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钉钉的下一任秦安王!
他虽然年纪轻轻,但是聪明绝顶,武功盖世,性情残暴嗜血,可谓是世间罕见的暴君!
他是秦安国唯一的嫡出皇子,亦是年纪最小的皇子,身后有太后的母族撑腰。他总共有八个皇兄,但已经有五个死在他手里;有两个服顺的被调离边疆,远离上京的权力中心;至于最后那个,是个纨绔子弟,整日游手好闲,对他毫无威胁,是以才勉强捡回一条性命。
众所皆知,秦安王已经病入膏肓、神志不清,随时可能撒手人寰,所以此次才没有亲自前来参加太后的寿宴。可南王妃倒好,一开口就出言不逊,得罪了即将继位的秦太子,这可大大不妙了!
要知道,秦太子骁勇好战,若是他一个不高兴,就很可能向齐国发动战争,到那时,岂不是生灵涂炭、百姓遭殃么?
众人越脑补越害怕,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全都心惊胆战地望着秦奕风。
然而,秦奕风还没来得及答话,南宫绝就按耐不住了,怒斥君清婉道:“大胆!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居然也敢如此狂妄!真是厚颜无耻!”
“南宫尚书,休得无礼,”秦奕风呵斥一声,转向君清婉,轻笑道,“既然清婉姐姐执意要与孤比试,那就比一比罢。”
君清婉甜甜一笑:“多谢太子成全。”
秦太子居然没有生气,还叫南王妃叫“姐姐”?
群臣先是大惊失色,后来又齐齐担忧,不约而同地向君子衿提出抗议。
“皇上,这不合适啊!”
“怎能让南王妃跟秦太子比试箭术呢?”
“那样我们岂不是输定了吗?”
“此次箭术比试的成败要载入史册,还请皇上三思!”
……
君子衿微微一笑,抿一口醇香的梨花醉,道:“众爱卿多虑了,朕以为,南王妃不一定会输。”
据他所知,君清婉的箭术出类拔萃,因而此番比试,谁输谁赢还说不准!
见君子衿竟同意南王妃与太子比试,群臣一片唉声叹气,只觉得南王妃此次输定了,定会给史册抹黑,连带着齐国也要丢人现眼!
“呵,南王妃莫不是疯了吧?”坐席中,蒋梦掩口一笑,笑声清脆如银铃,“居然想和秦太子比试箭术,简直自不量力!”
柳纤云手握一把素白薄纱菱扇,不紧不慢地轻摇,道:“姐姐此言差矣,说不定南王妃一不小心就赢了呢?”
说完,柳纤云与蒋梦对视一笑,均是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
唯有冷墨,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眸光深邃如夜,神情淡漠。
本来他觉得这是一个崭露头角的大好机会,打算与秦太子较量一番,可君清婉在他之前开口,让他措手不及。
现在秦太子同意与君清婉比试,他也不方便再毛遂自荐,毕竟凡事都要按照先来后到的规矩,更何况他还是君清婉的贴身侍卫,是她的下属,他不可能跟她抢夺这次机会!
思及此,冷墨不自觉地蹙眉。
正因为方才自己开口速度太慢,所以才让君清婉抢先,下次若是再遇到类似机会,自己一定要不假思索地尽快开口,绝不能再次错失良机!
箭术比试的场地选定在练武场,正值下午,春深似海,暖暖微风拂过每个人的面颊,好像母亲温柔的抚摸。
观武台上,此时已经密密麻麻地坐满朝臣;而练武场中,君清婉迎风而立,不动声色地看着几个太监抬来许多弓箭,任由她和秦奕风选择。
秦奕风左挑右选,挑出一把刚硬沉重的霸王弓,这张弓威力无比,弓身由玄铁打造,重达130斤,一般人根本就没有力气拉开弓弦,更别说用霸王弓射箭了!
见秦奕风如原着中那样选中霸王弓,君清婉嘴角勾出一抹令人不易察觉的笑容,她左瞧瞧,右看看,最后选了一张小巧的朱漆檀竹弓。
见状,观武台上的群臣齐齐摇头,一片唉声叹气。
唉,且不论比试结果,单单论挑选弓箭的气势,南王妃就已经输得一塌糊涂了啊!
选完弓箭,君子衿与群臣合计一番,宣布了箭术比试的内容和规则。
此次比试分为三局,第一局是将箭靶系在柳枝上,比试双方对准各自的箭靶射出三箭,获胜条件不是以射中靶心为标准,而是要求三支箭呈标准“品”字形,将十环的靶心围在正中。
正值春日下午,天气晴好,天空蓝如上等丝绸,洁净无瑕。
练武场周围,柳树林老树发新芽,枝繁叶茂,长长枝条垂及草地,好似正在梳理长发的美人儿,慵懒而独具韵味。更远处,大片桃花盛开,繁花似锦,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箭靶被固定在柳枝上后,秦奕风一马当先地上场,从身旁的箭筒里抽出一支乌黑羽箭,随后屏气凝神,将霸王弓拉得如一轮满月。
两百步外,蓝紫色的靶心,在日光下犹如一朵妖娆的彼岸花,凛冽绽放。
秦奕风微微眯起一只眼瞄准,手指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