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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包间里,胡爱爱的情绪变得十分低落,坐在五颜六色的光焰里。她回忆起那列火车的16车厢,她对面坐着一个侃侃而谈的男子,那人就是马特。记忆在胡爱爱脑海里一点点复苏,耳边震耳欲聋的音乐并没有影响她的思绪,她记起了那个在网络上遇见的“广西林”,那女的当时和她在网上对骂,把她当成马特本人了。
“怎么,出去一趟撞见鬼啦?”武纪凡看了她一眼,说道。
“是不是碰见老情人了,这么闷闷不乐的?”肖易寒说,“来,我陪咱们爱爱跳个舞吧。”
说着,他就把手伸过来。
胡爱爱犹豫着,不想站起来,但所有的眼睛都看着她,不站起来太不礼貌了。
他们跳舞的时候,武纪凡和白一朵正在尽情地说笑聊天,一切都掩盖在喧哗之下,只有胡爱爱感觉得到那个男人无数巧妙隐蔽的小动作。他的手极其细碎地在她后腰上挪移着,轻轻地捏她、掐她,并附在她耳边说一些不知所云的“笑话”。这支舞跳得像酷刑一样漫长,胡爱爱觉得自己的手和脚还有心都好累好累,真想找个什么地方,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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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第七章 疲惫(2)
闹了半宿,终于可以回房间睡觉了。两对情侣相互道了晚安,关进各自房间。胡爱爱胡乱地把一双高跟鞋踢在一边,有些撒娇地说:“哎,你这个人,你是不是想把我送给别人呀?”
“你什么意思啊?”
“那个姓肖的,他跳舞的时候摸我。”
“你多心了。别那么疑神疑鬼的,好么宝贝?”
胡爱家说:“我现在什么男人都不相信了。”
“连我也不相信了?”
“嗯。”
“我要怎么做才能赢得你的内心呢?我现在恨不得把我的心扒出来给你看,爱爱,我真的很爱你。我心里只有你。”他扯开衬衣把胸脯拍得“当当”响,他双目血红,一根根血丝清晰可见。“你给我一点时间,离婚的事不能太着急,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胡爱爱撅着嘴说:“你的事情,不关我的事。”
“怎么是我的事情呢?我离不离婚和你有关啊。再说了,要不是因为爱你,我也不会跟你发生关系,我可不是一个随便乱来的男人,我对每一个女人都是负责任的。”
“好了,好了,别说那么多了,说那么多我头疼。”胡爱爱倒到床上去了。
武纪凡走过来,坐在床边,隔着丝袜抚摸她的腿。房间里开着台灯,光线柔和极了,胡爱爱微闭着眼睛,享受着。她听见有人在跟她说话,睁开眼却看见武纪凡的嘴闭得紧紧的。胡爱爱想,武纪凡总把离婚挂在嘴边上,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也许男人都是这样吧,跟情人是一张脸,跟老婆又是另一张脸。
他们在柔和的灯光下做a,都想要看清楚对方的脸。武纪凡很专注,胡爱爱却有些走神儿了,她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万一马特回来了怎么办?她想,应该阻止武纪凡离婚的念头,因为胡爱爱并没有想要嫁给他的意思———虽然此时此刻躺在他怀里。
凌晨四点,胡爱爱收到一条短信:“速来紫色过道约会”。她知道这条短信是阿哲发过来的。但她不想动,身子软绵绵的。刚刚冲过淋浴,肌肤散发着清新迷人的味道。她摸摸身边人的头发,对他说亲爱的,晚安。
2。 得到一个消息
就在胡爱爱寻欢作乐到高c的时候,得到一个消息:父亲回来了。电话是母亲打给她的,当时她都不能相信母亲的话,以为母亲又要骗她回家。因为从小到大,在她的印象中,父亲的概念为零。
那天,胡爱爱正约了一大帮朋友给阿哲过生日,她几个电话一打,相干的和不相干的人全来了。反倒是沈紫衣没有到场,胡爱爱就想,大概人家是名人,不便在这种场合抛头露面吧。
胡爱爱对这种生日party、泡酒吧之类的事是最热衷的,白一朵她们都很佩服她,说她的精神状态怎么那么好,仿佛可以不吃不睡光玩似的。其实她是害怕寂寞,害怕一个人待着。一个人面对四堵白墙和一柜子男人衣服,那种滋味是不好受的。只要一拉开衣柜,马特的一只袖子就是“刷”的一下伸出来,让胡爱爱觉得一惊,仿佛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一直躲在衣柜里。
“你去哪儿了?”
“哪儿也没去。最近心情不好,随便走走。”
“我不相信。网上那个女人说,她怀了你的孩子,她说你让她等着,不要打掉,等你回来再说。你有没有说过这种话?”
“网上的事你也相信?网上的事有真的吗?你要是相信那些骗子的话就去相信好了……”
胡爱爱关上衣柜,那些声音也就没有了。她曾经想过把马特的衣服全部烧掉,就当这个人从来不曾存在过。但那些衣服有许多都是她陪马特一件一件买回来的,真的一把火烧掉还是舍不得。
她一个人在家待着,就爱这样胡思乱想,而出去走走情况就会好得多。到处是流光溢彩的会所,美食、华服、笑脸、摇摆的酒精、逢场作戏的男女,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灯光里的每一个人准备的,只要去了人人都有份。
酒吧就像一个大家庭,所有人的快乐都是在一起的。一个人摇摆,所有人都会有感应,一个人“h”起来,所有人都跟着疯。没有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