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山不说话了,他已经完全听懂了郑天良的话。他换了一支烟,却将烟嘴衔倒了,然而他并没有觉察,点上火却烧着了过滤嘴,屋内就滋生出一层刺鼻的焦糊味。
郑天良平静地看着陈凤山,陈凤山不敢跟他目光相对,这时郑天良又说了一句:“市委在工业区的态度上是非常明确的,我们所做的一切只是在证明市委的决策是正确的,让你老陈卖啤酒绝不是啤酒厂的出路。”
陈凤山发觉嘴上的烟倒了,也就将本末倒置的这支烟扔进烟缸里,他重新在烟盒里拨出一支,点上火,烟雾并不能掩盖他坚决的表情,他说:“郑县长,我听你的,我们这些年也受够委屈了。”
郑天良嘴角终于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他给陈凤山的杯子里加满水,说:“老陈,不要把这件事上升到个人恩怨这一层,我们都是共产党的干部,我们对合安的建设事业负责,对合安四十八万人民群众负责,也是对市委负责。你懂我的意思吗?”
陈凤山点点头。郑天良又说:“你老陈这个同志有时候就喜欢乱说话,以后要注意少说多做,更不要说一些无原则的话,这是我作为一个老同事对你的忠告。尤其是不要说我跟正亭同志的关系如何如何,我和正亭书记是一般的上下级关系。”
陈凤山若有所思地点头表示同意:“我会注意的,我会围绕合安的经济建设这个中心任务来开展工作的。”
晚上,郑天良留陈凤山在红磨坊吃饭,又找来了沈一飞作陪,酒桌上三个实验区的老干部紧紧围绕在郑天良这个核心周围,他们只吃饭喝酒,不谈工作。赵全福吃完饭后要安排洗澡,郑天良说他还要回办公室处理文件和一天的汇报材料,先走了,他不管陈凤山和沈一飞是否洗澡,更不会跟他们一起洗澡。
于江海上任执法队长后,下手果然厉害,他腰里别着电警g,挨个店铺地进行地毯式搜查,在吃饭的时候到各酒店侦察,不到一个星期,总共在县城搜到了一百多吨外地啤酒和洋啤酒,统统没收后还罚了十一万块钱的款。
三豹子已经坐牢去了,而他的残渣余孽们还在县城里负隅顽抗,在酒店里公然喝洋啤酒和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