鞋,蹦跳到卫生间洗手,直接扑向饭桌。
她告诉自己,吃过这顿饭,就要忘记那些过去。前世被欺瞒也好,今生撞破出轨也罢,它们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第二天数学课,她和白以容提前去了班级对应的答疑室,两个人偷偷吃着祝慧君送的猪肉脯,一起做着补课老师留的作业题,实在惬意。
后来听慧君说,数学老师进教室发现空座位时,嘴唇直抖,脸都要被气绿了。
接下来的日子变得平淡了许多,上学、回家、补课,稀里糊涂就到了九月末。
九月末即将迎来两件事,而且都是大事。第一件是十一长假,第二件是一模考试。
七天的长假对于学生来说是一个纠结的存在,大家既盼望着放假不用上学,又不想面对假期那数量堪称恐怖的卷子,以及考试归来后的考试。
高一高二要面对的是期中考试,高三面对的是第一次模拟考试,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完全模拟高考模式所进行的考试。
十一七天假,苏司盈不想完全做题度过,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过。距离十一还有三天的时候,吴英哲突然给她发信息,问她十一有没有空,找几个朋友出来玩。
苏司盈习惯性地问了白以容,对方秒回同意后,她直接打电话给吴英哲,和他商量出去玩的事情。
考虑到苏司盈带的都是高三苦逼学生,吴英哲也不敢把玩的地方定的太远,就在学校附近的商业街找了家轰趴馆,打算大家一起浪一个下午。
活动形式定下,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找人了。隔天上课,苏司盈一个个问过去,白以容表示任何决定她都无条件接受,祝慧君说是有两天不在市区,要去乡村体验生活,其他时间全都可以。只有贺东指尖敲了敲桌子,一副犹豫的样子,祝慧君在旁边团团转地劝他,“难得一起出去玩啊!你来我们班还没和同学聚会过呢!”
“我和三个女生出去会不会很奇怪,”他认真思考地继续敲桌子,“而且,我和其他人又不熟。”
苏司盈看见祝慧君急得就差上房顶的模样,抿唇一笑,说:“同行的还有上一届的人,有我们班的男生,你们可能还见过面。”
话说到这份上,他再说不去,那就是真的不想去,苏司盈不会再劝。贺东看了两眼祝慧君,感受到对方的紧张后,他笑着说:“我去,不过可能不会待到最后。”
“没事没事,你去就好。”祝慧君喜气洋洋地滚回了座位,苏司盈有些无奈,这姑娘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小心思表现的有多么明显。
轰趴之行由吴英哲负责,高中生们继续上着放假前略显心浮气躁的课。好不容易熬到十一假前最后一天,高中三个年部同时接到一个重要通知。
期中考试和一模结束的第二周,全校举行历时两天的运动会。
运动会这种事,高一最积极,高二反应平平,高三年部的反应则是四个字——不想参加。
高三已经够忙够累了,少有学生还愿意把时间花费在项目的练习上,而且还是这种费力又讨不到多少好处的练习上。历年来的运动赛场上,高三学生一向是最萎靡不振的,听说前几年有个学长跑五千米跑得慢出新境界,第一名领先他不知道多少分钟,到最后工作人员要求他下场,他倒是认真,说自己还有两圈半没有跑完。
不过,苏司盈所在的这个实验班对参加活动这种事还是有一定热情的,体育委员说要项目报名,有几个活跃分子齐刷刷地举起了手。
这其中,就有柔柔弱弱、仿佛可以迎风飘扬的小白花。
体育委员问她要报什么项目,她反问最多可以报几个项目。对方回答四个后,她一口气报了四百米、八百米、女子4x100米和两千米。
苏司盈在旁边围观,总觉得铅球可能更适合她。
祝慧君本着运动赛场可以勾搭阳光帅气美男子的原则,也报了两个项目。司盈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