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看着那三人走远,她的轻功一般,之前又耗了不少力气,嗔目而视眼前这人,他竟还在和自己笑,一气之下把剑狠狠摔在地上。“你知不知道你放走了什么人?!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和那些人一伙的,你们这些有钱公子,不知人间疾苦,人心险恶!”
公子挣开长绫,弯下腰捡起剑,抱拳行礼,“在下谢灵,有幸见过姑娘,不知姑娘芳名?”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名字?”若是其他人这样闹她的话,她肯定要以为是登徒浪子,而且还是一个专门搅浑事的等图浪子,可惜眼前这公子气质尚好,看着也文质彬彬,功夫稀松,量他也没这个胆。
“哦,在下想要为刚刚的无理道歉,姑娘也应该累了,不如在下请姑娘喝一杯凉茶消暑?”
姑娘鼓起了脸,她是不想理这个人,这个人刚才阻止了她行义之事。虽然她清楚这个人应该是和那些人没有什么联系,所以也不打算把气撒在他头上。不过现这讨厌的人说得对,她很累,需要休息,把长绫一收,没有理他,径直往茶寮走去。
茶寮里很多人都怒视着那自称谢灵的人,姑娘进去后,却备受欢迎,本来茶寮里面已经没有位置,店家做主,把谢灵的那桌直接给了姑娘,顺便还把谢灵未喝完的茶水一倒,狠狠剜一眼谢灵,然后满脸堆笑给姑娘上了一壶最好的茶,还说着,“姑娘您请,您要什么给我说,今日小店对您全部免费。”
被人占了位置的谢灵悻悻地摸了一下鼻子,拿出腰间别的扇子,轻轻敲两下额头,又恢复了满面春风,嬉皮笑脸,打开扇子,轻扇两下,鬓角的发丝微微吹动。他复进入茶寮,坐到了姑娘身旁。
姑娘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喝一口茶,叫了一两个小菜,打了半天,腹中空空。
“姑娘好武功,在下十分佩服。”
姑娘没理他。
“姑娘路经此处,可是要往三合镇上去?在下也正想要过去。”
姑娘无视他。
谢灵低眉自嘲的笑了,然后压低了音量,“姑娘不想知道那伙匪人的据点何处?”
姑娘抬起了头,“你什么意思。”
谢灵扬眉,“那伙匪人之前不知被何处驱赶,近来在这附近作恶,据我所知,这伙人不止三人,若是放走受伤的三人,为了好生休养,必会回到据点,这里是一个新庄子,生人往来频繁,哪家藏匪可是十分难查,不如追踪三人,来得便捷。”
姑娘陷入了沉思,她的行事方针从来都是看不过去就打,若是打得过就继续打,若是打不过就跑,倒从来没有想过什么贼人作乱还有帮凶之事,可一思索,自己家里不也是这样,有自己的寨子,和朝廷作对。但是找到了他们的据点又如何?斜眼看着谢灵,难道眼前这个柔弱公子还能打得过他们不成,他连自己都打不过呢!
谢灵看她好像被自己说动,接着说道,“姑娘若是怀疑,何不与我一同追去?”
“现在?”
谢灵点头又摇头,“我刚刚已在贼人身上留下来标记,等姑娘吃过饭,我们可前去贼匪据点,到时候姑娘再怨我不迟。”
姑娘想着反正今晚在此镇留宿也好,她倒要看看这个玉面小公子还能玩什么花样,就迅速吃过了饭,留下了一些碎银在桌面。然后等着他带她去找据点,结果他又说姑娘是否应该先定好住宿房间,顺便推荐了他住的那家店,姑娘白眼一翻,去了他所说客栈的隔壁店家。等她从客栈出来之时,见谢灵已将佩剑重新挂回身上,身后牵着一匹马,见到她,目光相遇,眼角含笑。
姑娘有些愤怒,感觉自己被狠狠地调戏了,但是她心里又非常想要教训之前那些人,抱着这小子若是骗我,就新仇旧恨都算他身上狠狠打一顿的态度,跟着他走了。
她是一路打过来的,自然是没有马,跟着谢灵走了几步,发现他的步伐不紧不慢,哪里像是去追踪什么人,几乎与饭后散步无异。
“你这样追?我们能在天黑之前追到吗?”
“姑娘此言差矣,我们并非要在天黑之前追到,而是要在天黑之时追到。”不过他眼珠一转,略一思索,“姑娘赶路应该是十分累了,不如坐上马来,我为姑娘牵引。”
姑娘想了一下,觉得他这个建议还不错,然后轻轻一跃,翻身上马,任由他牵着来到茶寮,往那三人逃走的方向走去,至于速度,她也不在意了,反正等她休息够,要是这小子不老实的话,她就把气发他头上。
谢灵见她在马上闭目养神,越加放慢脚步,轻轻地哼起了歌谣。“山有扶苏,隰有荷华。我思美人,心之悠悠。”
天意渐凉,夕阳西下,鸿雁低飞,星垂将落。橙色的阳光把人影拉得老长,路旁的杂草带着一点沧桑,美景如斯,暖意在心中涓涓流淌。姑娘也懒得和谢灵追究更多,至于有什么追踪的记号她也没有看到,但是谢灵像是胸有成竹。径直朝着一个方向,没有迟疑。
缓步行走了一会儿后,来到了一个小村落前,天终于是要黑了,谢灵让姑娘先下马,“再之后,就不能靠马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