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氏忙道:“回皇上,这倒没有。”
那又不像啊,祁徽拧眉。
祁成穆坐在旁边听,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父亲说起来,也是骂他调皮,叫母亲受苦了。母亲本来就身子弱,没过几年便离开了人世,印象里,她是个很喜欢笑的人,温和善良,总是喜欢蹲下来,轻抚他的头发。
母亲后来葬在长风山下,与父亲在一起。
或许此刻,也在过节罢?
两个人因不会孤单,他想着,眸光忽地一动,朝左侧看了去。
许琼芝脸色登时发红,她刚才是忍不住看了周王,一直都有些发呆了,暗道难怪京都的姑娘们都心向往之,实在是越看越俊美,身上又流有皇族的血脉,英武不凡,便是芳心乱跳。眼见被他发现,才羞怯的挪开目光。
祁成穆拧了拧眉。
之前陈韫玉请了六位姑娘来宫里,叫他相看,他当时无心,但现在似乎也没这个想法,反倒有种厌烦之感。
许琼芝再朝他看的时候,就见祁成穆的脸越发沉了。她心头咯噔一声,同时又有些恼怒,她想起了在白河与祁成穆相撞时,他的无视,便是将手指紧紧捏了起来。
陈韫玉走入殿内,众人纷纷行礼请安。
许多都是自己的长辈,陈韫玉忙道免礼。
窗明几净,殿内亮堂,罗氏一直担心女儿,此刻盯着她看,只见比起上次,脸蛋显得圆了,好像以前还未长身体时的模样,孩子似的柔嫩,容光焕发,心想果然能吃了,当下十分欢喜,眼角眉梢都溢满了笑。
老夫人道:“娘娘如此,我们总算能放心了。你不知道,你娘啊,你瘦,她跟着瘦的。”
“娘。”陈韫玉眼睛一红,拉着罗氏的手,“我现在好了,您不要担心。”
“我晓得。”罗氏擦擦眼睛,“有皇上在,我也是瞎操心了,以后断不会如此的。”今次陈韫玉有喜之后,皇上的表现,谁都看得出来女儿的地位,有这天下第一贵人护着,她是不应该担心的,就是怕忍不住。
祁徽携着陈韫玉的手坐下:“刚才岳父说你调皮呢,故而才教书法的,你倒是说说,做了什么调皮事儿?”
他打趣。
陈韫玉红了脸,咬唇道:“皇上,你问这些作甚,我如何记得?再说,孩子哪个不调皮,溶儿也一样。我记得他小时候,就喜欢撕爹爹的宣纸玩,新买来的一叠纸,都撕没了。”
陈溶实在没想到姐姐竟然说他的糗事,结巴道:“我,我不记得了。”
众人都笑起来。
老夫人道:“孩子是都这样的,带大了不容易,娘娘等生下来,可是会更费心的。不过宋嬷嬷看着旭儿长大的,却是难不倒。”
陈韫玉没个经验,当然就要靠宋嬷嬷了。
说得会儿,祁徽不打搅她们女眷们说体己话,将陈家两兄弟还有祁成穆请去文德殿坐,顺便再喝点酒。
陈韫玉叫宫人上点心上茶,众人围坐说笑。
陈静梅频频看向老夫人,老夫人被这女儿瞧得心软,心道也不知道缓一缓,这么着急,便是走上前去。都是一家人,别人识趣得坐到旁边,许琼芝更是领着自己弟弟许述,与表弟陈溶去庭中玩,她心里清楚,老夫人定是要为自己说话了。
“阿玉,上次溶儿带了话,你知道的吧?”老夫人道。
是说周王,陈韫玉嗯一声:“我知道,不过周王这个人眼光太高了,非名门望族,别说他,就是皇上都不准。”
这一句话就叫老夫人不知如何说了。
确实,她今儿也看见周王了,似乎十分的高傲,难怪那几个姑娘都没有看上。他们许家又算不上望族,陈韫玉怕是不好说。
但老夫人想起外孙女儿,仍没有死心,说道:“也不知周王什么想法。”
“这人深藏不露,我与皇上提过,想问一问喜欢什么样的,但皇上似乎也不知,那如何试探?”陈韫玉询问,“怎么,祖母是非常想将表妹嫁给周王吗?还是表妹自己……”
“哪里,只是问问罢了。”老夫人又不是不知数的人,这一问之下就彻底明白了,陈韫玉做不了这个主,除非是皇上。可皇上分明不想干涉了,不然岂会问不出来?要么还得让陈韫玉继续挑选呢,非得指一个给周王,好控制他。
“你不要放在心上,京都公子那么多,哪里就非得周王了?你安心养胎。”老夫人笑道,“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不要让皇上失望。”
陈韫玉点点头。
陈静梅这时投来询问的目光,老夫人暗地里摆了摆手。
看来是不成了,陈静梅叹口气。
时辰差不多,该是说完了,许琼芝心想,上回带话也许存有误会,不像这回面对面,就不信陈韫玉不给老夫人面子。说起来,要不是陈家,当初吴太后也不会看上陈韫玉选了做皇后,那也不会有她今日这般的荣宠。
而今任谁提起来,都是满满的羡慕。
不过……
许琼芝转身走入殿内,时间久了,也是难说的,她也听到很多不一样的说法。
依偎在陈静梅身边,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