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微微一笑,显然对阳信子的反应很有兴趣,“清风观无论如何也是一方道门,掌门传承此事极重,道长怎么不想想,明月观向为清风观道友,怎么会在这么重大的时候,为了些许小事向清风观求援?”
“这个…”
一句话又打到了阳信子心思要害,连阳午子也听出了其中不妙之处,他两是弘暄子一系最顶尖的好手,乃弘暄子的左膀右臂,虽说这回下山的事情来的蹊跷,两人难免猜测是被调虎离山,但观内有道玄子镇压,该当不会出事,两人虽心中有疑,仍是乖乖接受指令。
“若是原没派人,明月观也知贵门事情重要,该当不会怪责,但若派了人出来,如果事情临生变数,不解决完毕,只怕是抽不开身,到时候贵门若出了什么事,可就鞭长莫及了。”
“姑娘这话言重了吧?”
阳午子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开口,“本观传承虽是大事,倒也不用这般小心翼翼,我师兄弟二人虽出,本观仍有自保之力,无须担心鞭长莫及之慨。”
“道长倒放得下心,”
那女子嘴上笑意愈浓,带了一丝娇俏意味,看得几个人眼都直了,“若掌门大位已定,想再争都来不及了,现在距掌门交接大典尚有数日,如有人打算孤注一掷,现在正是准备和发难的时候,毕竟只要大位未传,总还有争取的机会,难道道长不这么以为?”
伸手止住了还想辩驳的阳午子,阳信子只觉背心发寒,这女子的话语刚好点着了他心中最畏惧的要x,虽说师伯叔各系实力都不如师父,但若他们为了保留最后争夺掌门大位的机会,联手起来先扳倒师父,那势力之强,恐怕就是道玄子在场镇压,也压不住阵脚。阳信子站起身来,走到那女子身前,一揖至地,“姑娘心如明镜,愿有以教我。”
“不敢,”
那女子回了一礼,“明月观若真是小事,便抵不上清风观掌门传承的大事,照说道长应该先分轻重,无论如何,先以稳定了清风观情势再论其他,毕竟掌门传承乃是绝顶大事,一个处理不好,便是阋墙之祸。此关若过,其余事等皆可慢慢收拾。”
“姑娘教训的是,是阳信疏忽了。”
阳信子深深一躬,这女子所言确实缓解了他心中茅塞,“阳信就此回观,若姑娘日后有闲,请迳向本观一行,阳信必然扫榻以待。”
眼见观中激战正酣,坐在上首的道玄子冷汗直流,偏生x道受制的他,一句话都出不了口。
坐在这掌门位上也有近二十年,照说道玄子年老成j,观内的事该当瞒不过他,可这回的事实在太出人意料了,为了扳回掌门之位,向来面和心不和的弘曦子等人竟破天荒联起手来,在传位大典前三日发难,打算硬迫道玄子改变心意。
事出突然,加上弘暄子的得力弟子阳信子、阳午子等都不在观内,一时间寡不敌众的道玄子还差点被逼的非得就范不可,幸亏阳信子等人及时来援,方才扳回了局势。
本来以道玄子的威望,又有己方实力派弟子回援,该当是乱不起来,可弘曦子等人深知成败在此一举,开弓没有回头箭,既已发难索x全力一战,打算拚个你死我活,心中恚怒的道玄子原打算出言制止,没想到话到喉头,却觉背心几处大x一热,一股阳刚火劲迅疾无伦地攻入体内,竟在无声无息间封了道玄子x道,想阻止观内阋墙之战已是有心无力。而见道玄子竟不出言阻止,弘曦子等人不由更起侥幸之心,全力以赴之下,一时间竟与弘暄子等人战了个五分平手。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坐在上首的道玄子虽是x道受制,眼睛可不含糊,堂下激战的众人之中只要有那一方略落下风,身后便有股劲风轻扬,无声无息地攻向占了上风的人,在争战双方不知不觉之间,令双方战势又复平衡,显然身后之人居心叵测,竟是打算让清风观内争不息,直到双方同归于尽而止。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
勉勉强强逼出了点声音,却是细如蚊蚋,道玄子真不敢相信这会是自己发出的声音,身后那人劲气发热,所修乃是阳刚功体,与当年来犯的‘血豹子’陆魄颇有几分相似之处,但当中又有一股柔韧绵长的y劲,有些道门y阳相生的感觉,又不像他所知的道门功法,高明处较陆魄还要强上几分,令陆魄几次想要运功冲x,都是功败垂成。
“师叔你贵人多忘事,连弘晖也忘啦!”
“你…是你…”
听到身后弘晖子的声音悠然传来,道玄子只觉浑身顿寒,“你…当日暗算本座不成,现在竟还敢来…”
“当真…是我暗算你的么?”
声音中带着几分失望,听的出来当中的苦涩,“我说师迪,就算你早忘了当年誓言,想将掌门之位传给你自己的弟子,说个明白弘晖也会让位,毕竟以弘晖的x子,这掌门怕也坐不住。但你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冤枉我呢?”
“不冤枉你,如何能传位传的名正言顺?”
声音恨恨的,眼见堂下弘晔子一个不慎,竟被弘映子一剑穿心而过,显见是不活了,但心知必死的弘晔子回光返照之间,竟不顾一切地抱到正双战弘暄子的弘昭子身上,两人几乎是同时毙命,而去了弘昭子后,原已落在下风的弘暄子抖擞j神,与弘曦子战成了五分平手,掌风剑影之间,双方仍是个激战难解的局面,看的道玄子怒火大升,颇想高声吼一吼这些不肖弟子,弘晖子都