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四哥,有时候你和德妃一样,忽略了另一个儿子,那个根本就是强大到不能忽略的儿子啊,我从始至终说的,都是不明确的话,我说的,是四哥,是那个无论多少清穿无论多少正史野史,都是清朝雍正皇帝的四阿哥啊。你没有坐上去,永远不能,你的结果,是那样的冷清。可是十四哥,我会为你争取的,就当是,我的补偿吧。
“小锦,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他慢慢放开我,看着我。
“十四哥,如果我说,你登不上那个位子的话,小锦愿意陪你度过下半生,你会怪我么。”
“傻瓜,为什么会怪你呢,本来就该是十四哥自己去争取的,你该被保护,而不是站出来帮我,所以锦瑟,十四哥过来,就是来告诉你,我不要你站出来,十四哥可以,十四哥不要你的手沾上那些污秽,十四哥不同,我们,都是在污秽中长大的啊。”
不感动是假的,可是我要德妃站在我这边的赌注就是不在和十四哥牵扯。所以我说:“十四哥,你又怎知,锦瑟说的是你呢。你又怎知道,锦瑟不是为自己呢。锦瑟懦弱,只是想活着。十四哥还是避嫌吧。”
他抱着我的手僵了僵,打量了我半天,突然笑起来,带着一种看不穿的无奈的笑容,那种苦笑是绝望,是看到爱的人背叛了自己的笑容:“我忘了,锦瑟也长大了,锦瑟可以对着皇阿玛说出九哥的好,说出十哥的好,锦瑟就不再是那个傻乎乎地要我们保护的锦瑟了。是十四哥还停留在那个从十三哥府上跑出去被我抓到府里会讨好我的锦瑟,还停留在那个会抱着十四哥说好笑的话,会带着十四哥在皇阿玛面前晃荡的锦瑟。是十四哥的错,是我的错。”他说到最后一直在重复是自己的错。
狠狠心:“那十四哥,锦瑟要休息了。”
“好,好。”他很用力很用力地抱了抱我,然后大步离去。
忽然我就虚脱,坐在了地上,看着窗户,谁又不是停留在那儿呢,如果可以,我也不要这样,我也想要停留在那时的单纯,单纯地讨要着疼爱,即使暧昧,我们也是单纯的兄妹,我不会经历这么多事情。如果那时我回去不再回来,多好,这里的记忆就没有我,让我的记忆永远停留在草原,多好。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是我一步一步走到这里来的,可是我既然又迈开了步子,不再依赖你们告诉我要迈哪条腿,走哪条岔路,而是自己亲自选择,我就要坚持下去,历史,总是不会出左右的。
脑子都要爆炸的感觉,嘴里的咸味告诉我我哭了,朦朦胧胧中我看到门开了,门关了,有一双手擦着怎么也擦不完的眼泪,然后又跌入一个怀抱。脖子里也开始潮湿了,下雨了么。
“傻瓜小锦,为什么这么折磨十四哥,为什么这么折磨你自己,十四哥知道,小锦永远是那个善良可爱明亮的小锦,为什么要否认呢,为什么想让十四哥离开呢。十四哥不离开,这次,十四哥会紧紧抓住你,任你怎么推开
终于,我忍了那么久,每次都躲在墙边看着他走开的背影,每次都会对着空气说对不起的我,终于扑在他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服,痛快的哭起来。
我醒来时,想起他走时说的话:“无论小锦是不是为我,十四哥都会记住,额娘那里,小锦不用担心,十四哥不会让小锦受伤害的。这个紫禁城里,再笨的人,也知道怎么做戏。”
我选择的路,我的步骤,会不会有变数呢。推开窗,院子里还是绿色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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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哎,四哥,大清早站在这里做什么,看日出啊。”推开窗户呼吸了半天清新空气,一扭头发现四哥站在院子门口
“呵呵,日出,都要日落了,你这个丫头才起。”他笑笑地走进屋子,就这样环着我一起靠在窗边看外面,然后长臂一伸,窗子就关上了。
“刚起来,开一会儿就可以了,你身子弱,没得再病了。”他很少像现在这样,是把下巴顶在我的头上,双臂环着我。
把手也环住他的双手,略微侧侧头:“四哥,不开心?”
“没有,只是有点累了。”从来不说累的四哥今天说了累,惊奇了一下却又觉得没什么了。
“又不是钢铁人,吃的又不是油,也不是充电的,能不累嘛。你趴那儿,我给你按摩。”向后拱了拱他。下巴指向床。
“什么充电油啊的,你的脑子里还是这么多奇怪的词儿。”笑着摇头走向床,趴了下来。
“怪词儿多了去了,怕是你一辈子都听不完。”边说边给他按摩,想当年,我也是这么给生病的弟弟按摩的,想到弟弟,又笑出来,我是在说四哥是我弟弟不成。
“没事儿自己总是偷笑,一辈子听不完,那就下辈子接着听,下辈子再听不完,就生生世世跟着你听。”他侧着脸睡在枕头上,闭着眼睛,嘴角上扬地说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