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深吸一口气:“若只是如此倒还罢了,圣上已经定下了玉昭公主,但圣上想到女儿远嫁艰辛,便,便…”他咬了咬牙,硬是不让语气里的愤怒带出来:“便想要从京中权爵人家的贵女中选出一位来,算作公主侍婢送到鞑靼去,以后也一并嫁给那鞑靼小王子做媵妾!”
沈老夫人和陈氏都变了脸色,陈氏手里的茶盏都打翻了,失声道:“这,这怎么可能?”
沈老夫人倒还镇静些,深吸一口气:“这种事儿虽然咱们听了难受,但只怕也有黑心肝的人家为了在圣上跟前买好,把自家闺女送过去,怎么轮也轮不到楼儿头上,咱们自己先别乱了阵脚。”
沈木脸色阴郁,缓缓摇头:“怕是没这么简单。”他眉眼含了几分焦虑:“您有所不知,最近朝上又闹了起来,要请皇上给三皇子封王,让他赶紧离了京城,说年长的皇子还呆在京里不成体统…皇后虽没有明着发话,但意思却差不多,朝上不少人也是瞧她意思行事的。”
陈皇后的能耐之处从来不在后宫,而是她明明有能耐影响朝堂,却从不让人抓住把柄,就连几位太傅都要隐隐站在她和太子身后的架势,这点也让昭睿帝忌惮许久。
沈老夫人已经有些明白过来,陈氏却还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