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靖宁王妃更是不敢随意走动,也不出门,整日里就待在府中养胎,缓缓十月过去,在靖宁王夫妻俩小心翼翼的呵护中,在全府下人的小心伺候中,在众人期盼中,一个小女婴总算平安降生了。
这是靖宁王夫妻俩的第一个女儿,也是唯一的一个孩子,或许是因为之前两个夭折的孩子的原故,夫妻俩几乎将所有的宠爱都倾注道这个女儿身上,靖宁王更是在女儿刚满月时,便上书顺和帝给女儿请封郡主,对于靖宁王的事,顺和帝也是知道的,准了所求,因而,这靖宁王府的小郡主便成了大梁国年龄最小的一位郡主。
在女儿还没满月时,喜爱不已的靖宁王更是早早为自己的爱女取好了名,名唤为樱,樱,桃木也,繁花似锦,这是靖宁王对女儿的祝福,他希望女儿一生如这樱木一般,繁华似锦,光艳照人。
在父王母妃与王府中所在有人的精心呵护下,小郡主萧樱总算磕磕绊绊的平安长到五岁,可或许是她命中有此一劫,这一年刚入冬,小郡主便染上了风寒,久治不愈,靖宁王与王妃为此不知愁掉了多少根头发,忧心了不知多久,王妃王是过步不离的守在小郡主的床前,悉心照顾,日日守候,以盼得女儿平安……
…………
靖宁王府门前,总管福伯正拉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往里赶,“胡太医,您快一点吧,我们小郡主病情好像又严重了,现在,王妃与小郡主说话,小郡主好像都听不到了,您快去看看吧!”福伯说着,不顾胡太医年老体弱,急冲冲的拉着他就朝着小郡主所住的院子赶去,连跟着他们一起来的给胡太医背药箱的药童小方都给扔在了老远。
一把年岁的胡太医一边拼着老命的喘着气,一边还要余留出一口气来规劝福伯:“福……总管……,……福总管你走……走慢点,老夫快没撑不住了,一会,只怕还没见到小郡主,老夫……就得先给自己治治了……”
可惜胡太医的这些挣扎并没有什么用,福伯充耳不闻,脚下未有一丝停顿,“胡太医,您既然难受,就不要说话了,您再忍忍,我们马上就到了,”
“哎………哎………你……你……”胡太医显然被他的态度气到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待胡太医总算缓合了一点时,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却已经到了,福伯放开胡太医的手,也不在意他吹胡子瞪眼的神情,自顾自的急步进到屋里去通禀,“王妃,老奴把胡太医请来了!”
屋内,金丝楠木雕花大床前,有一衣作华丽的妇人正蹲着给床上躺着的孩童细心擦脸,妇人听了福伯的话,忙抬起头来,激动道:“快请胡太医进来看看,阿樱她……她……”说着说着,竟低泣起来,语不成声。
这妇人正是靖宁王妃何氏婉娘,靖宁王妃样貌也算清丽,只因忧虑过度,面色看着面些苍白,无形中给人一种病弱的错觉。
“是,老奴这就请胡太医进来,”福伯应了一声,快步走到门前,“胡太医,胡太医,王妃有请,您快进来看看小郡主吧!,”
虽然胡太医现在还是有一点生福伯的气,气他的无礼冒犯,不过胡太医的也分得清轻重缓急,因而,也没与福伯计较,带着刚追上来的小方连忙进了屋子。
见到床前坐着的靖宁王妃,胡太医两人先躬身行了个礼,“老臣(奴才)见过王妃!”
“胡太医快快免礼,”靖宁王妃心里焦急,担心着生病的女儿,便顾不得这些虚礼,“胡太医你快来看看阿樱吧,她好像更严重了,今日,我喂她水时,她……她都喝不下去了……”
“王妃别急,老臣这就给小郡主看看,”
胡太医垂首应答,说完便让小方将药箱放下,从中取出诊脉要用的小枕,走到床前,为床上躺着的女童诊起脉来。
柔软的大床上躺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小女童,女童的眉毛弯弯的如浅月一般,秀气小巧,眼睛紧紧闭着,看不出神彩,圆圆的小脸因为长时间的生病变得格外苍白,小巧的嘴巴微微合上,唇上也有些干裂,显然是因为长时间生病,又没有及时补充水份的原故。
胡太医给床上的小女童诊了脉,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凝重,他皱着有些花白的眉头,思考着该怎么与一旁焦急等待着的靖宁王妃说小郡主的病情。
不容胡太医想好,靖宁王妃已是按耐不住了,她见胡太医已经把完脉,细心的将女儿的小手已经放回被子里后,便焦急着追问起来:“怎么样?胡太医,小女的情况如何?”
“这个……”胡太医突然不太敢将实情说出来,关于靖宁王与王妃之前夭折的孩子,他也有所耳闻,他觉得,现在将小郡主的病情再与王妃说,简直雪上加霜,太过残忍,他担心靖宁王妃有可能承受不住打击。
“胡太医你快说啊,这还有什么好想的,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不成,或是小女她……她怎么了……”见胡太医结巴着回答不上来,靖宁王妃不禁更忧心女儿了,她突然有种不好的直觉,但她不希望会是她想的那样。
“还请……王妃早做准备,小郡主她……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