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何曼与黄劭的阴谋已经被和盘托出,孙仲的心情也就安稳了,廖化连夜回城以后,他心安下来,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孙仲起得很早,先去各处看了看前卫军和中卫军的操练,然后吃早饭。早饭过后,他便领着前卫前军的弟兄进了汝南城,准备亲自去向龚都提亲。
原本两汉之际的婚丧嫁娶,也是礼仪繁多,可是如今天下大乱,谁还能讲得那许多?龚都与孙仲约好了婚期后,孙仲搬进了刘辟的府中暂住。前卫前军都尉蒋永和五百兵士也搬进了府中。
过了几日,喜期到了。刘辟府中到处张灯结彩,摆了十余桌宴席,庆祝孙仲与龚钰结亲。孙仲满面春风的和来参加宴席的人拱手点头。
何曼与黄劭看了一眼满脸喜气而毫无防备的孙仲后,相对冷冷一笑。
宴席开始,龚都、刘辟、何曼和黄劭坐了一桌,四人推杯换盏,说些言不由衷的话语。何曼与黄劭只是吃酒,却一口菜也不吃。龚都看着自己终于和孙仲联姻,多了一方势力,满心欢喜,却没注意何曼与黄劭的举动。刘辟看着何曼与黄劭兴高采烈的样子,觉得他们已经倒向了龚都,又看龚都一副小人得势的嘴脸,顿时满腔的愤怒,却又不好发出来,只是一个劲的吃酒吃菜,旁若无人。
吃了不到半个时辰,有人开始腹泻。接着,腹泻的人越来越多,就是跟着孙仲同来的前卫前军都尉蒋永也开始腹泻,与蒋永同来的兵士也开始腹泻。何曼黄劭和何仪一见孙仲带进府的兵马也开始拉稀,他们也就放心了。
龚都、刘辟也开始腹泻,孙仲与龚钰之所以没有腹泻,那是因为他们夫妻二人一直都在敬酒,没有吃菜。何曼与黄劭,还有何仪看着眼前的一幕,都哈哈大笑起来。何曼刷得一声,抽出腰间的长剑,走到已经拉稀拉了一裤裆的龚都与刘辟面前,正要动手。
孙仲站出来道:“何曼,你要干什么!”
何曼咬着牙齿,冷笑道:“姓孙的,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敢管别人的事!”说罢,也不待孙仲再说话,“噗”的一剑,将刘辟捅了个对穿。
刘辟脸上的表情扭曲着,瞪着一双惊恐的双眼瞪着何曼,双手握着插入自己腹中的长剑,想说话,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仰面倒在了地上,双腿挣扎着虚蹬了几下便不动了。
接着,何曼又冲着龚都举起了长剑,龚钰掀开盖头,叫道:“何曼,你不得造次!”
何仪一见何曼要杀龚都,他心中暗道:“如果龚都被自己的大哥杀了,那龚钰怎么还肯嫁给自己呢?”于是赶忙劝阻何曼道:“大哥,这个龚都暂时杀不得,将他留着,关起来再说。”
何曼斜眼瞪了一回何仪道:“前番就是因为你的劝解,老子没有杀了这条老狗,所以才错失良机,今天——呵呵!”何曼将手中的剑一推,龚都双眼一瞪,便断气了。
龚钰一见自己的兄长被杀,扑倒龚都的尸身上嚎啕大哭:“大哥,大哥,俺的大哥啊!”说着,龚钰恶狠狠的瞪着何曼何仪:“你们这些畜生,畜生!”说着站起身来,便要与何曼厮打拼命。
孙仲走过来,一把揽住龚钰,搂在怀中,只是瞪着何曼何仪兄弟二人,却不说话。
何仪一看孙仲搂着龚钰,顿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刷”得一声抽出腰间的长剑,便要来杀孙仲。龚钰一看何仪要杀孙仲,急忙拦在孙仲面前,用自己的身躯来护住孙仲,只是泪眼婆娑的瞪着何仪。
在一旁一直一句话都没有说的黄劭就等着何家兄弟将龚都、刘辟和孙仲都杀了以后,他再突然奋起,杀了何曼何仪。可是何仪因为前面拦着龚钰,投鼠忌器,迟迟不动手杀孙仲,这让他有些按耐不住了,他凑近何曼耳边小声道:“大头领,赶快动手,以免夜长梦多啊!”
何曼一听这话叫道:“何仪,天下美貌的女子多了去了,赶快杀了这个孙仲和这个小娘皮!”
何仪还真是个多情种子,大哥下了令,他却迟迟下不去手。何曼冲过来,一把将何仪推开,提着手中的长剑便向龚钰捅了过去。
孙仲一把将龚钰推开,一脚踢在何曼的肚子上,将何曼踢翻在地,指着何曼黄劭和何仪三人道:“我看你们谁敢杀我!”
黄劭冷冷一笑,将手一挥,叫道:“事到如今,还逞威风!大家伙一起上,杀了他!”
孙仲一手揽着龚钰,一手指着何家兄弟和黄劭喝道:“我看你们谁敢!”
突然,只听得刘辟府外响起了一片战鼓声,紧接着何曼黄劭和何仪只看见自己围住刘辟府的兵丁突然往里府中倒退。然后只见一群群孙仲麾下的兵士都冲了进来。前卫中军都尉李大眼、前卫左军都尉丁鹏、中卫前军都尉杨胜、中卫后军都尉李义各自领着麾下的兵马攻进了刘辟府中,将围进刘辟府中的何曼何仪和黄劭兵士砍翻一片,没杀死的则驱赶到一起,夺下了他们的兵刃。
黄劭一看这架势,立时傻眼了,他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算的妥妥帖帖的一盘棋竟然中了别人的计。
何曼何仪也被吓得傻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突然,何曼腰一挺,嘴角流出血来,缓缓回头,指着身后的黄劭:“你......你......”话没说完,便倒了下去。
何仪没有想到黄劭会突然反水,正在彷徨之时,黄劭又是一刀砍在何仪的脖子上面,何仪倒在了地上。局势变化之骤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