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表示很忧郁。
沈琼楼囧了下:“…现在才辰时。”
殷卓雍那边已经下了马车,对着沈木拱手行礼:“岳丈。”
其实两人按着辈分算应该是同辈人,现在同辈一下变女婿他还有点适应不过来,在马上怔了下才点头道:“贤婿。”那表情真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沈琼楼:“…噗。”
沈木用眼神透出“你笑个蛋!”这种情绪,然后干咳了一声:“走吧。”
沈琼楼点头就要下车,被殷卓雍轻轻拉住,先用大氅裹严实了,用往她手里的仙桃形手炉里加了几块热炭,确定她全身暖和了才许她下马车。
她捧着手炉下车,见他只随意披了件鹤氅就走下来:“你不多穿点?小心冻着。”
殷卓雍含笑把她的手一拢:“只要能见着你,我心里就热了,心里暖和,身上自然不会冷。”
沈念文和沈岑风两个光棍被塞了满嘴的狗粮,穿着衙役的衣裳,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要说闺女是当爹的前世的情人这话真不假,沈木开始见两人恩爱本来还挺高兴,但缓了过来心里就开始冒酸水,重重地冷哼一声:“你们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赶紧跟我回去,简直不成样子!”
沈琼楼:“…”你和娘秀恩爱的时候想过我们吗!天道好轮回啊!
几人吵吵闹闹回了知县后院,路上沈琼楼见沈岑风袖口又绣了一枝梅花,调侃道:“二哥你上回绣的那枝桃花多好看,还能给你招招桃花。”
沈岑风不知想到什么似的,脸上竟浮现出类似于羞愤的神情,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说什么桃花不桃花的,没羞没臊,那是我觉得雅致才让娘绣的,难道跟大哥似的,只要有衣裳就往身上套?”
无辜躺枪的沈念文:“…”
他说完又瞧了瞧殷卓雍,一寸一寸比过之后,确定人家每一处都比自己俊美上数分,终于在心里长叹一声。想当年他也是在京里人见人夸的玉郎,自打殷卓雍一来玉郎的称号就易了主,如今那人却成了自己妹夫,只能感慨造化弄人。
一行人进了衙门后面的院子,邵氏和陈氏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见到他们来便一迭声地道:“姑爷和姑娘来了,快进去坐。”
今日既是沈琼楼的回门礼,又是大年三十,所以比往常更热闹丰盛。
沈琼楼被带到了堂屋里,先跟沈老夫人和屋里的长辈行过礼,见人都到齐了,才来宣布沈家复起的好消息:“王爷和我才收到消息,皇上前些日子驾崩了,如今太子登基,已经下旨恢复了咱们家和外祖家的爵位,还责令返还咱们家被抄没的家产田地,要来下旨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估计正月里就能到。”
此言一出,屋里先是静了静,随即又都欢喜起来,不过顾忌着昭睿帝宾天,也不敢表露的太过明显,还是沈木抬手压了压,感叹道:“先皇当初下旨夺了咱们,太子这般做是要跟先皇打擂台,只怕再朝上也受了不少非议。”
沈老夫人点头,对着屋里的儿孙道:“你们以后更要对圣上尽忠,好报答这份恩义。”
屋里人皆都颔首称是,沈琼楼自然也跟着点头,殷卓雍不知道为何若有所思地瞧了她一眼,大抵猜到了殷怀瑜的心思,眼底泛起轻嘲。
姑娘回门,惯例是要问问婚后情况的,沈老夫人见两人蜜里调油的恩爱模样心里有数,不过还是细细问问为好,先打发了男人们出去,屋里只留下陈氏和邵氏。
她这才问道:“王府里下人多,事情只怕也多,你又是个懒散性子,咱们家近来境况也不好,世人难免有个势利眼,你这几日在王府里过的如何啊?”
沈琼楼点头道:“没什么事,王府几位管事很是得用,我只用把住了总账,其他的都是细枝末节,不出大岔子就行。”
沈老夫人也点头:“管家的人,手头该松的时候就得松点,但也别太纵了他们。”
沈琼楼应了声,顿了下才道:“王爷也跟他们吩咐下去,以后府里的事儿我来做主,我的话比他的话管用。”
沈老夫人颔首:“这么看来,王爷待你真是不错。”
现在府里的事儿聊完了,就要说一些比较限制级的了,她打了个眼色过去,江嬷嬷立刻会意地掩上门窗,她斟酌着词句问道:“你和王爷…床笫间如何啊?”
沈琼楼:“…”为啥话题突然这么限制级,该打马赛克了吧!
陈氏最是心急,见她垂头不言语,急忙问道:“这有什么好臊的,人伦大事是人之常情,哪个新媳妇没有这一遭啊。”
沈琼楼:“…”她艰难地开口道:“…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是比较含蓄,但沈老夫人和陈氏思路却出奇地跑偏了,陈氏吓了一跳,急问道:“你这孩子是要急死人啊,什么叫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王爷是个不行的?!”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难怪生的这般模样又是这等身份,身边一个伺候的都没有,竟然是个不行的,这不是坑了她闺女一辈子吗?!
沈琼楼比她还受惊:“不是…没有啊!娘你想多了好吗!”殷卓雍根本是太行了好吧!
她只得迎着屋里三个女人灼灼的目光,满脸尴尬地解释:“其实是…王爷太…而且老缠着我那什么…我有些受不住。”
陈氏长舒了口气:“你们新婚,就得这般如胶似漆才好。”
沈老夫人也点头:“王爷也没屋里人…你难免辛苦些,不过也得时时在旁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